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19分钟。”

夏从安一怒之下也只是怒了一下,她板着脸拉开行李箱,板着脸找出衣服裤子,又板着脸走进浴室。

在心里骂了宋宛凝百八十遍后,她才关掉水穿上衣服从浴室出去。

卧房的窗户边有一张米白色的贵妃榻沙发,宋宛凝此刻就坐在沙发上,她手边放着两卷绳子和一根藤条,夏从安看见后,掉头就走。

“站住。”

傻子才站住。

“别逼我在走廊揍你。”

好吧,她是傻子。

她低着头,小步小步踱回来,来到宋宛凝面前,她盯着脚上的拖鞋,小小声问了一句:“能不能别打?”

宋宛凝冷笑道:“原来你知道自己会挨打。”

她双手背在身后,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说:“你上次打的还没好呢。”

“所以我也没打算打你屁股。”

她又被宋宛凝绑起来了,不仅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两条腿也并拢被捆得严实,被放在床上,严卿正拿着藤条摩擦她的脚板底。

“既然安安管不住腿总爱往外跑,那姐姐就帮你改改这个毛病。”

“腿长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凭什么连这也要...嗷!!!!”夏从安话还没说完,藤条就抽到了她脚板底。

一股钻心地疼让她脚趾绷紧,身体也往一旁倒下,她双腿无法蜷缩,眼t.z泪已经含在眼眶里,太疼了,比屁股挨打还疼十倍。

藤条轻轻敲击在她屁股上,“还记得我的规矩吧,三秒,恢复刚才的姿势。”

“别、别打了...好疼...”

“哦?”宋宛凝微微弯下腰,把夏从安身子掰回来,“刚开始就求饶,不顶嘴了?”

她觉得自己被宋宛凝嘲笑了,自尊心作祟的她又开始不服气回嘴说:“有本事你打死我。”

“行,有你这话,那姐姐就不再收手了。”

宋宛凝放下藤条,又回到大门旁的衣帽间,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取出一个骨头形状的口塞。

夏从安看清宋宛凝手里的东西后,她惊慌失措地往床地另一侧挪动,但绑着手脚的她根本逃不出宋宛凝的手心。

骨头口塞被按进她嘴里,眼泪也从眼角流下,宋宛凝捏住她的下巴向上抬起,“安安这样,还真可爱。”说完,竟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夏从安的所有挣扎,都在这亲吻后停了下来,她大脑有些空白,明明要揍自己,为什么又会在这时候露出喜爱的神情,还亲了她?

让她回过神的是宋宛凝挥下的藤条,“唔...”咬着口塞,她没办法叫出声,挨打后口水分泌比往日要多,她也无法正常吞咽,只能任由口水从嘴角流出来。

一下接一下的抽打,她能清楚看到宋宛凝是如何挥下藤条,如何抽打在她脚板底,如何与她对视后,又微微勾起唇角露出欣赏、疼爱、玩味的表情。

她只能靠绷紧脚趾来缓解疼痛,呼吸也早就被打乱了,她胸前的衣领上,也不知是被泪水还是口水打湿。

这是第几鞭了,夏从安已经记不清,现在每当看到宋宛凝抬起手,她的身子就开始颤抖,她在惧怕藤条的鞭打,准确说,她在恐惧手握藤条赐予她疼痛的宋宛凝。

夏从安自己都不知道,她咬着口塞哭得楚楚可怜,还不断发出细微地呜咽声的模样,大大刺激了宋宛凝的神经,兴奋和快感让宋宛凝根本停不下手,她想要见到夏从安露出更多依赖、害怕、惊慌的眼神,她要夏从安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反应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脚底再打下去就要打坏了,宋宛凝握着藤条的手还在因兴奋而颤动,要忍住呀,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虽然不舍,但还是把藤条扔下,夏从安早就哭成泪人,水雾迷住了她的双眼,宋宛凝的手掌盖在她沾满泪水的眼睛上。

夏从安只觉口塞被解开,随后,有温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

她不知道是什么,因为不等她去试探,那温软就已经离开。

0006 隐秘的心动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宋宛凝就是恶魔的头子。

夏从安以前只在群里见过小圈里的人讨论自家主有多么心黑手狠,当时的她也只是随便看看随便听听,没曾想,现在算是领教了。

她的脚底都快被抽出血痕,而宋宛凝却能笑吟吟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夏从安打了个冷颤,她必须要逃,一定要逃出宋宛凝的魔爪才行!

她想去卫生间,但脚刚接触地面又立马缩了回去,她这双腿算是废了。

“走不了就爬吧。”宋宛凝坐在贵妃榻上,悠哉地说。

“我不!”她就是憋死,也不可能像小狗一样在地上爬,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好呀,那安安自便吧。”

宋宛凝那明晃晃看戏的表情,夏从安还偏不想在对方面前认输,她干脆不穿拖鞋,只用脚尖着地,但脚掌皮肉被拉扯,依旧疼得她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把手机塞进口袋,她垫着脚尖,用一种极其变扭的姿势往卫生间走。

短短一段路程,愣是给她走出翻山越岭的感觉,好不容易来到卫生间,她已经累得坐在马桶盖上喘粗气。

她激情写下800字吐槽宋宛凝的话发给死党后,心里才舒服一些。

不知不觉也在卫生间待了十几二十分钟,想着出去要面对宋宛凝,她觉得待在卫生间也挺好的。

她左思右想,暂时拿宋宛凝没办法,便决定求助自己亲亲妈咪,两位妈妈如果知道宋宛凝欺负她,肯定会教训对方吧?

她立马给自己妈咪弹微信视频。第一遍没能接通,她不死心又弹出第二遍,在通话即将断掉时,她妈咪总算是接通了。

画面里,两位妈妈都穿着睡衣,过分年轻的容貌看着不像是有四五十岁,两人睡眼惺忪,但还是笑着叫她:“宝宝,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