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沈琼瑛只是一愣,随即敛去了表情,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

纪兰亭憋屈坏了。这抓奸确凿,她竟然还不认识他一样!

眼见她错身经过,这下换他慌了,一把捞住她的手臂:“瑛瑛你什么意思?你就没点什么要跟我说的?”

沈琼瑛心里挣扎着,她其实也很想他。如果说沈隐是狼犬,那纪兰亭就是柴犬,还是无论她什么面孔都任打任骂,总冲她总翘着尾巴那种,哪怕三人行那夜那么离谱,她无论如何没法生他的气。

之前的事其实在她心里已经翻篇了,但沈瑾瑜跟个疯子似的,她不想害了他。

不管是因为纪兰亭是个未成年人,还是因为他在她心目中格外不同,她都不愿意沈瑾瑜注意到他。而对于宁睿,她却一面愧疚着,一面继续纵容对方暧昧。

没错,她就是这么卑劣自私,亲疏不同。

她冷淡抽出胳膊推开他:“我不认识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纪兰亭如遭雷劈,眼见她就要走过去,一把揽住她到怀里,另只手探到她领口摸到枇杷项坠:“我们定情信物还在呢!你是我的人,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眼见沈琼瑛作势要解项链,他更慌了,赶紧松开手退后一步,做出投降的姿势:“别还我!我可不要!”

在沈琼瑛冷冷的目光下,他终于软了。

“不就是野男人吗?我不闹还不行吗?”他委屈地后退,像一个没底线的贤夫:“我不管,过几天我还得带你过去抓药,说定了的,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眼见沈琼瑛欲言又止,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决绝的话,落荒而逃。

女人一旦狠了心真是太可怕了!他得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把她的心挽回来。

沈琼瑛摇了摇头,走到尽头的卫生间正要推门,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吓了一跳。

“老婆……别跟他睡啊!”纪兰亭在她耳边补充,苦苦哀求:“这个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千万别!”

沈琼瑛着实被他吓了一跳,横眉冷对想驱赶,却又碍于他这份诚挚骂不出口。

纪兰亭意识到她的纠结心软,心情又好了些,随即乖觉跑远了:“我走了!这次我真的走了!下周末见面再说!”

沈琼瑛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紧抿着唇进了卫生间,刚打开里间的门,忽然被人捂着嘴挤了进去,锁上门抵在了墙上。

她狠狠咬了一口手心,迫使对方松了手。

“纪兰亭,你有完没完……”她嗔怪着转过头,忽然收了声。

第208章 | 0208 第208章 裤子湿了(周 h 半强x)

第209章 | 0209 第209章 再忍一年,远走高飞

上次跟沈瑾瑜的床事给了她警醒,哪怕他事后射在了外面,但不可能保证他那样一个随心所欲的疯子每次都听她的,想到他那句“来日方长”,她吓得当天就服用了长效避孕药。

也不单单是防着他,身边血气方刚的少年众多,即使是小隐,愤怒起来也照样不带套。一个人或许偶尔才出一次意外,三个人可就不算偶尔了。

哪怕这个时期的少年对于结婚当爹满口兴奋,她可不认为他们理解其中的责任和意义。

长效避孕药短则三五天生效,长则一周,但毕竟她身体底子不好,意外怀孕不易,此时她倒不太担心这个,但身体里被填充了精浆,还在持续污染内裤,也令她很是厌烦懊恼。

她别扭地夹紧腿回到座位上,眼神躲避:“抱歉,接了个电话,让你久等了。”

宁睿的目光先是落在她明显驼红的双颊和有些失焦的眼睛上,随即下移到她大腿上。

她的丝袜不见了,露出两条笔直雪白的腿。

她牵强地解释着:“刚才发现袜子有勾丝,就扔了。”

宁睿突然靠近,拿手指触了过来。

沈琼瑛条件反射般后退,却被他揽住了后背:“别动,你口红糊了。”

她僵直了后背,屏住了呼吸,从他指腹描摹的痕迹中,可以勾勒出自己口红晕染的边界严重晕染了口角,显然不是吃东西造成的。

她浑身都是破绽,谎言显得如此拙劣。

理智如宁睿也有些低落:“我刚刚,看到纪兰亭了。”

的确,刚才两人接吻时是朝向同一个方向,她都能注意到,没道理他会看不到。

沈琼瑛低垂着头,无地自容:“对不起,我……”

不仅无从解释,还得封锁龌龊。阴道里的精浆还不时往内裤上洇,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沈琼瑛觉得自己身上满是腥膻味。她觉得离得这么近,敏锐如宁医生应该是能闻得到的。

就在她如坐针毡只想逃遁的时候,宁睿打断了她的难堪:“不是说给我看伤涂药的吗?走吧。”

宁睿趴在沙发上,露出精壮的后背,上面有两处擦伤和三处淤青。

沈琼瑛细致地为伤口消了毒,又抹了些红花油为他耐心地揉按。

因为晚上的插曲,她更加内疚,手下的动作也格外温柔细致,很快让伤处发热。

她像个妻子一样为他全身忙碌着。

宁睿就侧头专注地看着她,直到尾声时侧身抓住她的手:“瑛瑛,你还喜欢纪兰亭吗?”

沈琼瑛愣了愣,没有说话。她不想撒谎,但她确实挺喜欢纪兰亭的。

宁睿心里一沉,忽然觉得自己用错了策略,不该再耗费耐心了。

她周围异性众多,而她因为特殊的经历,即使已经32岁,在感情上依然一片空白。哪怕她已为人母有了多段性经历,但她仍是脱节的,她无法从同龄人汲取到经验、也没机会从长辈那里聆听指导恋爱究竟该怎么谈。

本身她的性情就弱势被动,这样的人面对感情时往往难以勇敢明确。

因此身心乍一痊愈,面对各式强势轰炸的追求者,她就像小孩子面对玩具一样难以集中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