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泽以为她清醒过来发现暴露“本性”,会破罐子破摔跟他放纵肉欲做情人,他都打算好了,好好调教她一阵,如果能让她收心收身,那就一直陪她玩,如果她就是耐不住寂寞,他还得费神甩了她……没想到的是,她压根就不想跟他扯上关联。

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反而激起了他的追击欲,不肯轻易放手了。见她一派拳拳关爱,却说着渣而不自知的话,简直矛盾到极点,外表清冷内里风骚,看似温软实则无情,这巨大的反差直勾得他心痒难耐。

不得不说,周宇泽大概是第一个如此清晰认识到沈琼瑛“天然渣”属性的人。

她把他当小孩子看不起,他就索性拽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阴茎,说骚话逗她:“我的‘弟弟’小不小,你还不知道吗?难道你刚才不舒服吗?”

“你!……”被自己眼里的小弟弟调戏了,她果然羞红了脸:“下流!”转身要挣脱,却天旋地转被他就势压倒在了床上。

“我只对你下流,因为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他已经很懂得如何利用她的心软了:“你要理解雏鸟情结这种事。”

他的阴茎这么硌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来回摩擦着,很快又硬了起来,可是他没有放肆,只是温馨平静地抱着她,给她转念的时间。

“我也不是逼你,但即便你现在移情别恋,总也要给我些缓冲。”他揽住她,抵住她的额头磨蹭,声音也温软了几分,比起刚刚一再的咄咄逼人,忽然示弱变了个画风的他忽然显得有些可怜,激发了沈琼瑛为数不多的母性。

倒确实像一个深陷puppy ? love无法抽离身心的单纯少年:“三个月,你要至少让我体会一下初恋的滋味,之后你去留随意。”

如果他一再强势相逼,沈琼瑛虽然无法脱身,倒也未必答应,大概率就这么僵持着。

可现在他客气央求,倒让她还真犹豫思考起可能性来。

昨夜那段录像让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心不由身,变成了自己最不想的那种下贱样子活像一条摇尾求欢的母狗。

她不想这样,她简直想要活活掐死录像中的自己。

可以说,那段录像里的她的所作所为,对她带来的震惊折磨远远多于一夜情。

有一点她相信周宇泽所说的醉酒吐真言,酒壮怂人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似乎一边急于逃离小隐,一边又渴望着跟他媾和。这种矫情惯性固然是那些天的禁锢调教带来的,但她无法保证,再这样下去,自己是不是连心都失守……今早稀里糊涂的和奸难道不是敲响警钟?

或许她是真的寂寞空虚太久了,以至于身体被自己的儿子调教了几天都能深陷其中,欲求不满,难怪这少年隐隐对她有些轻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无法容忍。

一开始的仓促痛苦褪去,替代的是清明和庆幸,庆幸今早自己放弃抵抗后那番发情丑态不是对着沈隐。她的尊严不允许,如果说让她昨夜用那种姿态去面对沈隐,她宁可跟陌生人一夜情。

一夜情过后,似乎短期恋爱也是多么难以接受。比起被亲儿子驯化蚕食,她觉得人间清醒地跟外人逢场作戏也没什么。

她抬起头看他,这么仔细端详着,才觉得他确实挺面熟,好像曾经在博文校园里见过。因为他的长相和气质都是她少女时代会一见钟情的那种,斯文隽秀,会让她在十六岁怦然心动,想要憧憬着手拉手考大学,一路恋爱结婚的那种。

岂止是不讨厌,简直是有些喜欢的。现在的她早过了以貌取人的岁月,但跟这样的面孔谈一场快餐恋,似乎也并不排斥和痛苦?

