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瑛虽然比较冷淡,但对她这个朋友也算是掏心掏肺,跟小器确实联系不到一起。

姜佩仪松了口气,欲言又止,终归还是问了,“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琼瑛眼神恍了恍,“我那时候……因为跟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了,谁都没有联系。”

姜佩仪伸手握住她的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相信你,一定是天大的矛盾,不可调和。”

她似乎陷入了回想:“你这脾气,从来也不会任性,当初我叽叽喳喳麻烦多多,连我妈都烦我,都是你迁就我比较多。我相信若有什么,也绝不是你的错……只是苦了你了。”

好友曾经是多骄傲的人,她的人生本不该这样搁浅。

沈琼瑛从来也不是那种叛逆的人,不是天大的委屈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而沈教授夫妇也很理智有修养,很难想象那样的父母会怎样触犯到孩子。

不过……

她没有说的是,沈家夫妇一直生活如常,除了看起来更加与世隔绝,家庭氛围不大和谐,略显压抑沉闷之外,跟一般的三口之家似乎也没有太大的不同。

在对外说了女儿出国留学移居后,对其它状况缄口不提,也从未听说过他们出国探望女儿,这就意味着她的父母完全没有寻找过她,又或许找过,但是出于某种考量,藏着掖着没有大张旗鼓,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内情,总归都有些过了,也许本心里,是不那么迫切期待好友回去的。

就冲这一点,她也站在好友一边,所以她更不会多嘴劝和了。这其中若有误会,父母的失职也必然是第一位。

沈琼瑛笑了笑,觉得她还是那么熟悉的姜佩仪,忽然又低头落了泪,“谢谢你,佩仪,谢谢你站在我这边。”经历了这么多,才知道一个完完全全站在她这边的朋友是多么难能可贵,跟这相比,血缘亲人又算什么呢?

姜佩仪心疼的看着她,“其实你可以来找我的!我们是好朋友,我也希望你过得好,如果是需要我付出很多,我或许也要为家族权衡一下,但一点钱财,可以帮到你,对我也不算什么。你实在是见外了……你不应该不来找我,你实在是低估了我们的交情。”

沈琼瑛摇了摇头,含糊带过,“我那时候怀了孕,也不知道生下来的是个什么,都没想活着了。”虽说不期待这个生命的到来,但无疑作为一个健康婴儿的沈隐,还是激发了她的生志,让她被拴住了,不得不为了对他负责而活下去,渐渐的,也就走出来了。

而她也似乎从那个胆小懦弱的少女,变成了万事靠自己都可以解决的女人,变成了凭一己之力拉扯一个早慧小男孩长大的母亲。

何况她没有说的是:她离开的时候,处于极度崩溃抑郁之中,几乎不相信身边任何人,包括闺蜜。

连亲弟弟都可以帮凶,连亲生父母都可以选择牺牲她,还有谁不可以?

但是这些混乱失序的怪圈,都已经过去了,她已经走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再对姜佩仪说了。

而且……那时候她已经决定和姜佩仪疏远决裂了。谁知道这个傻乎乎的姑娘还是不计前嫌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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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计划后天,也就是37章,双男主都会有登场,不过前期还没有太深入的戏份就是

第三十五章 姜佩仪的帮助 < 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np 母子 年下)(梨花女御)|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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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姜佩仪的帮助

“当年我……”沈琼瑛为难地咬了咬唇,心中认为,虽说真实原因不可说,但是到底算是根毛刺,怕她介怀,“我那么说你其实不是故意的……”多的苦衷她也实在不能透露了。

“我知道嘛,”姜佩仪体贴地打断她,“当初你是为了骂醒我,你难得刀子嘴豆腐心一次,不是对我恨铁不成钢,怎么会那么为我考虑?”

