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开始起反应喘气,穆雷就已经拿回了红厘,吹了下灰,趁她不注意就一指给怼进了她嘴里?,“不是最爱干净的吗,这洗过的,干什么搞来搞去又掉身上。”

那粗粝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些她的牙齿甚至是软舌,穆雷十分自?然地将那略带湿濡的指腹伸进自?己嘴里?嘬了口,也不说话,就这么继续盯着她。

商宁秀嘴里?含着红厘果没?嚼,眼睛睁得?圆圆的与他对视着,那模样看起来有点在发怔。

她的心跳很快,已经够快了,可为什么还没?开始喘气?商宁秀苦等?那窒息的感觉,穆雷或许尚且还看不出?来,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的,现在同?样的距离之下,心悸感比之昨晚的时候,都已经极大程度被弱化了。

这么快……就开始好转了?

穆雷没?有浪费她这显然是在愣神的状态,抓住时机就扣着人的下巴亲了上去,他太久没?跟她接吻了,这种又香又软的感觉每夜入睡前都要从脑子里?蹦出?来撩拨一遍他的兄弟。

男人的舌厚实有力,动?作急促地又吮又啃,每回都要搅弄出?不小的声音来。

穆雷闭着眼,情愿在这温柔乡中死过去都好,他恶狼般地汲取着,下意识的就想越过雷池去入侵更多领地。

商宁秀猝不及防被偷袭了,她心里?拔凉一片,脑子却?转得?飞快,立马开始装样子疯狂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仿照之前的感觉大喘气,她胸膛起伏着,成功推开他后捂着心口装出?了十分难受的样子。

嘴里?的那颗红厘早就被穆雷挤出?来掉地上了,男人气喘吁吁从她身上退开,眼看着她脖子上又起了一层淡红麻点,见状只烦躁地‘操’了一声,还是老实地在石壁上蹬了一脚,稍微退开了些距离。

商宁秀慢慢平复着呼吸,心里?却?是跟擂鼓似的开始涌上一波一波的恐慌,现在在穆雷的眼中看来他们是已经成婚了,除了大婚之夜那一晚,之所以能熬到现在都没?再强行碰她,靠的就是这个病。

如果被他知道,她的病快好了……

“你这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治好。”穆雷一节一节掰着自?己的手指骨节,发出?短促清脆的响声,他舌尖舔舐着自?己的牙齿,“老子这辈子的耐性都要在你身上耗完了。”

男人伺机而动?地盯着她,邪火攻心头,忽然扯松了领口扑了过来:“你们中原有个说法叫什么以毒攻毒吧?你不要害怕,就今天,就这地儿,让老子好好疼你一回,指不定就直接好了。”

商宁秀被他那模样吓得?尖叫连连,上一次惨痛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沐浴就寝坐着站着,那种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疼痛不适的感觉杀了她也不愿意再来上第二次了。

空旷山林间回荡着珍珠溅落的水声还有商宁秀的哭闹声,这次没?装,她是真害怕,身体终于在此?重要时刻回忆起了那种深刻的恐惧感,大片的红斑随着她情绪的高涨爬上了脖颈。

穆雷伏在她颈侧亲吻着实在是无法忽视,商宁秀挣扎得?像条泥鳅,连推带拽地从他臂下钻到了空隙,但旁边就紧挨着水涧,她一脚滑下去整个身子都失了重心往下摔,双脚哗啦一声踩进了水里?,冰凉刺骨,又再被男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搂住捞了上来。

“别乱动?,一会掉水里?去了。”穆雷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第一时间按下来了还则罢了,现在这把火越烧越烈,他控制住商宁秀的手腕,后者呼吸剧烈急促,穆雷一直观察着她的状态,心想那斑痕实在要红就让她红去吧,反正过一会就自?己消了,只要她的呼吸状态没?事?就不会有大碍。

穆雷上起头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口无遮拦一句接着一句:“不要害怕,老子是你相公?,拜了狼神拜了天地,不会故意害你的,好秀秀……”

商宁秀被他压制,脸又哭成了花猫,她耗尽所有力气挣扎,于男人而言都是挠痒痒,披风刚被扒下来就恰好起了一阵秋风,那冷风瑟瑟刮过沾了水的面庞还有她被打湿的双脚,霎时间冰凉一片。

商宁秀在极度激烈的情绪中冷得?发抖,想尽各种办法求饶:“不要在这里?不要!我好冷……”

“好秀秀,抱我,抱我就不冷了。”穆雷气喘吁吁地哄她,虽然亲吻的动?作停不下来,但心里?也稍微反应过来了几?分要真在这深秋山林水涧边把她给扒光了,保不齐晚上又是要高烧。

于是男人二话不说直接转移了阵地。

他起身折过去,大掌飞快脱了她的靴子,连带着湿掉的袜子一起扯了,那双莹白的脚沾了水后温度和冰铁一般,被男人温烫的手掌握住,那热度瞬间从脚心传来,发抖的商宁秀以为他终于愿意放过自?己了,缓过些劲来抽泣着想要坐起来。

