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轻薄的衣料根本隔不住年轻男人的体温,他们滚烫的皮肤贴在一起,一台老旧的冷风扇偶尔吹到他们贴在一起的小腿。
宋知雨热死了,像一支被谋杀在夏天的彩色冰淇淋,被严越明用唇舌一点点吃掉了。
他的衣服很快被脱下来丢在床尾。
宋知雨身体很轻微地发抖,雪白晶莹的胸口漫开粉茱萸一样的红,胸前两点立起来,在严越明的坚实的胸口被磨得发红。他侧着脸,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双目紧闭,不愿意看严越明。
严越明气息不稳地长出一口气。他对现在的宋知雨不是很满意。他喜欢主动的放肆的可爱的宋知雨,不是现在好像要受刑似的宋知雨。
可是他现在不太开心,因为他的妈妈。严越明是这么想的。
严越明很体贴地原谅了他,然后开始短暂的前戏。
宋知雨有些受不了地抓住严越明的手臂,求饶似的看着他,秀长的眉蹙起来,晕着羞怯的红,“没有润滑剂,蛮久没做了,我......”
我有点害怕,我还会有点疼。
严越明只是停了一下,用孩子一样天真漂亮的眼睛看他,“用乳液当润滑剂,行不行?”
他去卫生间把宋知雨的护肤品拣出来,找出乳液,挤在宋知雨的手指上。
严越明很用力地揉宋知雨,把宋知雨揉得全身发红,躺都躺不稳。他两条腿分开,一边应付这严越明的吻,一边给自己扩张润滑。
等严越明的性器终于进来的时候,宋知雨很低地闷哼了一声。赤红性器一点点契进去,塞得严严实实,撑得他发抖崩溃。
蝉声那么长,夏天也那么长,宋知雨心里有一种钝痛和无措,被严越明撞得颠来倒去之际,被严越明捉住手指含吻之时,被严越明舔弄敏感耳洞的时候,他无力地承认,严越明要对他作恶,真的轻而易举,因为宋知雨很难很难拒绝他。
严越明只要有装腔作势的爱,用十九岁少年漫不经心的亲昵,就能击溃宋知雨的防线。
宋知雨崩溃地大哭,严越明却以为他被弄疼,轻轻地耸动几下,搂他在怀中,轻声耳语些什么。宋知雨听不清楚。他已经被蒙住眼鼻喉舌耳,做一个荒唐爱情中的知错不改者。
严越明揉揉他红彤彤的脸,开始掐着腰继续深入。
严越明做到兴头上,揉着宋知雨的胸口说:“喊我老公好不好?嗯?”
宋知雨咬着牙不肯,涨红了脸闭紧嘴。
严越明顶着他酸软的穴心猛肏,干得他崩溃哭吟,下面水流得像夏汛。宋知雨的阴茎笔直纤秀,因为很少用,还有种男孩儿的粉润,现在直挺挺地杵在严越明的腹肌上,一抖一抖地流水。
严越明用手圈住,一边干他屁股,一边给他撸管,就是要逼他喊。
宋知雨用手推严越明胸口,被情欲逼疯了,口齿不清地求饶:“别弄了......别弄了......疼......”
等宋知雨快射了,严越明又用大拇指堵住他阴茎上的殷红小眼,摁住了,恶劣地笑:“叫老公。快点!”
宋知雨摇头,严越明要作弄他,他就是不愿意。可是要射精的冲动实在太强烈了,洪流裹着他在水纹里乱晃,漫过他头顶似的极致窒息。
宋知雨不肯叫,严越明也不肯松手。两人僵持不下。
宋知雨突然一声低哑尖叫,然后崩溃大哭起来。他射了,也失禁了,淡黄的腥臊液体汩汩流出来,不像是尿,像是不够浓稠的精液。
严越明也大吃一惊,他之前鲜少把宋知雨玩失禁过,只是偶尔用了点助兴的东西,宋知雨才控制不住。
他笑了笑,摸摸宋知雨的脸,“没事,爽不爽?”
宋知雨双目猩红带泪,羞耻地说不出话来。
严越明用手把玩他软掉的阴茎,像玩橡胶玩具,看着他说:“喊老公,不然我再这么肏你一次。”
宋知雨实在怕了,抓住他手指,小猫一样哭,泪潸潸的,红着脸小声喊:“老公。”
第十六章
盛夏的白日那么长,到了七点左右,天边还滚着浅浅的鱼肚白。太阳不肯彻底沉默,月已淡淡地藏在高楼后。小巷子里空气静止黏稠,一丝风也没有。
破旧民居里,十三岁的窗帘紧紧贴在窗户上,流苏稀稀拉拉地被一个全身光裸莹白的男人抓在手里。那只手紧紧抓着落灰的床沿,手背上青筋一根根凸起,一紧一松地,想要握住什么别的东西。
年轻男人站在他身后,宽大滚烫的手掌掌住他两瓣滚烫雪白的臀,发了疯地揉,赤红的性器怒张着,像是夏花的雄蕊,饱满又湿润,一下又一下地往他深红流水的后穴里嵌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
宋知雨趴伏在老旧竹制圈椅上,两只手抓着眼前的床沿,圆嫩白熟的臀高高翘起,方便严越明爽利地插进去。
严越明在身后性感地喘,很像刚刚成熟的凶兽经历初次发情期,宋知雨就是得承担他欲望的雌兽。
严越明捞着宋知雨的腰,少年的手在雪白微汗的皮肤上游弋,向上能捏住他动情的性器,向下能揉弄他挺立的红宝石似的乳粒。
太阳濒死前的光斑像是一枚枚异国硬币,亮闪闪地落在两人身上。
他们低吟着,喟叹着,在欲望里沉沦放纵,变成两枚紧紧贴合的银币。
严越明捏着宋知雨滚烫的下巴逼他转过脸,一张粉润的芙蓉脸弥散着色情的红,颧骨上亮亮的,汗湿得可口。
宋知雨哑声说:“热......”
鸡巴应声插到穴心,圆硕的龟头用力地杵磨泌水的心,绵绵穴肉缩紧了,绞得严越明抽插变得有些艰难。
严越明下流地笑:“是好热。还那么紧。”
他拍拍宋知雨水光光的屁股,“放松点。”
宋知雨把情动的喘压在喉咙里,乖乖地看着他。严越明浑身都有种性欲燃烧的性感和亢奋,捕到他欲哭的委委屈屈的眼神,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亮出尖牙留下牙印。
宋知雨自知反抗不了,眼神空空地望着无人小巷。
这里的房子这么老,跟他以前住的房子一样老。他在那片老街区住了整十年。记忆的匣子打开,身上疼痛的欲望随着蝉声褪去。
宋知雨小学放学了,自己整理好书包回家。他个子从小就矮一些,书包却很大,印着米老鼠,从一年级一直背到四年级。
家离学校不远,他走五分钟就能到。他看到路上的小朋友吃冰棍,有些馋地咽口水。他口袋里没有零花钱,他们会忘记给他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