沈琼瑛脸色舒展开来,释然地笑,“你能这样想就很好。”

虽然是另有苦衷,但是她的话也不算无的放矢,当时她确实不看好他们两个。

“你们后来……”沈琼瑛试探地问道。

姜佩仪摆摆手,“我听过你的话没多久,还是觉得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当时我心里确实还是有些疙瘩不甘心,我跟我妈也谈了心,她说你这样说才是真正的朋友。”

姜佩仪对自己妈妈和沈琼瑛一直都有种谜之信任,尽管她们两个一强一弱完全没有共性。

既然两个人都这么说,于是她选择了遵从,刚好借着高三复习收心也戒了游戏,跟那个汪云城说了byebye,再后来,她果断处理完后过了扭扭捏捏的别扭期,想要跟沈琼瑛和好,已经满世界找不到她人了。

“说来好笑,当时跟他分手的时候,他还放狠话让我不要后悔,”这时候的姜佩仪已经很有她妈妈的风范了,举手投足也充满沉稳的精明。

嗯,没错,姜佩仪从母姓,姜氏集团是她妈一手打下的江山,她爸爸是一位考古专家,跟沈思还算有几分拐着弯的香火面子情。

所以那时候,她才能借着爸爸的渠道从沈琼瑛家打听些消息。

要知道沈思和梅芳龄原本就不大跟商人权贵打交道,沈琼瑛在罗兰消失后他们就更是对这些人退避三舍敬谢不敏。

“还别说,前阵子我还真在酒会上遇到这个人,皮相倒是不错的,不然当初也不能钓鱼钓到我身上,现在又傍上了富婆拉到了投资,还真的在云台这边拉起了一个科技公司,专门做游戏app,”她抿了口咖啡,眼里带了丝不屑,“他不过一个刚过天使轮的小公司,好像多大的本钱,抖得跟男频男主角似的,还挽着他那位48岁的‘女朋友’过来找我碰酒。”

“结果我妈妈过来,那个老阿姨还不是要给赔笑脸。”她得意的两根眉毛都飞了起来,终于有了几分沈琼瑛记忆中的样子,“你是不知道他当时表情有多膈应多不甘心。”

后来好一阵子,那家伙还想重新攀附她,大概也没想到,当年本以为是个普通富家女,结果是个真集团千金,终归是意难平想走捷径,纠缠了她好一阵子,可算是连她当年那点隐隐的不甘心也全都消磨殆尽。

可惜能看上他的是十六岁的姜佩仪,二十六岁的姜佩仪阅人无数,是绝无可能了。

不过这些不愉快的事,就没必要告诉好姐妹了。

沈琼瑛听她说的生动诙谐,又见她得意的小模样完全就是念书时候的古灵精怪,也是忍俊不禁。

“所以我算是悟了,在这个圈子里,要赢得尊重,还是要自身有能力有实力有权力。”她感慨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她天生烂漫主义,在那之前,她其实并不想像妈妈活的那么累,抵触逃避却不代表她无法做好。事实上,她一旦上手,就进步飞快。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开始认真仰望母亲,她再也不排斥接手家里产业和商业联姻。

沈琼瑛打趣道,“所以我现在得叫你小姜总了?”

“别说我啦,我这虚度光阴没什么意思,成天就是签字签字,出差出差,开会开会,人都变得不可爱啦!”她俏皮地眨眨眼,“你刚才是……即兴表演吗?还是……”她迟疑了一下,显然想到了刚才钢琴边上放置的小费。

沈琼瑛淡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有被拆穿的难堪,反而淡淡调侃自己,“哪里有什么即兴表演,我现在靠这个谋生呢。有个一技之长也不错,好歹我那时的十八般才艺可全轮番用上了。”

姜佩仪有些吃惊,听她说的奇怪,却知道这是她的伤疤,现在久别重逢,也不是深挖细问的时候,就没有多说,“你这么做兼职也不是个办法,云台市靠南海,经济发展环境倒是比我们亓东市还要活跃许多。”亓东市是北政经中心,也靠海,但是靠的是东海,论通航开放环境跟云台可没得比,而且云台五年前原本还有些历史遗留性闭塞,这两年偏有文件下来,要建成自贸试验区,很是吸引了一批嗅觉灵敏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