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好笑地去揪他,被他一把抱在怀里摸进衣内挠痒痒。
“哈哈哈……戚枕檀你松手……”
“说‘老公我爱你’我就放过你。”戚枕檀在他耳边低声道。
“想得倒挺美……唔……哈哈哈哈……你、你别挠我腰!哈哈哈救命……戚枕檀你个混球!我快喘不上气了!……老公!老公我求饶!”
“喊老公什么?”戚枕檀立刻停手。
“……我爱你。”
喻??侧头含笑和他对视,眼角因为长时间笑而闪着泪花泛起了红。
蓦地,两人纷纷静了下来,彼此的嘴唇碰到一起,轻轻接了个吻。
“枕檀,时间快到了,你该出发了。”喻??一边和他收好保险箱,一边提醒他。
戚枕檀脸上温柔又愉悦的神色登时一垮。
喻??对着镜子拿起梳子为他梳头:“怎么这个表情?例行家族集会,你总归是要去的。去年我们去领证,让你都缺席了,今年可不能再这样了。”
每年这天,戚家的几个旁支会来主宅一聚。说是集会,也就是在一起吃个便饭,联络联络感情。戚家老太爷年轻时风流,也诞下了不少子嗣,每逢这天,主宅里必是热闹不断。就连一些和戚枕檀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也会出现在现场。
喻??同戚枕檀几年前去过一次――也就是他们决定向双方家庭正式出柜那年,却被戚老太爷当众羞辱,骂“断子绝孙的东西”“不知廉耻的狐媚子”“喜欢被男人干的贱货”,种种言辞不堪入耳。
众目睽睽、屏气噤声之下,戚枕檀当即就想往老爷子身上冲动行事,被喻??眼疾手快地拼死拦下。老太爷见孙子为了个男人跟自己公然作对,气得急火攻心,愤然指斥。
戚枕檀那时怒意横生,勃然暴发,撂下狠话:“你们当中任何一个,都没有资格肆意羞辱和伤害我的爱人!我倒要让你们看看,今后整个戚家,究竟是谁来做主!”
他成年后原本想要挣脱家族的束缚,却为了保住爱人的尊严,毅然决然选择了夺权之争。十八岁起培养的势力原本只是想当做保护自己的盔甲,却不想,成了他逐步走上第一把交椅的锋锐利器。
喻??自那之后鲜少再随戚枕檀到主宅去,去了也只是看望一眼张妈,中途还会悄悄问爱人:“老人家……不在吧?”
戚枕檀听得活像心头被人狠狠割了一刀。他的爱人,他的宝贝,他的心头肉,也是喻爸喻妈的心头肉,凭什么得这样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凭什么要看别人的脸色?
这是戚枕檀一直对喻??所抱有的亏欠,直至今日,也不曾真正释怀。
知晓老太爷今年在主宅,喻??面上笑着,没有多说,可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不愿陪同的讯息。
“枕檀,你现在是戚氏的当家,可不能使性子耍赖皮不去噢。”
戚枕檀执起爱人的一只手,面对镜子吻了吻。
“……对不起,宝贝。”
他没头没脑地说。
第53章 暖雨(2)
家族聚会堪称鱼龙混杂,来人有血脉相承的近亲,也有连面孔都不曾见过的连带外戚。
戚枕檀作为新任家主,极擅长软硬兼施、刚柔并济的手段,把旁支修整得服服帖帖,在旁支中也颇有威望,大家自然冲他笑脸相迎,多看他脸色行事。可他置身其中,虽美其名曰自家主宅,但他在这里所保持的不信任感和警惕心并没有减弱分毫。
他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祖父和父亲身边。
戚枕檀对在场的有个女人观察已久。
……穿着佣人服恭恭敬敬侍候在一旁,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生面孔,埋着头,表情始终僵硬又紧张。
戚家的人员雇佣一向需要经他之手,更何况,他偏偏还有见人过目不忘的本事。
戚枕檀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杯里一直未动的红酒,端起抿了一口,喉头微颤,做了个假意吞咽的动作,而后绅士地用西装口袋里的纯色方巾快速擦了擦嘴。
这样的把戏他玩儿了几次,在宴席途中突然揉着太阳穴说了句身体突然不适,并提出要立刻上卧房休息。
张妈忧心忡忡地跟在走路都在晃悠的他后边,急得不行,念叨着:“哎呦我的大少爷啊,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呀,要不要给您叫医生过来?”
戚枕檀装作腿软体虚、有气无力,拧开门把手就躺倒在床,扔下句“不用,睡一觉就好”,便盖上被子合了眼。
张妈纵然关切,却一贯很听他话,前脚刚一走,戚枕檀就倏地重新睁开眼,把被酒液染红的方巾果断扔进了不远处的带盖垃圾桶,神色清明冷沉。
他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憋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就脸色泛红地钻出头来,也趁此弄乱了衣襟。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过后,卧房的门把手突然被人毫无征兆地轻轻拧开。
有人没有敲门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门被关上后,外面的锁孔立马传来一阵?O?@响动,很快又恢复寂静。
戚枕檀将一切尽收耳内,偏头大口喘息着,像是浑身难受异常,嘴里呓语般喃喃着:“热……好热……”
用玻璃杯浇在脸上的水珠铺设在额头,一颗颗仿佛是豆大的汗液,配上那张薄红层生的脸,足够以假乱真。
戚枕檀迷离着瞳孔,眼眸微眯,感觉到一双属于女人的手径直摸到自己的皮带扣时,他本就结冰的心更加森寒。
他并没有选择立马出手制止,而是宛若神志不清地摸上对方细白娇俏的脸,轻佻又略带粗暴地用指腹蹂躏她的嘴唇。
这无疑是个暧昧的讯号。
女人很熟稔地把他的那根手指含进了嘴里,一边卖力地吮吸吞吐,一边特意露出湿哒哒的红舌,摇着腰和屁股骑坐到他胯上去蹭他的活儿,发浪般娇喘出求欢似的呻吟,没过片刻,她整个人兀自一僵,瞪大了眼。
“你……”
上一秒还一脸任人宰割模样的男人,此刻正戏谑又阴冷地紧盯着她。
“为什么中药了却还没硬,对吗?新来的这位……曾为我热心倒酒的佣人小姐?”他低低的嗓音慵懒又嘲讽。
厌恶和愤怒的神色在眼底闪烁,戚枕檀从她口中抽出手指,烦躁地在被单上揩了揩,紧接着猛地起身,一把抓起女人的肩膀就往门口拽去。
论力量,她绝不是戚枕檀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