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桌上放的烟灰缸拿到了手边,点了根烟:“嗯,刚收到的消息,明年初应该会有一次特赦。”
林澈静了会,开口道:“贪污腐败又不包括在里面。”
她心思飘了,话说得虽轻可心里却不是滋味。
“这次设了政改特区,专门针对贪污腐败的涉案人员的特赦。”
“所以?”
“所以你爸爸很有可能在年后出狱,”他笑了一下,很淡,顺便解释道,“国家准备先从这五大地区里积累赦免的经验和社会认同度。特赦贪官,人民群众总会不满,但为了改革总要尝试,不然总是太注重反昨天的腐败而疏忽了眼前的腐败。贪污特赦本身就是在承认制度缺陷,有相当一部分贪腐官员的贪污行为都是由于大环境导致的结果,说不准你爸爸也在这个行列。”
霍城开了个玩笑,他嗓子还哑着,说了这么些话干得厉害,他看着林澈,正巧林澈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那眼里像是清泉,她坐得很直,背挺着,是常年弹琴养出来的习惯。她穿了件紧身的针织裙,站起时能遮挡到腿弯,坐下时则露出了小半截的大腿。
霍城深吸了口眼,掩饰了欲望涌动的作祟。
林澈听的仔细,她不是个最好的沟通者,却是个最好的倾听者。
她越是认真,他便越是喜欢。
她的大脑下意识的对这些有些生涩拗口的名词做着简单的分析,令她惊讶的不仅是国家出台的这项政策,更惊讶的是霍城能仔仔细细、明明白白的跟她理清这其中的缘由关键。
她发现自己一直在低估霍城,或许是一开始的偏见太重,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低估他的能力。
“明年年初吗?太快了。”
她喃喃一句,这话不像是说给霍城,反倒是像在说给自己。
的确是太快了,林知书已经在监狱里呆足了一年,按照刑期至少还要再等四年,如今直接缩减到了两个月。两个月,一眨眼的时间。
“是啊,用不上我了。”霍城打趣道,手指往桌前指了一下,阿姨走前给他们各盛了一碗,只是还没来得及动过。
真奇怪,明明哑的是他,可他却对那熬了两三个小时的汤水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喝吧,要凉了。”
林澈又看了他一眼,她心思的混乱不堪,陆静婷还没回话,连带着微信都没个消息。
她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拿碗的手一抖,把汤洒了大半。
“嘶”她轻呼了一声,忙是抽了几张纸巾去擦,幸是深色的地毯,沾了汤水之后也见不出痕迹。
她心乱到大意,好在那汤凉了半会,溅到她腿上时也不算烫。
林澈低下身时身体拱出了一个饱满的曲线,霍城看着,刚伸出去帮忙的手悬在半空又轻轻放下。
他灭了指间的烟,从后扣住了她的腰,压着她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把:“别擦了,衣服都湿了。”
林澈被那外力一拉,整个人都侧坐在他身上。
她的视线顺着他的话在周身上掠过,根本不见沾湿了的布料,不禁有些被耍后的恼:“别闹,松开。”
可他抱得紧,被她推了一把也丝毫没少了力道,他微微仰头,视线正对着林澈的胸前:“别穿这么紧,都被人看光了。”
他一开口又是这种流氓话。若是说林澈之前还对这些有所免疫,如今则像是被他寻到了薄弱的一处,越是听就越是害臊。
她揪着霍城的耳朵,稍一用力就扯得那泛红:“不是还烧着。”
霍城的脑袋跟着林澈的动作一块往侧偏去,脸上却带着嬉皮笑脸的调笑:“看到你,什么都好了。”
揣摹1(高H)
陆静婷从监狱里出来时天已经有了变暗的趋势,她坐在车里,心里想的是林知书刚跟她说的话。
“最近监狱里都在传,年底要特赦。”
当年的牢狱之灾早在她跟林知书的意料之中,最终被判五年也已然是最好的结果,可如今牢里仅过一年,就有出狱的机会,只可说是意料之外的状况,也说得上是状况之外的惊喜。
路静婷长吁了口气,脸上见不出常人该有的喜色,她定了定心神,拿出了手机。
监狱里外,信号都是弱的不行。似是这实在是太偏,萧肃到信号都避着绕行。
搜索了半天,最终显示的也仅是一格。
她试着给林澈回了个电话,未曾想这次倒是那边无人接听。
*
春和景明。
单人沙发上,林澈的裙子被撩到了腰肢上方。黑色的内裤勒进了她的臀缝间,那弹软的臀肉被人掐着,揉出了几指红印儿。
她两腿夹在了霍城的腿侧,裙子下是条紧绷的丁字裤,那么一丁点的布料,就要因她腿上的动作挡不住那处引人遐想的阴阜。
霍城的耳根子还是红的,被林澈刚扯的,到现在还没消下。
两人的唇吻近乎是在撕咬,不再是之前在卧室里那轻浅的薄吻,双唇相贴间能看到相互纠缠的舌头,还有那喉间的吞咽。不断的挑衅、索取、征服、侵占。
是喘不上气的,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急切的呼吸。
可越是这样,那吻就越深,像是在绝境里挣扎的困兽,被压迫、被窒息的压抑转化了比其更加强烈的兴奋。
林澈逼迫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逼到极限。
她直起身体,似是不想再让他的性器挤压着她的阴阜。堆在腰上的布料跟着她的动作略微的下滑,半遮半掩在她的臀肉上。
可还有比这更色情的。
两人之间,她的奶肉被霍城抓到变形,她裙里的内衣太薄,薄到能让他轻易的找到她已经硬挺的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