“真他妈嫩,你这双脚没?走过路吗?”穆雷目光深沉可怖,当?着商宁秀的面前直起了上身,抽了腰带解开衣裳,“我给你暖暖。”

商宁秀的一双玉足短短几?分钟之内经历了冰火两重天,先是踩进水里?湿冷难耐,现在被那大手掌控钳制着,一阵阵热源自?足下足腕传来。

穆雷将她拢在身下,他死死盯着她的脸,嗓音越来越粘腻,表情也越来越生动?。

商宁秀瞪大双眼捂着自?己的嘴巴完全不敢动?弹,红斑爬了满脖子,带起可以一片绯色绮丽,森严礼教下教育出?来的郡主这前十来年所有的观念教条全部?碎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穆雷爽完出?了一身的汗,商宁秀的一双脚也烫得?吓人,粗糙的男人刚才被热血冲了脑,此?刻才终于回魂有功夫看见她的表情了,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笑着问:“干什么,懵了?”

商宁秀急促的呼吸久久无法平息,她大幅度地收缩着胸膛,半躺在地上还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不可理?喻地盯着他:“你你脏死了。”

穆雷以为她说的是自?己弄到她脚上的东西,看了一眼嘿嘿笑了一声,攥起了那小巧温热的脚腕,用巾布给她仔细擦拭干净。

男人的手一松开,商宁秀就赶紧把脚抽了回来,她蜷缩着抱成一团,抹着脸上的眼泪,小小的一只靠在石壁边缘。

穆雷敞着腿大咧咧盘坐在她身边,一手撑着膝盖,瞧了眼她露在外面白嫩的脚,没?了他的体温加持,不用多长时间就会被冷风给再吹得?僵硬冰冷。

穆雷脱了外衣扔了过去,带着体温的衣服落在她脚上小腿上,立马就阻隔住了冷意。然后男人径自?拎起被他褪下来甩到一边的商宁秀的鞋袜,仗着力气大拧干了里?面的水分,一边对她说道:“湿的不能穿,等?我一会,我生个火给你烤干。”

篝火升得?不算大,但烤干鞋袜是绰绰有余了,野外还有风,那小火苗在石堆里?跳跃着,穆雷削了树干搞好了支架,趁着还有时间便又去摘了些红厘果回来,蹲在水边洗净了放在了商宁秀身上。

“喜欢的话多吃点,不过这味道现在还没?长正,等?入冬落了雪之后红厘能长得?更大更脆,明天我再来一趟,带两张大网子,挑几?棵果树罩起来,免得?被鸟给琢了,等?到完全成熟的时候,再多摘些回帐子里?给你解馋。”穆雷盘腿坐在她旁边说着。

鞋袜刚刚烤干,古丽朵儿和维克托就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里?姗姗来迟。

第33章 [VIP] 遇蛇

古丽朵儿眼尖, 一眼就瞧出了?商宁秀脚边搭着穆雷的衣服,火堆边上还有女子鞋袜,机敏的猫儿仿佛瞬间嗅到了?腥味, 眯着眼靠近商宁秀,像是要来跟她说话。

商宁秀真的是怕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那满口?的虎狼之词,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不妙, 赶紧主?动扯开话题:“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多摘一些带回去,虽然你之前说过不好储存, 但天气?冷,还是能?放两天的吧。”

古丽朵儿被她这蹩脚的话题转移逗笑了?,哈哈笑着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秀姑娘, 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叫欲盖弥彰。”

回去的时候商宁秀没想带多少厘果,古丽朵儿则是装了?满满两大布袋子, 挂在枣红马的马囊侧边, 鼓鼓囊囊的。

商宁秀心里压着事,她的过敏状态在逐渐好转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穆雷知?道, 她打马跑得不快不慢跟在古丽朵儿后面,视线不经意掠过远处草场与天空相连的地平线,朝着鄞关的方向眺望着。

忽然一声?清亮的鹰啸拉回思绪, 商宁秀瞬间抬头, 看见了?那蓝天映衬之下翱翔的空中霸主?,她难得露出了?些许激动的表情:“海东青!”

穆雷比商宁秀要更?早发现他的狩猎伙伴, 桑格鲁四蹄飞骋着,男人瞧着她的这副模样?轻笑了?一声?, 颇感意外:“你还认识海东青?这玩意在中原可是少见得很。”

“怎么不认得, 每年?边关都会挑选最雄壮的海东青进贡到京城,但是我?头一次见能?飞这么高的。”商宁秀注意力被吸引, 仰着脑袋都已经不怎么看前面的路了?。

穆雷扬眉:“这还算高?那你见的那些不太行,它正常情况下能?飞成个小指甲盖,这是看见我?了?所以才飞低了?。”

男人看她这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舌尖一卷,发出了?一声?高亢哨声?,天上的飞鹰竟就这么听召而来,它压低翅翼,一路跟在桑格鲁身边滑翔。

草场被风吹出了?阵阵海浪,前面伽蓝部落出来牧马的青年?男人们远远瞧见了?前边草坡上的熟人,骑在马上热情洋溢地扬起马鞭朝他们打招呼。

几人勒马立于草坡最高处,下面是成片跑动的马群,就像一条流动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