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被他遗忘的技能一样,秦扶安真的没有将这个游戏的什么称号技能天赋之类的东西放在心上,所以他也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利用起它们。
但他身上是有“虚诈者”天赋技能,还有“监考官”和“优秀教师”两个永久称号的。
虚诈者能让秦扶安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原有基础上增加10%的可信度,而“监考官”称号会让所有人形诡异在原有好感度上自动增加10%的威慑力,“优秀教师”也会让所有人形诡异在原有好感度上自动增加10%的尊敬。
再加上秦扶安生来就有的腾蛇天赋……
秦扶安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谢云淮会从见面到现在都那么听话的原因。
可能并非是因为他的灵魂认识自己,而是这些天赋和称号的影响,让谢云淮在自己面前变得乖顺听话。
想到这里,他神色微妙了一瞬,难怪刚才那么容易就被自己骗,或许应该收回那个“小傻子”称呼。
“先回去吧。”他开口对另外两人说道:“等回去后,我试着和村长还有村里人再多沟通一下试试,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既然清楚了那些称呼和天赋的加持,秦扶安也不可能放着它们不用,既然能让游戏变得更简单顺利,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灰头土脸的两人喘匀了气也站起来,跟在秦扶安身后往山下走。
很快,他们就在山脚下碰到了特意等在那里看热闹的刘禹,还有畏畏缩缩跟在刘禹身边的梁平。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刘禹阴阳怪气地嘲讽道:“有的人啊,就是表面上看着堆金砌玉的,实际上内里烂糟糟的全是糟粕废物,也就那张脸能看看了,离了有实力的玩家带,迟早会把命都搭进去,这可不是什么看脸的颜值游戏。”
原本还很生气的岑甜和钟昊越听表情越古怪,最后纷纷扭头看向淡然听完这些话的秦扶安。
迎着几人的视线,听得正起劲的秦扶安无不仅不生气,反而极为欣赏地夸道:“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草包,没想到你这么有眼光,我必须得为我之前的看轻向你道歉,不得不说,你这些骂人的话还怪好听的。”
刘禹一噎,得意的表情染上了几分阴沉,“也就会占点嘴上便宜了,等着瞧吧,就你们这群只长脸不长脑子的,迟早会栽跟头!”
说完他就带着梁平气冲冲离开了。
在他身后,岑甜和钟昊对视一眼,纷纷赞同秦扶安的话:“你说得对,他那些骂人的话,还真挺好听的!”
在骂他们没脑子之前,还会刻意夸夸他们有张好脸诶。
听他骂了这一通,自己竟然生不起气来吗,真奇怪。
就连之前想要教训刘禹的岑甜都默默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决定暂时不要对刘禹拳脚相加。
骂得这么好听,留着多听几次也不错嘛。
几个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已经笑翻了,甚至因为刘禹之前的表现和刚才那些苍白还收获一顿好评的嘲讽,竟然有一批观众特意涌去他的直播间点击了关注该主播。
不为别的,就想看主播还能靠骂人得到多少好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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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东边,秦扶安和两名玩家暂时分道扬镳,秦扶安回去找谢云淮,钟昊和岑甜则去找在村里晃悠打探消息的另外两人。
在回小破屋的路上,秦扶安将四周的植被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越靠近小破屋,四周的植被种类越多,其中藤蔓类的贴地植物和攀附着草木的植物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但和山上不一样的是,这附近的植物们,哪怕秦扶安刻意对它们进行攻击,也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反而是发现秦扶安回来的触须们,好奇地学着他的动作去戳那些藤蔓,发出好多疑惑的询问。
还有好几根触须献宝似的给秦扶安分享,其中有那些植物能吃,有那些植物不好吃,还胳膊肘往外拐透露了很多谢云淮小时候在山里找东西果腹的小片段。
秦扶安没有第一时间叫醒还在熟睡的谢云淮。
他盘膝坐在谢云淮身边,垂眼注视着少年明显营养不良的苍白面容,眼底掠过许多困惑思索。
谢云淮说,山神庙是吃人的地方。
谢云淮恐惧排斥山神庙的一切。
可触须们也说,谢云淮从小就是靠着这些山才活下来的,他在山里乱走寻找食物的时候,似乎并不会像玩家一样遭受攻击。
村民们骂谢云淮是扫把星,刻意把谢云淮撵到最偏僻的地方居住,平时见到也是非打即骂的驱逐。
但谢云淮却又能在诡村活到现在,无父无母无人照管的情况下,谢云淮竟然能在这个满是敌意的地方长大成人。
这其中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谢云淮不想让自己去山神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谢云淮不仅仅是不想让自己去山神庙,他还在抗拒着一切秦扶安可能和村里人有的过多沟通。
谢云淮抗拒村里人告知秦扶安关于他的更多信息。
可越是这样,秦扶安反而越要去弄清楚谢云淮在这个小小的诡村里,到底扮演着一个怎么样的角色。
在这之前……
秦扶安手指掐诀,轻轻点在少年睡梦中也微皱的眉心。
谢云淮不是他的附庸,之前是谢云淮太抗拒他去山神庙,也为了让自己离开时谢云淮不发生什么意外,秦扶安才会让对方陷入昏睡。
但这不代表自己能决定谢云淮的所有行事举动,谢云淮是一个独立的存在,秦扶安也不会打着为他好的旗帜限制他的行动,那样的话,还不如将谢云淮变成一个没有思考能力只会跟在自己身边的傀儡或是挂件。
不过自己倒是可以想想,小孩等下睡醒后的起床气该怎么哄。
谢云淮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被未知的恐惧追逐奔跑,可又在即将面临死亡时被人用力地推开。
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视线,即使他已经拼命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脸,也只能陷入浑噩的恍神之中。
等他再想集中注意力去看的时候,眉心处突然多了一抹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