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风发出一声惨叫,趴在地上痛苦的翻滚。

牛毛针很细,姚锦风刚刚又解开了自己的衣袍,不少细针已经没入了他的身体。

众人都被这一幕吓呆了,急匆匆的去搀扶姚锦风:“县君,你怎么样,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御医。”

冰洁也瞬间恢复精神避开众人站到沈欣言身边,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戏演的差不多了,援军为什么还没到。

沈欣言浑身上下燥热的不行,心中越发痛恨姚锦风,这人的手段就与他本人一般上不得台面。

感觉出来沈欣言的不对劲,冰洁心中越发焦急:“主子,您且撑住,冰容就快搬来救兵了。”

沈欣言想要应诺,可溢出口的声音更像是呻吟。

最终她只能用力咬住嘴唇,兀自压下心头的燥热。

姚锦风的气息越发微弱,牛毛针顺着他的血液游走,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痛的他恨不能用头撞墙。

沈欣言冷冷的看着姚锦风,不是她不想在针上涂抹见血封喉的毒药,只是深思熟虑后,她知道自己不能弄死姚锦风。

若姚锦风活着,她就是受害者,可若是姚锦风死了,那她便要承受长公主的怒火。

她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可以同长公主对抗的地步。

七手八脚的将姚锦风抬走,终于有人注意到沈欣言。

想到是沈欣言伤害了长风县君,长公主府的管事立刻指着沈欣言对手下的人吼道:“还不把她拿下。”

长风县君出事,他们谁都担待不起,必须有人承担这个责任。

宁国公又怎样,在长公主面前依旧什么都不是。

冰洁绷紧神经,当即便准备动手,早知道刚刚便避一避,不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如今倒是受到钳制了。

沈欣言则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死死盯着面前这些人,不让自己平白弱了气势。

眼见战争一触即发,门房忽然提着衣摆急匆匆跑进来:“太子爷来了,太子爷来了!”

冰洁悄悄松了口气,终于到了,她还以为冰容办事不利呢!

太子大步走进宴会厅,许是大病初愈的原因,他的脸色相当苍白,身形也有些瘦弱,只是精神还算不错。

看到沈欣言被撕碎的湿濡衣裙,满地的狼藉,以及沈欣言通红的脸颊,太子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

用嫌恶的眼神看向姚锦风:“今日之事,孤定会禀明父皇,还宁国公一个公道。”

父皇对长公主诸多礼让,但他对这个姑姑可没什么情分,尤其是对方手里那能养在京城的五千私兵,更是让他如鲠在喉。

比起对京城安全充满威胁的长公主,自然还是能给国库赚到大把银钱的宁国公更有用。

而且他与沈欣言交际过几次,对沈欣言的感官也很好,自然要护住对方。

沈欣言想要说话,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看出沈欣言的辛苦,太子当即制止沈欣言的动作,对身后的两个侍女吩咐:“还不快送宁国公入宫。”

能看出长风县君伤的不轻,他要做的就是尽快将宁国公送到父皇面前,免得被别人占据了主导权。

第204章 都是不省心的

侍女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一个人走过来给沈欣言裹上披风戴好帷帽,另一个则将沈欣言拦腰抱起,大步就要向外面走。

见太子要将人带走,长公主府的管事瞬间急了:“太子殿下,您这样做,小的无法向长公主殿下解释。”

他们长公主府从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即使对方是太子。

今日之事,沈欣言必须要给长公主一个交代。

太子并没同对方说话,只淡淡地对属下交代:“进宫。”

从身份上来看,这人还不配让他回话。

不得不说,父皇这些年当真是对长公主宽容太过,竟是连公主府的下人都将自己当个东西了。

那人还想阻挡,太子的侍卫直接拔剑抵住他的喉咙:“好大胆子,居然敢阻拦太子,你有几条命偿。”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殿下,小的也是为了向长公主殿下复命。”

太子露出淡淡的微笑:“孤倒是不知,长公主府上的下人,竟是连话都听不明白。”

太子的声音刚落,就见那侍卫暴喝一声,随后手起刀落,直接削掉了管事的一只耳朵:“如此听不懂话的耳朵,就算留着也是白费。”

事情发生的突然,下人们怔在原地,只有管事躺在地上不停翻滚哀嚎。

太子负手转身,对身边伺候的刘大伴吩咐道:“我们走吧。”

说罢,一行人如来时那般迅速离开。

沈欣言如今难过得用手不停掐自己大腿,虽然来时已经做好了些许心理准备,可真正尝试到这个滋味的时候,才知道究竟有多么难熬。

不得不说,这姚锦风还真是没让她失望。

太子站在沈欣言的马车外面,隔着一个车帘非常不赞同地开口:“孤知道你对姚锦风深恶痛疾,但你今日所作所为还是太过冒进,这样的事,孤希望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借着反抗的名头重伤姚锦风,倒真是一个好办法,甚至连长公主也挑不出毛病,只是未免太过冒进了。

沈欣言依旧在抵抗身体中的那股子热流:“臣多谢殿下教诲,不知殿下可否送臣回府。”

她如今是真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