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在他眼里不再是深爱的女人,而是他信念中家的破坏者。

她这样狠心的女人,活该被他往死里惩罚!

穴道周围的肉只能随着杵子的碾磨肿胀持续被撑大,退让得毫无底线。

她浑身发抖,忍受着骑木驴般惨无人道的酷刑,不过几分钟,在她感觉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当初曾经被两根同时侵犯,但那次有酒精药物麻痹,又有很多精液铺垫,她没受什么罪,反倒是现在,穴道里这根粗得像驴,又毫无顾惜肆意征挞,她痛得快要死了。

完全的生理不匹配,耐心讨好时可以带来极尽的愉悦,蓄意破坏时则残酷得像两个物种。

纪兰亭毕竟憋得太久,又有意发泄,这一次很快就结束了。

他恍惚想到了今后,就算强行插足,她始终不爱他,他只能一次次强求,有什么意思?绝望加深了他的失控。

她痛苦的面孔看起来总在提醒他这一点,他索性把她的脸按到一边,舔着她的侧脸。

明明痛的是她,他却好像比她还难过,情绪大起大落,伏在她身上呢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可能放手的。”一个挺身,尽根没入。

“啊!”她叫不出声,只发出了气音。下体痉挛个不停,汗水泪水浸染了枕巾,再也忍不住挣扎起来。

纪兰亭的强暴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她怕自己会死!

她的挣扎激起了他更残暴的进攻,这次折磨就更凶更久了。

他仿佛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精神分裂患者,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狠狠抽插。

曾助她治疗性侵心病的人,没想到自己也成了性侵她的人,他无所顾忌地放开重量压在她身体上,仿佛镇压着她的山,无法翻越。

他健壮的身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汗水浸染了她每一寸肌肤,肌肉碾着她柔软的躯体,下体更是分秒不停,次次冲撞推动着她随波逐流,也把她推入痛苦的深渊。

下身的刺激越暴躁,她需要的氧气就越多,咽间却出多进少,逐渐承受不了繁重负荷。

他疯狂地耸动着,货车一样来回碾压着柔嫩娇躯,把自己极端的爱恨一遍遍宣泄进她体内,戾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空气里全都是腥膻味,纪兰亭靠坐在床头,把她的头抱在怀里,摸着她的秀发看着月亮:

“瑛瑛,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把你囚在身边,你逃不了的。”

“我们也有一个家,你,我,小月亮,你那么疼爱她,会习惯的。”

“等到小月亮都有儿女了,我不相信你放得下。”

他的表情忽而无常阴狠:“你乖乖的,如果非要今天这样你才肯,我们还有无数个日夜。”

想到什么,他又忽而痴痴笑了起来:“我相信沈隐不似我这个废物,早晚会出人头地,十年?抑或二十年?如果你还是捂不热,他把你带走我也认了。”

“到时候我会怎么做呢?让我想想,我可能输不起,把你偷偷藏起来?可能守着回忆,和小月亮过日子。也可能‘Duang’……从这里跳下去了,摔个粉身碎骨……谁知道呢?”

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却没注意到她瞳孔放大,毫无反应。

沈隐无数次煎熬徘徊,哪怕听到她任何抵触都会破门,可她似乎默许了。男人的喘息和撞击不绝于耳,他捂住耳朵狼狈回避,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他知道今天这事是自己不地道,但他不舍得,真的不想把她拱手相让。

如今事成定局,他沉浸在懊悔中久久走不出:如果他肯相信瑛瑛,今天就不会直白撕开争夺;如果他不逼她,他们本来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一切都源于他的操切自负。

烟灰烧了手,他陡然惊醒,四周似乎太安静了。

他敲不开门,在行李里胡乱翻腾,终于搜出张卡来,撬开了门。

床铺凌乱,到处都是粘稠的白浊,她的血顺着大腿静静流淌,浑身青紫,口角流血,像没有温度的尸体。

只有纪兰亭在自言自语,像个自娱自乐的疯子。

血直冲天灵盖,沈隐猛冲上去抢夺。

“你把她怎么了?!”当着面部重重一拳,纪兰亭这才清醒过来,面露恍惚。

他以为他在说她在听,没想到瑛瑛一直在流血!身下的红色早已盖过了白浊……那么多血,是不是流光了?他把瑛瑛弄死了?他把瑛瑛弄死了!哈哈他把瑛瑛弄死了……

他晕血般后退,直到跌靠在飘窗,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手脚不受控制地翻上了窗户。

沈隐心如刀绞,顾不上跟他算账,一边按压她的胸腔一边冲他咆哮:“添什么乱!送她去医院啊!!!”他死死盯着纪兰亭:“如果她有事,我不会放过你!!!”

第308章 | 0308 第308章 家

洁白的病床上,女人靠坐床头,刚醒来没多久,看起来脆弱非常。

面无血色,下巴尖尖,像云朵下一秒就要飘散。

隐秘部位已经用最好的技术和材料缝合,可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血痂和淤青依然触目惊心,让人难以理解,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在这样的美人身上下得去手。

她戴着面罩在吸氧,这可以使她呼吸更轻松一些。

当时因为急性喉炎陷入昏迷,远比撕裂大出血严重。后者缝了几十针,前者却是险些要她命。沈隐不敢想象,如果失去她该怎么活……

在抢救的时间里,纪兰亭好几次试图轻生,被李宣带着人控制住了。等他从镇定剂中醒来,瑛瑛已经转危为安,他也不再闹腾,变成死水一潭。

这三天他不吃不喝,全靠挂糖水支撑,看起来非常不好,不好到沈隐已经没了跟他算账的欲望原本动了杀心,可现在杀了他,也只是帮他解脱。

沈隐的愤怒转为迷茫,最终在她漫长昏迷中消磨殆尽,只余深深疲惫和后怕。

纪老爷子怒斥纪兰亭鬼迷心窍,他却是有种似曾相识的同病相怜,仿佛看到了曾握着她的手、拿刀尖对准心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