好恶毒的师傅,竟然这样抹黑徒弟的形象,破坏徒弟和道侣的关系!
“师傅您说这话,您自己信吗?”
“为何不信?”炽?越>?平和说道,“为师只是帮助怀雪再了解你一点。”
不再是单身木头剑修的黎烬安撇撇嘴,直接拆穿她,“得了吧,您老人家就是见不得净亭道君比您先知道这件事,我真好奇了,有时候也不知道您对净亭道君到底是恨是爱,还是爱恨交加,你们老一辈还真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不是因为炽?越>?像净亭道君一样不讲武德也强行让黎烬安禁言,而是因为炽?越>?已经抽出本命剑打算清理门户了。
极烬剑尊差一点点就在和清霄仙尊结契合籍的前夕,成为一名流浪的散修。
在炽?越>?走后,黎烬安立马扑到谢怀雪身上,哼哼唧唧地卖惨诉苦,“要是没有剑宗的出身,我岂不是和你更不相配了,你都不知道帮我降伏我师傅!”
从“降伏”这两个字上,就知道炽?越>?说的那些事绝非虚假,非常保真,此人绝非善类,就没有她干不出来的损事。
“尊上都能最讨厌谢下雪,还埋葬谢下雪的书并立下墓碑,怎会与谢下雪不相配呢?尊上太妄自菲薄了。”
黎烬安鼓了鼓嘴巴,被阴阳怪气到脸上了,还不好反驳,因为她是真的心虚。
由于一点小插曲,炽?越>?很快走了,还少说了很多黎烬安做过的坏事,包括但不限于黎烬安给谢怀雪画过奇丑无比的画像、背地里叫她写下雪也不是因为不识字而是故意给谢怀雪起外号、随机选中一朵倒霉花听她说谢怀雪的坏话并辣手摧花,揪一个花瓣附带一声坏人……
而且埋葬那些书的墓碑上写的是我与谢怀雪至死不渝(狠狠划掉)不死不休――这次是真文盲。
种种罪行,可以说是罄竹难书了。
“谢下雪,你这人怎么这样!”黎烬安恶人先告状。
谢怀雪好整以暇地问道:“怎么样了?”
黎烬安靠近吻了吻她的发梢,漂亮的凤眸湛然地看着她,几近呢喃,“怎么会这样喜欢你啊。”
第91章 就是我说了算。
随着时间的推进,黎烬安愈发焦躁不安。
站了一会就容易原地绕圈圈,坐又坐不住,屁股一沾椅子就立马弹起来,每每想做点什么但都因为手忙脚乱而帮了不少倒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故意搞破坏的,被烦得不行的炽?越>?赶回了清霄峰,让她安生守着未来道侣,不要再笨手笨脚地招人烦了。
她消停下来,但戚岭子谭宴衣灵丘三人不行,为了不继续在擂台上挥洒汗水,她们愣是成了炽?越>?手底下的永动徒孙,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被使唤得晕头转向,像是三只乖巧又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哞地一声开始劳作,两眼一睁一闭就是干活。
三人在私下里达成共识,她们肯定又是在替师受过。
不出意外的话,师傅又招惹师祖了,但师祖不能对师傅做什么,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拿她们撒气。
不过没事,她们也有撒气包。
――将要和她们成为一家人的兰慈和宁烛风。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就是对这两人极其看不顺眼。
要是钟绯还没死,她们看不顺眼的人还得再加上一个。
极烬峰和清霄峰即将结连理,按理说下面的徒弟应该你好我好大家好,装也得装出一片和谐,可她们还是对兰慈宁烛风很是敌对,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去做。
她们对师娘极为尊敬崇拜,并深刻觉得她们师傅就是傻人有傻福才能和清霄仙尊合籍为道侣,过往的经历和事迹都证实了一件事――若是没有清霄仙尊大发善心给了她们师傅一次又一次又无数次的机会,她们师傅绝对是个孤寡老剑修的命!
那可是斩杀上任魔尊,去魔界犹如逛无人之地的清霄仙尊啊!
她们剑修是犟、是莽、是穷、是蛮横,但不是傻子,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自然也是对清霄仙尊推崇敬仰到五体投地的。
可是这种对师娘的崇敬和喜爱并不能让她们爱屋及乌,厌恶就是厌恶,装不了一点点,相反她们觉得清霄峰有这样两个人真的很多余。
再加上兰慈和宁烛风手里还有不属于这俩人的储物袋,她们三人更是对兰慈和宁烛风横挑鼻子竖挑眼。
正好兰慈和宁烛风也不乐意在黎烬安的眼皮子底下待着,出门的时候撞上戚岭子三人,听到她们的挑衅之言,没怎么犹豫地应了下来这场约架。
看到未来画面后,兰慈再见到戚岭子,心底那股耻辱感更强烈了,满心想着,她怎么会输给这样一个岌岌无名之辈?
她可是凌虚尊者,本该顺风顺水,无敌于同代修士,修真界也不过是她随时可以挖掘资源的后花园。
结果她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了极烬剑尊的大徒弟,于是世人皆知兰慈不如极烬峰首徒戚岭子。
若是被极烬剑尊折辱也就罢了,偏偏她是被戚岭子打败的,也就意味着她不仅杀不了师傅,甚至还无法打败徒弟,这对自视甚高的兰慈来说,无异于将她的傲骨折下,并狠狠地踩在地上。
兰慈知道,若不是不能打败戚岭子、杀死极烬剑尊,极烬峰会成为她永远的梦魇和心魔。
她必须一雪前耻!
极烬剑尊陨落,极烬峰消沉下去,从此这一脉再无传人,道统不在,这才是极烬峰该有的结局!
新仇旧恨之下,无需激将法,兰慈主动上钩。
宁烛风觉得这是多此一举,容易节外生枝,但是眼睛猩红的兰慈显然不会听从她的劝阻,她心神微动,没说什么,沉默地扮演亦步亦趋、没有主见的小师妹,跟在兰慈身后一同去了演武场。
……
清霄峰洞府外间。
“然后呢?”黎烬安百无聊赖地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凤眸掀了掀,勉强提起一点兴趣,让手舞足蹈的二徒弟继续彩衣娱亲,说书逗她开心。
谭宴衣没发现自家师傅的险恶用心,叽里呱啦地说道:“我们必不可能给师傅您丢脸啊!大师姐和小师妹上了擂台以后大发神威,三下五除二,非常干脆利索地就把兰慈和宁烛风打下擂台,让她们站都站不起来,要不是裁判长老制止,兰慈和宁烛风都得跪地求饶!”
“好在她俩很识趣,知道把不该她们拿着的东西交出来,我们这才放她俩一马。”
她满脸可惜,“早知道我也压制修为和宁烛风小小地切磋一下,毕竟这种既能把储物袋赎回,又能揍讨厌之人的好事可不多了,也不知道下次她俩会不会答应我们的约架。”
黎烬安还不知道她的二徒弟么,一分成果能说成十分,不把牛皮吹上天都是二徒弟嘴感不好,发挥失常。
“戚岭子,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