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1)

混沌间我竟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冲动。

什么都不用想,只是依附着别人,也许会活得更轻松一些吧。

他捉着我垂落的手腕不住摩挲,手臂倏地绷紧,几秒后他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呈现出事后的慵懒。

伸手摸了一把从我股缝溢出来的新鲜精液,他笑了一下,“老公的穴合不拢了,都流出来了。”

暧昧的话让我脸色瞬间一白。

我忍住了想伸手去摸的冲动,嘴唇动了动,想去浴室洗澡清洗,可上一次我精疲力尽地去浴室里躲开他,很快他又不满地追了过来,缠着要和我一起洗。

只过了几分钟他就原形毕露,逼我双腿大开搭在浴缸边缘,他在水下操了进来。

有时我觉得他吃药抑制了omega的激素成长,却不是在试图变成beta或者alpha,而是长成了一个全新的物种,身上体现出和所有人非常明显的不同之处,比如对生命和杀戮的漠视,对性别随机制度的深度憎恶,以及对性爱的可怕狂热。

但也许,他只是想在我身上寻找一种非omega的骄傲心理,才会这样折腾我。

长发轻蹭我侧颈,痒痒的,我扭过头,看着别处,有气无力地说:“我想看会儿电视。”

邱月棠沉思了片刻。

他似乎终于良心发现,觉得这几天实在荒淫无度,是该稍微松一松我脖子上的绳子了,于是他同意了,等我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后,还自告奋勇说要给我蒸他最拿手的小蛋糕吃。

“其实我从来没做过饭,和老公在一起后才开始学的。”

邱月棠宛如最贤淑的好妻子,“这辈子,我只想给老公一个人做饭。”

他亮润璀璨的眼里有光,干枯贫瘠的苦难人生被我彻底点亮了,付出的代价,却是我的日益黯淡。

离开卧室的时候佣人和管家都会奉命退出去,留给我们独处的安全空间,邱月棠又性欲未消,时刻都要和我做爱,于是他坦然自若地没穿衣服。

赤身裸体走向厨房的背影雪白如玉,圣洁得令人不敢生出一丝亵渎之心。

omega的天生性别塑造出了窄肩细腰的身体轮廓,不过他服了药物,没有正常omega那样夸张,再加上他常年刻意加强锻炼,薄薄的一层肌肉勾勒出优美轻润的形状,减少了omega本身带给人的柔弱。

相当于浴火重生的劲实身体是他自己从上天手中夺来的。

为了方便蒸蛋糕,他抬手将金色长发扎成了马尾,肩颈露了出来,我忍不住盯着他的后颈。

他的腺体应该也和omega的不太一样,没让我碰,也没被咬过,那他可以被标记吗?

听说omega被alpha标记后就会彻底臣服,百依百顺,如果我找个机会强行标记了他,是否就能翻身做主,摆脱现在这种受制于人的不堪状态了?

我心里一动,随之,黑色的枪浮现在脑海里。

我一僵,涌动的窃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邱月棠不是正常的omega,他脑子有问题,精神不稳定,安全起见我不能轻率地做任何冒险的行为,只能等之后关系缓和,我再小心试探吧。

打消了蠢蠢欲动的念头,我拢了拢身上的浴袍,调大电视音量后躺在了沙发上。

我不是想看电视,只是因为一回卧室就会被他拖到床上,我便只能找个借口留在更大更公众的空间休息。

下楼前我央求他给我穿件衣服,他不太乐意,说不会有人看见的,但我想勉强维持着一点自欺欺人的脸面,不得已表现出了好脸色,他才给我披了件睡袍。

松松垮垮的睡袍一扯带子就散开了,方便他随时伸进去揉我的胸,下摆也是空的,掀开就能操,所以他允许了我这一个小要求。

持续几天的交媾耗费了大量体力,和他独处的情绪变动也令我心力交瘁,蜷缩在沙发里面,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睡得非常好,可惜实在短暂。

被吵醒的时候我还陷在美梦的余韵中,浑身惫懒舒展,一时竟忘了身处何地。

面前出现一张漂亮的美人脸,浮着情难自抑的绯红色,如灼灼桃花盛烈绽放,眉眼中流泻的情意叫人沉醉其中,恨不得纵身一起共坠爱河。

他低低地呻吟着,凝视着我。

“恩……老公,老公醒了……对不起啊老公,谁让老公睡着觉还张开腿勾引人,让我蒸到一半就又硬了……”

我后知后觉感受到下身无比熟悉的饱胀痛,阴茎狠重操干时深嵌圆珠带来的战栗与梦境陨落的空落感,让我止不住仰着头,凄颤哭叫了一声。

眼眶湿润,眼泪涌流,被他挤出又撞碎。

无法挣脱的无望感如阴云密布,黑沉沉的,眼前好似被蒙住,我看不到一丝光,alpha的优越身份和正常的日常生活都隐蔽在我寻不到的广泛暗色中,唯一的感知,只有性奴般的高潮和快感。

我几近崩溃,“别做了……不要了,求你,求求你了……”

邱月棠似乎有些困惑,他凑近一些,语气甜甜腻腻的,“为什么不要?老公不是很爽吗,这里都射不出来了还吐着稀水呢,一会儿是不是就要尿出来了?”

似乎非常想要看到他期待的失禁画面,他折起我的双腿,攻势骤然强劲,大开大合的噗嗤声仿佛响彻了整栋空荡的别墅。

我一瞬耳鸣,用力闭住了眼。

眼皮一热,被他舔着眼泪,耳边的呢喃满是痴迷。

“老公哭起来……好棒,好喜欢老公……哈……”

如暴烈风浪中快要崩塌的小舟,我被潮湿的浪花侵袭,在惊人的急速拍打中摇摇欲坠,内里剖开撑裂,我感觉我要在海中燃烧起来了,碎裂融化成一块软烂色情的肉穴,被彻底吞噬。

全身都在停不下来地痉挛,像被枕头闷住口鼻,性爱杀死了我。

眼前一片空白,我失神地无声张着嘴,舌尖发颤,津液肆流。

过了半晌,邱月棠也静了下来。

他拨弄着我酸痛的性器官,温柔一笑,“老公尿了自己一身,脏脏的,可我好喜欢哦。”

他抱住我在颈间亲吻,毫不留情咬出斑驳的齿痕,我发虚的视线很久才凝出焦距,越过他的身体,毫无目的地茫茫望向客厅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