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婉头上被人蒙着个头袋,什么也看不见,她的身子无法动弹,只能僵硬的被人押着,她只听见有很多人的声音,有男有女,很吵。

不过她不担心,只要萧鼎将一切事情安排好,她就不怕,她只希望在死之前能看见穆峰一向看重的江山最后的失去,看着他失望,看着一个个对不起她的人都去死,那让她下地狱又何妨?

她笑,越笑越开心,就像已经看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

周围的人都已经静了下来,大殿里只剩下她的笑声在回荡,南宫如歌颔首,看着她笑。

就让你笑多几秒,你笑的越开心,希望越大,那么,失望就会越大。

好一会,她才挥手让人拿开她头上的黑布。

突然的光亮,让君如婉一下子无法适应,她眼睛微眯许久才适应了过来,可是但看见这个地方竟然是熟悉的前朝议事的大殿,她圆目巨睁,眼底里有恍惚。

“怎么会这样?”她想的,应该皇宫早就沦陷了,可是,为什么没有?

南宫如歌笑,笑的有些突兀。

她抬头,看着台上的南宫如歌,声音怒吼,“南宫如歌,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不该是这样吗?难道应该是你想的那样,整个皇城都在你的手中?”南宫如歌之所以让人给她套上白布,就是因为先让她上一会天堂,然后再被狠狠的摔下来,让她知道,一切事情

不是掌握在她一个人的手里的,不是你想做什么就是什么?

俗话说,邪不能胜正,南宫如歌承认自己不是很正派,但是相比君如婉的邪恶,她只得甘拜下风,两人对比,自然君如婉更加邪一点。

“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我的人呢,我的人呢?”

“你的人?死了,全军覆没。”她说的很轻松,仿佛是一件很随便的事。

“不、不可能!”君如婉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这样,自己布局了那么久,养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这么快让人解决了?不可能的,一定是她听错了。

她计划了那么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呢?

“你不相信?”

啪啪――

两手轻轻拍拍,有人拖着一个人进来,全身沾满了血水,有胆小的人尖叫着吓了一跳,赶紧跳开。

谁都可以不认识这个人,可是君如婉认识。

“萧鼎――”一个近乎十年没有叫出的名字,再一次叫出来,竟然是那么的难受。

萧鼎听见了声音,浑身是伤的抬头,看见这个守护了那么多年的人,笑了。

“婉婉,对不起……”这个名字他从来都不敢叫出口,他们两个认识了二十多年了,可是一直都喜欢无名的叫着,即使叫也是叫的一个代号,他的心口,一直想叫一遍这个名字,在心里已

经不知道叫过多少万次了,每次想脱口而出,可是刚到嘴边,却让她无情的话语给哽住了。

他爱她,一直都爱,爱了二十几年,他认识她在先,可是终究却错过了,那个男子一个眼神便迷惑了她的心,那时候的她,还跑过来和他说:“萧鼎,我今天看见了一个男子,他长的很好

看,我想嫁给他,你说好吗?”

当时这么一听,他感觉心里都在淌血,当时他还是微笑着问,“真的吗?他长的好看你就要嫁吗?万一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怎么办?怎么可以看见就说要嫁呢?”

可是她说,她相信自己的第一眼,那是生命里的唯一一次有这么感觉。

唯一一次,她说的是唯一一次。

可是她望了身边的人,他陪了他那么多年,却没有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真是悲哀。

虽然如此,他还是真心的祝福,她幸福就好。

他的爱很卑微,只要她过的好就好,所以掩藏起自己所有的心思,在她伤心的时候逗她笑,在她开心的时候佯装开心的陪她开心。

可是,婉婉,你却还是没有发现。

直到你失去了之后,你才来向我哭诉,让我帮你,我爱你,当然无条件帮你,即使为你放弃一身功勋,放弃大号前程,放弃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陪你复仇。

可是,即使你知道我爱你,你却没有为我停留过,我还是愿意帮你,只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多深,你知道吗?

你想你或许不知道吧!

我真悲哀。

君如婉突然一撤一直以来的狂妄,眼底里有了哀伤,可是,那只是一瞬之间,萧鼎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想到啊,千年功力最后一朝丧,他们败在了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女子身上。

萧鼎,曾经在南齐战绩赫赫的将军,他就是那个萧鼎吗?

人群里有人质疑,有人好奇,大将军不会沦落成这样吧!

人群里的齐若尘也是一惊,他见过萧鼎的模样,那时候他还很小,没有什么印象,再加上二十多年的变化足够让一个人变了模样,谁,还记得是不是他呢?

但是,他会是那个让南齐百姓敬仰的萧将军吗?

当年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撤离将军一职,国家对他很好,即使他当时已经开始有些功高震主,可是父皇他们还是觉得萧将军功绩该给他这样的地位。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离开。

“南宫如歌,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布局了将近二十年的局,却让你一日之内全破了,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南宫如歌,她没有这个本事!”到此刻,君如婉还是不相信这个人会是那个躲

在大树后面唯唯诺诺的小女孩。

众人的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到南宫如歌身上,也是好奇的看着她,虽然不是很懂他们的意思,但是君如婉问出的话一直是他们众人的疑问,虽然丞相一直承认这个人是南宫如歌,可是,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