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庭勉为其难地轻哼了一声,抓住姜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又引导着他一路往下摸,说:“既然喜欢的话,那就好好摸,别偷懒。”
……
从沙发到浴室再到床上,姜竹的手始终被摁在沈新庭的腹肌上,感受那处饱满而有力的肌肉。
刚开始沈新庭是冷着脸的,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就这么盯着姜竹,没多久就笑了,一点点地啄吻着姜竹他从来不舍得对姜竹冷脸。
白天做了运动,晚上也做了运动,姜竹很快就没力气了,但还是缩在沈新庭怀里,脸上的表情痴痴的,眼里毫不遮掩对沈新庭的喜欢。
“别吃醋了……”他哭得都快没力气了,却还在反过来哄沈新庭,说,“我只喜欢你……”
“嗯,我知道的。”沈新庭一点点地把他的眼泪吻掉,说,“我爱你,宝贝。”
白天运动又晚上运动,直到周末结束,回公司上班的时候,姜竹的大腿根都还是酸的。
晚上回家,姜竹还想躲着沈新庭走,然而沈新庭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回家,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只剩下小猫还在乖乖地陪着姜竹。
姜竹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小猫,给沈新庭发消息,问他:【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
沈新庭回复:【有点事情,晚点儿回】
嘴上说着“一会儿”,沈新庭一直忙到凌晨才回来,姜竹靠在沙发上,身上搭着一个小毛毯,怀里抱着小猫,听到动静,又立刻醒了,迷迷糊糊地问他:“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沈新庭手里拿着个文件夹,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看到姜竹迷离的神情,没忍住掀了掀唇,他快步走到姜竹旁边儿,亲了亲他睡得粉扑扑的脸颊,说:“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晚,下次你直接去床上睡吧,在这儿窝着太难受了。”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姜竹撇了撇嘴,语气中有点儿委屈,被这么一折腾,觉醒了大半,转头看到沈新庭手里拿的东西,问他,“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久?”
沈新庭倒是没有隐瞒,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姜竹,语气平淡,说:“我去见了律师,做了个财产公证,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名下的遗产都留给你。”
姜竹原本只有五分清醒,听沈新庭这么一说,直接变成了十二分,他的眼眸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新庭,问他:“怎么这么突然……”
“我觉得谢教授那天说得挺对的。”沈新庭倒是依旧淡定,脸上带着笑意,好像谈论得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话题,“我确实比你大了不少。比不上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万一出了意外,我得为你想好以后的路。”
姜竹抿着嘴唇,一时没有说话,他其实不太喜欢沈新庭这么说,刚经历过沈爷爷的离开,姜竹下意识地很排斥这件事情,更何况他和沈新庭还很年轻,完全不需要在这时候考虑这些。
沈新庭在姜竹身边儿坐下,伸手揽住姜竹的脖子,语气轻缓地问道:“咱们哪天去领个证吧,算是个法律上的保障,如果以后我们再离婚,不管什么原因,我净身出户,我们把这条写进婚前协议里。”
“我不要。”姜竹几乎立刻就开了口,他推了推沈新庭的胸膛,从他怀里钻出来,说,“领证可以,但我不需要你的这些保证,遗产和婚前协议我都不要,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也不是因为这些东西才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你不缺这些东西,但这和我给你这些并不矛盾,”沈新庭静静地看着姜竹,认认真真地说道,“我们决定不了未来的事情,但我想把能做的都做好。”
“我不考虑,要聊这个我们就聊不下去了,”姜竹的语气有点儿冲,说,“哪有你这种人啊,我们还没结婚呢,你就开始想离婚后怎么办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新庭很无奈,“小竹,我没想过要和你离婚……”
……
不欢而散的夜晚。
俩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来没吵过架,这次倒是因为这件小事儿而冷了脸。
他们都不是会吵架的性格,真正的针锋相对并没有几句,但彼此之间都能感受到那种别扭劲儿他们谁都说服不了谁。
天色已经很晚了,俩人各种洗漱完躺在床上,本该是黏黏糊糊的,这会儿却背靠着背,谁都不跟谁说话。这滋味儿还挺别扭的,之前从来没有过。
寂静的夜晚,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姜竹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阵窸窣的声响,而后一双温热的大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还生气呢?”沈新庭把下巴抵在姜竹的脑袋上,声音软乎乎的,说,“别生气了,宝贝。”
姜竹抿着嘴唇不说话,沈新庭又喊:“……宝宝?”
还是不想理他。
沈新庭低低地笑了下,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缓慢地玩弄着他的头发,低低的嗓音落在他的耳边,喊他:“老婆,你怎么不理我?”
姜竹的耳朵腾地一下就燎红了,这个词的杀伤力太大,姜竹近乎慌乱地说道:“你、你乱喊什么?”
“不愿意当我老婆吗?”沈新庭的语气显得有些委屈和可怜,说,“你刚刚还说愿意和我结婚的,现在怎么就反悔了?”
“我……我不是……”姜竹简直是百口莫辩,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才说道,“我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们没必要签那份协议。”
“为什么不愿意?”沈新庭的语气更委屈了,可怜兮兮地说道,“你是我老婆,我对你好那是应该的。”
“那不一样。”姜竹顿了一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反正我不喜欢。”
“……好吧。”最后妥协的人是沈新庭,他微微地叹了口气,手臂把姜竹环抱得更紧了一点,说,“都听老婆的,老婆说了算。”
姜竹的耳垂更红了,红到几乎能滴下血来:“你能别叫我那个称呼吗?”
沈新庭莞尔:“不行。”
姜竹:“不是说都听我的?”
沈新庭:“我听我老婆的,你是我老婆吗?”
姜竹:“……”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伶牙俐齿的?
可又好像无法反驳。
做了好久心里建设,姜竹这次终于红着脸点了下头,声若蚊蝇:“……嗯。”
沈新庭满意地笑了,揽着他的肩膀,一遍遍地喊他:“老婆”、“老婆”、“老婆”。
姜竹:“……”
“哎呀,知道了,别叫了。”姜竹拿被子蒙住了脑袋,整个人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都答应做你老婆了,老婆就在这儿呢,赶紧睡吧你。”
“嗯,我听老婆的。”沈新庭终于消停了,同样埋进被子里,亲了亲姜竹的耳垂,说,“老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