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万一情景适合做爱,他发现她身上没痕迹了,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是怪胎……
以防万一,她走到卫生间脱掉衣服,愁眉苦脸对着镜子叹了口气,而后自虐式自造痕迹。
直到把身上掐得跟早上痕迹差不多了,她才可怜巴巴地套上衣服。为了这个男人,她牺牲的太多了!
安霖森似乎一直在等她敲门。
她走到隔壁才敲了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安霖森穿着做工精良的休闲白衬衣和黑色休闲裤,头发像是精心打理过,嘴角噙着笑意,俊美无双。甫一开门,田田就被他的盛世美颜给惊住了。
奈何初中毕业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她心里万句“卧槽好他妈帅啊”呼啸而过,眼珠子都直了。
安霖森轻笑出声,摸了摸她那头耀眼的珍珠白头发,将人拉进屋。
被他按在餐桌前,田田才反应过来,脸顿时鲜红欲滴,忙不迭的用手捂住脸。
真没脸见人了!毁灭吧!
看看人家穿的那个叫精致,她呢,虽说不上邋里邋遢,但跟个小土帽似的,不配站在一处。
安霖森拆了张湿纸巾,将她手扒拉下来,边给她擦手边道:“我备的是中餐,不过很久没做,有些生疏,味道不好的话,你多多包涵。”
田田破罐子破摔,顶着几欲冒烟的脸,听了他的话,目光落到餐桌上。
餐桌上是几道中式有名的家常菜,光是看卖相,都看得人蠢蠢欲动。空气中,菜香味四溢,馋的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从他手中抽回爪子,自己擦手,羞涩又鼓起勇气夸奖他:“别谦虚了,这菜闻着就这么香,怎么会味道不好?”
就算味道真的不好,她也会非常给面子的多吃点。
安霖森没有接话,而是变魔法似的,从背后突然变出一捧玫瑰花出来。他半跪在她旁边,牵起她的左手吻了一下,将花送到她怀中,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我们交往吧。”
说罢,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那双深邃的蓝眸中装载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挣扎,像释怀,像怜惜……却唯独没有男女之情的爱意。饶是如此,田田还是听到了自己心扑通扑通狂跳的声音,以及心房沦陷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应该得了一种病,一种叫颜控的病;一种看到美男盛世美颜就挪不动腿、会心动的病。
见她半晌没回应,似乎被吓傻了,或是惊呆了,眼睛发直地看着他的脸。安霖森忽而展颜一笑,忍不住捏了捏她那肉嘟嘟的脸,从鼻腔哼出声音:“嗯?”
田田倏地回神,脸热得几欲冒烟。她目光游离,就是不敢看他,出声如蚊讷:“嗯。”
她都表明喜欢他了,也睡都睡过了,再矜持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一切发生的太快,突然有种不真实感。不过冲着他那比小李子还帅的脸,她愿意!
“好。吃饭。”
安霖森做的菜也不负卖相,味道不错。田田没有吃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安静用餐对她来说很压抑。她忍耐了片刻,实在捱不住,试探地开口:“做这么多,我们吃得完吗?”
安霖森给她夹了一块肉,但笑不语。田田以为他有食不言的习惯,没得到回应,也就没再开口,专心吃饭。
也不知道安霖森是不是有给人夹菜的癖好,一直给她夹菜,她又不好意思拒绝,最后她都吃撑了,菜也吃完了。
好在她饭量大,虽然吃的有点撑,但也在能接受范围内。
饭后,安霖森没要她帮忙,自己去厨房收拾。田田看着他将休闲衫都穿出西装革履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生活这样精致的一个人,居然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上得了床。
睡到就是赚到!
趁着安霖森在厨房洗碗,她数了数他送她的玫瑰花,一共有9朵。她不知道玫瑰花的花语这些深奥的东西,她只知道玫瑰花是情侣表达爱意的物品。
想到刚才男人半跪着吻她的手,送她花,吓得她以为他要求婚……要是他们结婚的话,以后的小孩肯定非常精致,男的帅女的美。
田田思绪乱飞,连两人以后小孩的名字都想好了。
安霖森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她坐在餐桌旁,怀中抱着花笑得一脸怀春。
吃了那么多东西一动不动,影响消化功能,还容易发胖。他见过不少女性为了减肥,自虐式的对待身体。小姑娘会不会想着减肥他不知道,但坐着总归影响消化,他过去将人拉起来,拉着她到楼下去散步。
见她走得一点也不勉强,不像特别撑的模样,他微微勾了勾唇。他就知道小姑娘能吃。晚饭他是按着第一次她给他的那份外卖分量做的,果不其然,小姑娘吃完了。怕她吃太多他不敢做多;又怕做少她不够吃,晚上悄悄点外卖;故而估摸着她大体饭量做的。结果好像还不错,刚刚好。
*
这种才交往就一起散步,莫名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田田不时偷看眼他,掩嘴偷笑。
饭后散步很适合闲聊,安霖森拉着她在小区里闲逛,片刻后斟酌了下用词,开口道:“我的名字你知道的,那我说一下其他吧。我今年28岁,在C大任教,平时也会去其他学校进行演讲,工资年薪上百万。我还做了些投资,收益稳健,每年下来也有上千万净收入……所以,要是你不想工作,我养你。”
他学历高,又是外国高级人才,学校为了招揽他,许的工资自然比国内同专业的人高得多。倒不是说学校崇洋媚外,只能说他有本事。要知道,能在华国长期发展的,考核很严格,最基本的两个文件:“外国人来华工作许可证”以及“外国人工作居留许可签证”,足以刷掉很多人。而且,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输出劳务的素质也有很大差别,华国对外国人才的薪酬待遇很好。
不过安霖森倒也不是为了这点工资来的华国,说实话,这点工资他还看不上。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多说了。
田田想到自己打一场比赛,若是赢了,表现佳,奖金也不少。而且,她热爱自己的职业。他们才交往,安霖森就说可以养她,且不论这话真心与否,但她听了挺高兴的。
她嘿嘿笑了两声,言简意赅地介绍自己:“我今年18岁,是一名职业电竞选手。每次打比赛,我得的奖金挺多的。所以,不用你养我。”
她有一对梨涡,浅浅一笑,甜美动人。
“18岁啊,看着一点都不像。我比你老了整整十岁,有个小女朋友,赚到咯!”对于她的职业,他不做评价,只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戳了戳她的梨涡。昨天哪怕从她口中听到了她成年的信息,但看着这样一张脸,他莫名有种负罪感。也正是因为这份负罪感,他才提出与之交往的请求。
把人家小姑娘睡了就不管,怎么想都是渣男行为。安霖森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华国又是保守的国家,既然把人家小姑娘睡了,他怎么也要负责到底。
田田任由着他捏,笑眯眯地说:“我不嫌你老,你不嫌我小嘛!”
“傻瓜。”
若是听到别人说“傻瓜”两个字,田田会觉得肉麻。但当这两个字落到自己身上,她只觉得宠溺,只觉得这两个字充满了蜜糖的甜味。
她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