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凤眼里瞬间涌起泪,上前同自己的女儿跪下,“老爷,这是怎么回事,您得查清楚,不能冤枉了茹儿啊!”

“冤枉?”南宫严眼睛变的冷漠,低笑一声,“我有没有冤枉我岂会不知道?你自己问问你的女儿,看是否是我冤枉了她?竟然买凶杀害自己的姐姐?枉我以为你教女有方,这十多年把两个女儿教导的那么识大体,知礼仪,没想到全是假话!”

“老爷,茹儿那么小,怎么会这样呢?你是不是冤枉了她了?”她当然知道这个买凶杀害自己的姐姐的‘姐姐’是谁了?不会是自己的亲女儿,而是南宫如歌。

“你敢再说一句冤枉?”南宫严怒目瞪着这个在这个家二十年的女人,很是气恼,“冤枉?证据确凿的事会冤枉吗?和她一起作案的公主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敢说冤枉?”

“公主……”

“皇上今天已经处罚了公主,七十杖,半年的俸禄,一年的佛寺修过,现在,你的女儿同样犯了此等罪,公主能受此刑,她也该受此刑,七十杖,一杖不少,禁足半年,哪里都不许去,就在院子待着,若让我再看见她胡作非为定让她好看!来人――”

“老爷……”

“你闭嘴!”杜美凤想为女儿求求情,却被直接一喝。

“老爷!”不一会,两个家丁到了大厅,等候吩咐。

“把三小姐拖下去重大七十个板子,去!”

“是!”

“爹爹,我错了,爹爹,我错了……”南宫美茹被两个家丁拖着走,声嘶力竭,自己哪里受得了这七十板子,不会死但也重伤了吧!遂的看向自己的娘亲,“娘……娘……救我,我不要挨板子……”

“茹儿……”杜美凤想追出去,无奈却被一道声音喝来。

“你要赶追出去,我打断你的腿!是你自己没教好女儿还敢这般?”

杜美凤被吓的定在远处,哪里也不敢去,望着门外,嘴里叫着“茹儿,茹儿”,眼泪哗哗的流。

南宫如歌淡漠的看着一切事情,不想为此事做什么,这件事竟然爹爹已经知道了,就这么解决了吧!只是爹爹怎么知道的?还说公主已经被处罚了?穆紫瑶是皇帝身上的肉,岂能让人随便割?听说,萧墨溟今天也进宫了,难道是……

不用细想,这事也只有萧墨溟能办到,也只有他查的最清楚,知道最多的证据,他的话,皇帝一定是忌惮三分,不想处罚穆紫瑶都不行了。

没有眼睛再去看这件事,南宫严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歌儿,到爹爹房里一趟吧!”

没有人再去关心外面的事了,只知道南宫美茹挨了大板,奄奄一息,杜美凤哭的惨兮兮的。

南宫严把南宫如歌叫过去也只是说了些体己的话,说自己没有好好的照顾这个女儿,很是不安,南宫如歌也只是一直安慰着,不敢再刺激这个父亲。

刚出父亲的门房,远远便看见萧墨溟衣衫款款走来,白衣飘飘衣胜雪,对她永远带着那淡淡的笑容,现在她的家倒更像他的家了,三天两头的跑,不,是一天到晚的跑。

“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

很随意的上前就握住她那柔若无辜的纤纤玉指,南宫如歌也不躲,就让他握着,回了声:“先回去再说。”

直到进了自己的小院,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竟然和他相处的那么从容了,不再拒绝他了,感觉和他这么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了,她讶然,这是从什么开始养成了习惯?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好奇的问起他,他说她这是因为爱上他了,当然,某人也直接给他个大爆栗。

红颜泡上一壶香茶,放着几碟小吃,有瓜子,有糕点,有新鲜的葡萄等水果,两人坐在花架前,其他人早被萧墨溟谴散去,本就少人的院子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待着,磕两个瓜子,萧墨溟一双盈盈凤目盯着她看,好像她脸上长了东西。

“怎么,我脸上脏了?”她摸上那张被自己换丑了的脸,估计即使脏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萧墨溟只是笑了笑,摇摇头,“没有,挺好看的,怎么看也看不厌。”

“好看?你眼睛没瞎吧!照照镜子,你自己的才是好看的呢?”她一直觉得自己虽有那般貌美的容貌,堪称国色天香,可是与他比起来,那还是他美上几分。

“你在我心中最好看。”

“就会贫!”南宫如歌虽不知道他说是真是假,但还是笑了,在萧墨溟看着这就是美的,“还有,你竟然把杀手刺杀我的事在皇宫里说了?还没征求我的意见?”

“我这不是刚想和你说这事吗?”

“哦,那说说,感觉如何了?听说公主被要挨板子呢,你行啊,要是我自己去说,那公主肯定受不得一点皮肉之苦。”想到穆紫瑶竟然被自己最疼爱的父皇打板子了,估计很是伤心难过吧!七十可不少呢,一个女孩子打下去,命都少一半都不止呢?

“我就知道你无法治得了她们的,所以,我就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帮你,我看不得她们这般得意,竟然还诬陷我亲了她,她可配?”

“哦?看来冥王还挺替我着想的啊!小女子感激不尽。”说着南宫如歌还故意的起身躬身拜了拜,嘴角笑意更深了。

“不用这般,早些嫁与我就行了,要不,我们先成亲,歌儿你说可好?”

“你想的美,一年还没到期呢,况且我还那么小,我还没成年!”在她观念里,十八岁才成年,那么早就嫁作人妇,多不爽啊?看来他是故意这么帮她,想让她感激,好早些嫁给他,“原来你帮我惩罚了公主她们,竟然是打着娶我的算盘啊?”

“你若肯,那就是,可你不肯,就不是。”他的意思含糊,但也不强求,能早些娶回家固然是好,可是,他一切都答应她,她说了一年后就一年后吧!他能等,只是,这成年的话,女子十四就及笄,不就是成年了吗?她十七怎么还未成年?

“你十七了吧!”久久,他还是说出心中的疑问。

南宫如歌拿着他剥的瓜子仁吃着,嘴巴得空之时点点头,“是啊,我没告诉过你吗?”

他一国王爷,不是早把她陈年旧事都打探的一清二楚吗?怎么会不知道呢?

“那,你――还未成年吗?”

“没有,我十八岁才算成年的。”

“女子十四即可及笄,十六家人甚是妥当了,你这十七还未成年?什么理论?”这不是她自己乱编的吧!他好歹也熟读诗书,这些都不懂那不是枉读书了?

“呃……咳咳……”嘴巴一下子停顿了咀嚼,瓜子仁卡住了喉道,她竟然一下子咳的厉害,脸瞬间通红,上不来气。

“没事吧?”萧墨溟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背,看她那通红的脸蛋,只觉得多了几分可爱。

虽知道现在她被噎到的情况,他心里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心底一时觉得很对不起他的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