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没品的下流话跟她乖巧幼嫩的脸毫不相称,以往只有她看不起的林俏那伙人才会这样不三不四。但她想到寒假中接到的那个匿名电话,又是兴奋又是害怕。

她深觉那人说得对,如果能证明沈隐是坏人,并为之受到惩戒,那她这个受害者并没有那么可笑,只会赢得同情。

而这种恶意满满的话,说出来也确实很爽就是了。

已知少年的痛点就是他的母亲,以往爱屋及乌会为他的身世心疼,现在报复他时却只觉幸灾乐祸。

少年红着眼睛,攥紧的手指再也忍不住,死死扼住她的脖子,渐渐带上了失控的力度。

如果她纯粹只是辱骂,他或许也只想要她闭嘴;可她误打误撞说中了事实,他恨不得送她原地消失!

如果那话传到她耳中,他完全不敢想象她的痛苦。

饶是段楚楚兴奋地攥紧了手心的录音笔,脸上依然因为窒息不由自主恐惧起来。而这个角落看似偏僻,实则刚刚好,会有她安排在观众席中的人“不经意”拍到。

沈隐以为自己可以忍的,但他奔流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失控!哪怕事后有一百种报复的方法,但此时他满脑子都是要阻止那些话散布出去会对她造成的伤害。

他以为他永远不会像纪兰亭那么冲动,但是他错了,听到那种话,他只想杀了她!

忽然有点理解纪兰亭了如果对方一直都是背负着这种情绪,那次在体育馆他的口不择言……

说曹操曹操到,纪兰亭一直提防这边,一个箭步上来隔开二人,一边不动声色挡住沈隐,一边轻拍后背沉声提醒:“冷静点!台下能看到!”

沈隐整个人气到发抖,喘息好一阵才放空,突然侧向纪兰亭,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段楚楚以为是对她服软,冷冷道了声“晚了”,她一改之前的难缠聒噪,冷静谨慎拿出手机报了警。

纪兰亭无奈地看了沈隐一眼,感觉事情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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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沈隐想的太好,他的绅士是妈妈后天驯化的结果,是为了迎合瑛瑛长期演绎的,他有着金鱼/贺玺的血液,涉及逆鳞(她)他都不会克制,就好像第一次ox再多苦衷铺垫也掩盖不了强暴的事实,他骨子里是个温柔的暴力分子。

第270章 | 0270 第270章 软塌塌

直到车子驶离学校,沈琼瑛才松了一口气。

但意识到自己孤立无援,她又后怕了起来。

“我要跟你谈谈。”她强自镇定,十指攥紧了大衣的下摆。

她今天是真的慌了。

沈瑾瑜曾威胁过要来小隐的学校,但沈琼瑛从没当真,因为他是认可小隐这个儿子的,那他就不会去给小隐带来困扰。她也笃定了沈瑾瑜会爱惜羽毛。

可现在沈瑾瑜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琼瑛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上次小隐的殴打激怒了他。

她抿唇:“今天你不该过来的。”

他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开车。

“我说!我要跟你谈谈!小隐的事!”就像对空气说话,一再被无视,她越来越慌,忍无可忍。

车子最终停在君雅的停车场。

“要谈,就去房间里谈。”他径自拔出钥匙下车,“或者,你也可以打车回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蓄满的怒气值突然抽空,一阵阵无力。

回去做什么啊?她只是脸皮薄不愿深想,实际上不用思考也知道,议论她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一再绷紧努力维系的“清者自清”,只要沈瑾瑜一个出现就变成了装模作样。

再次认识到,只要沈瑾瑜还活着,他就能无止境给她制造麻烦,让她和小隐根本无法安宁。

想通了这一点,她原本坚挺的肩膀垮了下来。

一前一后跟他进了房间,他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凝固。

沈琼瑛心里不认为沈瑾瑜真的会对她做些什么:他要发泄,完全可以去找梁双燕之流;找上她,总归还是有些作践的意味在。

他喜欢把她带回家里,或者在她的床上,因为那样更能摧毁折辱。

猫捉老鼠一样撕咬、啃噬、甚至偶尔用她接受不了的道具……直到她屈辱不堪时再拆吃下肚。

他享受对她的精神凌迟和征服。

沈琼瑛想好了措辞,试图感化他:“小隐是我们的儿子,你不能再这样逼他!”

这是她第一次审时度势,认可沈瑾瑜对于沈隐的血脉。

然而沈瑾瑜的反应跟她想象的不同,表情近乎无动于衷。

他把她逼退到床上,面对面审视:“姐,你很讨厌我吧?”

她敛下眼皮:“我在说儿子的事。”

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对视:“我查过沈隐从小到大的家访背调,亲子关系都是一般,老师的备注都是你过于消极,甚至在他小学时有过缺席和拒绝沟通的时候”他嗤笑:“想想也是,他长着跟我一样的脸,流着跟我一样的血,你怎么可能爱他?”

“可是为什么,这半年来你对他态度急转直上?”

她脑袋嗡的一声,一把推开他:“他跟你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法?”他索性蹲下来,仰视她的每一个微表情。

沈琼瑛慌乱过后,反而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泄露一丝破绽:“你不是知道吗?我是这半年才从宁医生那里痊愈,会矫正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