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为何……
宴凛也说不清,他如今做了皇上,即便三宫六院,萧藏也是他的人,但他就有些不想碰旁人。
萧藏近来一直都住在宫里,即便以及入了夜,很快便也被召来了,白若依依还以为是宴凛察觉出了她使的手段,心里惴惴的等候着,等到萧藏进来,宴凛一句话也没说,只抬手让萧藏过来。
萧藏见宴凛神色不变的坐在桌子后,以为他是有事要与自己商议,走过去时,宴凛忽然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寝宫里走去。
宴凛的手心,烫的异常,让萧藏恍惚间生出了一种,被火炙烤的感觉。
进到寝宫中之后,萧藏还未开口,宴凛就已经将他抵在床柱上,甚至来不及去解他的腰带,直接就这么去掀他的衣摆。要是在宴凛的寝宫里,萧藏还会仍由他胡闹,但现在,这里是宴凛封的妃嫔的宫殿,今夜是宴凛的大喜之日,他们怎么能……
“皇上!”萧藏按住他的手。
宴凛已经忍耐了许久了,他口中吐出的气息,都是炽热的。他像是没听到萧藏的声音似的,手掌探入他的衣摆胡乱的摸着。
萧藏看到一道细长的影子,从外面落进来,他知道那是谁,他紧握着宴凛的手,不让他再动作,“今晚不行。”
宴凛还未被他拒绝过,眉宇蹙了起来,粗声粗气的问萧藏,“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
还要问他为什么吗?
“今晚是你封妃,你不要胡闹!”萧藏也不知,宴凛竟会对他这样执着。
“她是妃,你是后。”
“宴凛!”那滴入香炉中的‘襄王梦’早已经烧尽了,萧藏此刻神志清明。正因为他清明着,所以才知道宴凛说的话,做的事有多么的荒唐。
宴凛一手揽着他的腰肢,一手抱着他的胸口,毫不避讳门外,就是他才册封的妃子。萧藏见宴凛不动了,以为宴凛要收手,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宴凛沉声道,“云妃,今夜你去永春殿歇息。”
宴凛的话一出,不光萧藏呆住,连门口的白若依也呆住了。
大喜之日,召大臣过来,还将她赶到别处……这,这……
心思白转千回,白若依还是听话的应了一声,“是。”
被抵在柱子上的萧藏,忽听裂帛之声响起,而后他的背,便袒露了出来。
……
今日宴凛没有上朝,自他登基以来,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宫人也不知道缘由,和群臣等了许久,才等来从云妃宫里来的奴才的通禀,说今日罢朝。
苏云翳站在下面,在议论纷纷的群臣中,他的视线落到了萧藏的位子上。
今日,他也没有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你知道你这种做法叫什么吗?
萧藏:……
渣作者:自掘坟墓</>
54、艳杀天下(54)
烛台上滚下厚厚的一层烛泪, 烛芯浸在还未来得及凝固的烛泪中, 如豆的烛火挣扎晃动两下,也还是熄灭了。
从明黄的床幔后,探出一只一截葱白的指尖,将帘幔撩开一些。外面已天光大亮, 明晃晃的阳光,从琐窗外照进来, 在寝宫的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萧藏想推压在身上的宴凛起来, 刚一张口, 却发现喉咙已经哑了, 连话也说不出来。
宴凛靠在他背上,似乎好梦正酣。
“宴凛……”一说话,喉咙就是刺刺的疼。萧藏只叫了一声,就受不住了,反过身,用手推了推宴凛的肩膀。
宴凛醒了过来, 吻了吻他的肩胛, 含糊的说了声, “再睡会儿。”
“早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方才我已经让宫人去通报了, 今日罢朝。”
萧藏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宴凛似乎知道压着他难受,抱着他的腰腹,翻了个身, 倒在了床榻里面。
……
寂寞宫闱,哪比得上外面的人世繁华,才初尝了嫁与天子的欢欣之后,那些个入宫的芳华少女,都也渐渐品尝到了寂寞的滋味。
即便是最受皇上宠爱的云妃,也只不过是才入宫时,与皇上共度一夜,之后,就再也没听过,宴凛在哪个妃嫔的宫里呆过了。
铜镜中,倒映着一张敛眉的美人面,墨发堆砌,步摇垂坠,站在身后伺候的宫婢,选了支金莲嵌蓝宝石发簪,簪进她的鬓发中,“云妃娘娘生的真好看。”
敛眉的美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幽怜之色顿生。
“娘娘为何叹息不止?”宫婢扶着她的肩膀。
云妃抬起眼睫,将头上那支发簪拔了下来,搁在案上。从前在宫外,她最喜欢这样的珠宝,每每有一支喜欢的,衬的她好看的,她都要戴给娘亲看,戴给家中的父兄看,如今她有无数华贵美丽的珠宝,却再也没有人看了。
“娘娘?”宫婢不解,这入宫之后就蒙受圣宠的云妃,为何这样愁容满面。
皇上宠幸她,以至罢朝的事在宫中传开了,后宫的妃嫔,有艳羡有妒忌,但到底是不是如传闻所说,个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再加上她只是个芳华少女,离了父母,又没有夫君的宠爱,整日呆在这深深的宫闱之中,难免会生出满腔的愁绪来。
宫婢揣测着她的心思说,“娘娘,马上便下朝了,您若是想见皇上,可以过去看看。”
云妃心里一动,又想起那夜见到宴凛来,若真的是那样俊朗的夫君宠爱她喜欢她,她在这宫里,也不至这样的寂寞。
搁在珠宝匣中的金簪又被拿了起来,云妃戴上之后,更添几分丽色,她对着镜子看了一会,便带着宫婢去了。她到朝华殿时,宴凛还没有下朝,她在外面等了许久,远远的见到百官从里面出来,就派宫人去传话了。那宫人去了许久才回来,回来之后,对她说,“娘娘,皇上政务繁忙,怕是不能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