她的神色稍稍缓和,似乎在犹豫纠结:这样一场短途情爱是否有必要。

其实要说起来,当初跟纪兰亭恋爱恰到好处,即便因为意外分手,她的天性已经在跟纪兰亭的互补中逐渐释放,她早已不是那个渴望一成不变、苦苦压抑自己的灵魂。很难讲是她被改变了还是天性如此,因为纪兰亭所吸引她的,也正是其自由生长的地方。

而宁睿的“治疗”又强化了成果。

她其实渴望着那种跟纪兰亭在一起时冒险刺激的感觉,总是生活在鲜活自由之中。只可惜……

想起纪兰亭,她微微怔忪。

周宇泽见她松动,又适时大胆起来,握着她的手撸动自己的阴茎,让她想起刚才两个人床上的激烈交缠,各种水乳交融的生理记忆从身体直冲脑叶,成功扰乱神志,乱了她的边界。

女人总是难免不知不觉被身体撬动内心,不然她也不会如此轻易,在昏天黑地的做爱中被沈隐扰乱。有过肌肤之亲后再想固若金汤,其实也挺难的尤其这位对象还长着一张初恋脸。

“一个月。”她的脸微微一红,“多一天也不行。”

“可以。”他露出迁就的神色:“但我有一个条件,在这一个月里,你不能和其他任何人发生关系和暧昧,否则……”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和危险:“你可以应付我,但不可以骗我。我对是否忠诚很介意。”

“好。”她没有多加思索就答应了,但少年从温润突然暗沉下来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安:“我也有条件,一个月后,你不许纠缠,还有……我喜欢温柔的男孩子,你别总是那么粗暴。”

周宇泽笑了起来,眼睛里的阴翳都驱散了,用一个温柔如水的吻回答了她。

她初时还有些别扭,不知不觉便沉溺在他浅尝辄止到深含激吮的蚕食中。

沈琼瑛心里想着:他要谈恋爱那就谈吧,刚好驱散那些悖伦的阴影。如果换成别人,她或许还要考虑下逢场作戏的愧疚,但这不甚单纯的少年非要撞上来,她就不管了。

周宇泽心里想着:她不愿久那就不愿吧,刚好他也怕麻烦缠身。刚开荤自然贪鲜,一个月刚刚好,总归他喜欢的也不是放荡的女人……一个月后,他也该腻味了吧?

两人各怀鬼胎,倒也融洽和谐起来,圆满达成了一桩貌合神离各取所需的恋情合意。

第167章 | 0167 第167章 送还礼物,即将出版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一个准备打车去学校,一个准备回家。

沈琼瑛犹豫了一下,跟周宇泽轻声交代:“你去到学校,帮我看下……他在不在?”见周宇泽又露出那种耐人寻味的眼神,她补充道:“我怕他又逃课了,他最近比较叛逆。”

周宇泽倒也没揭穿她,毕竟说得好听是谈一个月恋爱,说真话不过是露水情人,管那么多没有意义,只要她这个月里不乱搞什么糟心的男女关系就可以。

“行,我走了,到学校我给你发微信,”他在大庭广众下的言行举止处处克制,显然比纪兰亭严谨许多,并不打算跟她过分亲近引人诟病:“我走了,放学后等我安排,一起吃饭。”

沈琼瑛其实挺满意他这样的分寸和识趣。纪兰亭跟她在一起恨不得张狂给全世界知道,每每让她感到烦恼又尴尬,但不知为何,她却又怀念着那样的对待,大概是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在乎吧?

沈琼瑛独自往家的方向走着,刚走到楼下,就看到周宇泽发来的消息“他在,不用担心。”

沈琼瑛回了家,家里东西倒都没有变化,像是笃定她逃离后再搬回来住的可能不大,他的书和衣物少了许多,大概都搬到宿舍去了。

沈琼瑛的目光掠过餐桌、沙发、床、地毯……每一处都曾经留下他们媾和的痕迹,只要稍微走神停顿,眼前就浮现出当时两个人激烈缠绵的做爱情景,那些下意识忽略、不知羞耻的迎合声也逐一传入耳中。

岂止是周宇泽视频中那样恬不知耻的索要?明明更早的时候,她在激情处也有淫声艳语,在高潮处也有忘情浪叫。

她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又演变成大哭。哭够了,才去卫生间洗了把凉水脸。可即使是卫生间,浴缸中,依然不可避免留下了他们纵情狂欢的影像。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沈隐不回来了,她也根本无法在这里再住下去。

强忍着不适,把纪兰亭送给她的礼物挨个搬了出来,用减震箱归类装好,这才打电话叫了个搬运。

随后等待的时间里,她又整理了自己的行李箱,把必要的衣物生活用品和笔记本电脑装进去,这次离开,她是真的不打算再回来住了,至少一年内都不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