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小院,立马吩咐下人打包东西、一丝一毫都不给荣国府留下。
由于贵重东西都转移了,只剩些笨重的家具什么的,很快就收拾装车了。
“平儿,你在这里看着安儿。”
吩咐完,王云带着果儿去了荣庆堂,后面有两个婆子端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账册、对牌、钥匙。
一会儿,就到了荣庆堂,贾母这时正斜躺在榻上眯觉,听到丫鬟禀告王云来了,立马坐起身,心中疑惑凤丫头这个时候怎么有时间来自己这里。
王云一进屋子,乖巧的行礼,对于这个精明厉害的老人,王云还是很忌惮的,能不交恶就尽量不交恶,谁知道贾母手中有没有贾代善留下的底牌。
“老祖宗,我今天来是将账册、对牌、钥匙上交的。”
贾母听到这话很疑惑,“凤丫头怎么了,可是有人为难你?”
“老祖宗,我已经与琏二爷和离了,已经不是贾家妇了。”
“什么?”贾母听完,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老祖宗,我与琏二爷和离了。”
“将贾赦、贾琏给我叫过来!”贾母确认后,非常气愤,立即让鸳鸯喊贾赦、贾琏过来。
“老祖宗,和离书已送到衙门备案了。是我提的和离,我与二爷感情破裂,实在无法共同生活。”
贾母听到事情已成定局,想劝的话咽了下去,神色瞬间冷淡下来,一股悲哀在心中弥漫,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府中的人就不把自己当回事了,这么大的事都办完了自己才知道。
对着王云瞬间没了说话的欲望,冷淡的挥了挥手,王云留下账册、对牌、要是就离开了。
王云离开时与进院的贾赦、贾琏撞了对面,贾赦冷哼一声傲然走过,贾琏与王云相顾无言,两人面无表情,但从脚步上都能看出欢快。
“给母亲请安!”
“给祖母请安!”
贾母见到贾赦、贾琏,心中的怒火再也憋不住,茶杯直接仍在贾赦二人脚下,阴沉的话语传来:“你们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老人家!”
“母亲,息怒!”
“祖母,息怒!”
“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提前告知于我,你们还把我放在眼里吗?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死!”贾母的话一句比一句严厉、诛心。
“母亲,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孩儿实在无法提前于母亲商量。”贾赦将在东大院被王云威胁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少不了添油加醋。
贾母听到王云抓住了荣国府这么要命的把柄,后悔刚刚没毒死王云。
看向贾赦,一阵无语,要是当时是自己,有一百种法子解决,但决不包括让凤丫头如愿和离。
将东西交给贾母,王云轻快的回了住所,一切都结束了,终于要离开这个注定沉沦的地方了。
王云抱着安儿,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的院子,眼中透着轻松,以及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到了二门,王云一脚已经踏上了车凳,就见一个小厮匆匆走来,见到王云立马行礼,“二奶奶,宫中的夏太监来了,说想买个宅子,银子有些不趁手,想借些银子。”
听完,王云笑了,对那小厮说:“你去回禀二太太!”
没想到夏太监这么早就来讹银子了,幸亏自己和离了,这事可找不到自己头上,又想到府中的亏空,王云心中美滋滋。
出了荣国府,王云并没有跟着王子腾回王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庄子上。
王子腾不放心王云的安全,将带来的这队人派到王云身边保护。
小厮被王云拒绝后,又找到了王夫人。王夫人听说是宫中的夏太监,虽然知道这银子有去无还,但为了元春,还是乖乖的出了一千两银子。
元春是为了荣国府进的宫,这个银子就该府上公账出,想到这里,王夫人立马吩咐彩霞去找王云去取一千两。
话刚说出口,才想到王云已经和离,立马意识到府中的管家权没人管了,觉得现在是个拿回管家权的机会。
王夫人琢磨管家权的时候,东大院的邢夫人也在琢磨管家权,没沾过管家好处的话,邢夫人还不会那么想管家,可自从管了采购事宜,捞了那么多银子后,对管家权就志在必得。
王云离开不到一天,王夫人、邢夫人为了管家权就斗了不下一个回合,最终邢夫人不敌王夫人,管家权还是回到了王夫人手中。
因为王云的事,贾母虽然对王夫人有些迁怒,但为了宝玉、为了贾政、元春,还是将管家权交给了王夫人。
以为是对贾政一房好,可实际却坑了二房。
王夫人接管了没几天,就发现自己接了个烂摊子,公账上根本没银子,而庄子、铺子的收益还没送过来,一大堆要债的商家堵在大门口。
愁,王夫人愁的头疼。
因为没能按时结账,这几日除了荣庆堂、其他人的生活水平都受了影响,府中怨声载道,纷纷质疑起王夫人的管家能力,怀念起王云。
王夫人听到这些流言,气的胃疼,眼神阴毒的低语,“好一个凤丫头,真是低估了你!”
邢夫人知道了府上的情况,庆幸没接手烂摊子。
当然自己供应一短了,立马就找上王夫人,一顿阴阳怪气讽刺,气的王夫人吐血。
王夫人可不像王熙凤一样,会拿自己的嫁妆贴补,直接打起了田庄、铺子的主意,晚上,将贾政叫到了房间,商量卖一个庄子应急。
贾政也是个没主意的,不想着开源节流,思索一会儿,直接就同意了。
于是,王夫人开始倒卖田地、铺子,低价卖掉,然后转几手弄到自己手上。
王云到了庄子上,平儿、果儿立马开始收拾屋子。
王云上辈子忙够了,这辈子就想像个咸鱼一样躺平享福,可清醒的认知,又推着她不敢真正的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