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夜被这样甜蜜拷问,他浓烈地爱她,却又始终残忍霸道不肯放过她,一如他对她的感情。

沈隐一夜断断续续做了五次,几乎没让她睡一个完整的觉。

从一开始边睡边哭,到后来她只麻木嗯哼一两下,像是快死了。

避孕套扔了一地,她的下面也有些红肿外翻了,但似乎弹性还好,始终没到先前肿得像个桃子般暴虐的程度。

怎么会这样?

沈隐像是个赌徒一样,几乎肏红了眼,又拿起一个套,想要撕开套上,看下一把能不能翻盘。

可看着她蜷抱颤抖的后背,听到他拿套的声音抖了一下,像是食物链底端的小动物。

他意识到自己过火了,倒抽了一口气,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好像是离答案更近了,但正因为这样却更烦闷了……他已经意识到,每一个线索都在指向他的猜疑,答案似乎不是什么好结果。

她一直背对着他蜷曲着,似乎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了。

她心中不无委屈,不离家出走已经是她牺牲妥协的底线,可即使这样还是被他引诱着纵欲乱来,原本第一次过后就有些后悔没把持住,而他接下来的发泄狠戾更是让她觉得,好像看到了沈瑾瑜那个噩梦。

他注视着她的后背,几次忍不住想要伸手把她弄醒。

那天夜里她跟一个人还是两个?她无知无觉还是半醉半醒?她是坚决抵抗还是半推半就?他想直接面对面问个明白,又怕好不容易焊接上的甜蜜会挥霍一空,挣扎再三翻过身,在猜疑克制中沉浮悬空。

两个人背对着背,在凌晨四点,肉体交缠了一夜,最终同床异梦地睡了。

*

0186第186章醋溜绿豆芽(隐微h甜)

周日一天沈隐哪也没去,就粘着沈琼瑛。

她收被子他帮忙抻角,她抹桌子他搓抹布,她要拖地他抢拖把,她做饭他就洗菜……

“不用你帮忙,”她不愿跟他肢体接触拉拉扯扯的,冷着脸推搡开:“你高三好好复习,不要分心。”

于是变成了她琐碎做着家务,他坐在沙发上边看书边看她。

沈琼瑛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了,好像身边被安了个摄像头似的,无论做什么、走到哪里,都被他注视着,搞得她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毛毛躁躁的:“你看书就看书,能不能好好看?这是学习态度吗?”

沈隐索性放下书,跟着她走进厨房,看着她凉拌了一份小葱豆腐淋上香油,又在案板上行云流水地切着葱末,像是欣赏世界名画,就一直这么看着,仿佛跟进来只是为了看她,并不是为了跟她呛声。

沈琼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真就只是在看,没有骚扰她理论的意思,这才炸好了小葱又把一盆绿豆芽倒进了锅里。

“你是不是忘了,我答应你保送了?”他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她的腰,吓得她身体一僵差点把铲子给摔了。他一手握着她的胳膊帮她稳住铲子,一边把她箍在臂弯里,用脸颊蹭着她的香软的发,就这样让她在自己怀里炒菜,“我就知道,你看我在家就不顺眼,对我的事也一点儿不上心。”

他冷不丁说话,沈琼瑛都把前情给忘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怎么个上下语境。

沈琼瑛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刚才站半天不说话,现在自己手都占上了他又抱上来,分明就是找个借口动手动脚,趁人之危,真是坏透了!

“放开我!哎你别占我便宜!……啊别摸那里!”她本来想着绿豆芽熟得快不用搭理他,谁知道他的“咸猪手”来得更快!

他无奈地叹气:“你干活累,我帮你揉揉。”手掌在她肩胛颈椎装模作样没几下,就穿过她的腋下胸前肆意妄为,偏偏还说得好像她无理取闹似的:“你不关心我、还不允许我关心你了?”

“手往哪里放!哎呀别动……痒!”她不自在地左右扭动着身体,努力板着脸维持威严:“你不要以为……你倒打一耙我就不生气了!”

沈隐扳回她的重心,边抱着她靠到自己怀里,边亲吻啃咬她的耳垂:“生气……生什么气?我们有生气吗?”

“啊……别咬我!……”他呼吸的灼热不时往她颈窝里喷洒,甚至往她耳洞里钻,她脑子里一片眩晕,胳膊打颤,炒菜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明明水嫩轻盈的绿豆芽重逾千斤,翻了几次都翻炒不动,她不得不靠在他怀里平息,胸脯起伏,娇喘暧昧。

“嗯……走……走开……”但事实是他要是真的撒手走开,她也得躺地板。

几乎是喘息的同时,她就听到了他呼吸急促的声音,和喉结吞咽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他勒紧的胳膊和顶上腰际的坚硬。

他那里一直磨蹭着她,她心里咯噔一下。

也不是没有被他按在料理台上做过,但现在她是没有那个心情的。昨夜大概是一周没做加上心怀内疚,身心都有点上头才大意了,现在锅里的绿豆芽还腾着热气提醒着她现实,她不想跟昨夜一样稀里糊涂又被他拐带着意愿做了。

脑子里尽量从被他撩拨得一团浆糊的思绪里寻找着打断他的方法,还真给她捉起了刚才的话题。

刚才被他指责失职她确实有点心虚,但现在被他这样骚扰着旋即想到,云海大离家也不过二十分钟,要是他天天回家这样黏着她,她光是想想都累……之前是为着离开他,所以敦促他早走早好,现在不得不住一起,她反而觉得他去异地念书更好:“……其实,云海大也不算顶好……我觉得……我觉得……反正保送函还没下来……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沈隐停顿下来,像是兜头浇了盆冷水,危险地眯了眯眼:“你想我去哪里?”

沈琼瑛赶紧趁着不被骚扰的空档快速组织语言,像是个苦口婆心的家长为他考虑,“云台这边毕竟起步晚,亓东、明珠市都不错,都很发达,男孩子要志向高远,才能做出事业,妈妈给你创业基金都存好了……”又想起沈隐自己那三百万,脸一热:“……虽然不多,但、但是也……”除去预计要还给佩仪的钱,还能给他存个三十万就不错了。

沈隐算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赶他走嘛?他越听越心凉,连钱都准备好了,那得是多早就计划了?这要是他走了,她身边左一个虎视眈眈,右一个蓄谋已久,还少不了什么前男友,傻子才走。

他原本还算乖巧的手放肆地穿梭进她的内衣,专门在她敏感的腰窝和脐下停顿,害她不得不把火调小,边呻吟边躲闪:“啊……别……别……你怎么又来……啊你收手!”

沈隐的手上移,这次明目张胆攫住她的乳房狠狠揉搓:“除非你陪读,不然不去。”

“嗯别……”沈琼瑛眼光水润呻吟出声,被他欺负得炒不好菜,又得到了让她不高兴的答案,一急就抱怨起来:“沈隐,你不能这样!男孩子总赖在家有什么出息?你知不知道你同学怎么说你的?叫你‘妈宝’……”

沈隐的手不自觉攥紧,把她的绵软都掐疼了,冷笑起来:“呵,同学?哪个同学?”这话除了纪兰亭就他妈没几个人在说。

“唔……”沈琼瑛一僵。这还真是纪兰亭告诉她的。

现在提起“同学”这个词沈隐就觉来气!

自从学校那个调侃沈琼瑛的水帖之后,他眼里看哪个男同学都觉得不怀好意心怀不轨。再说能跟她说上话的同学还不就是那么两个?这坏话还保不齐是在床上说的……

他现在是一听到“同学”就犯膈应,一膈应就忍不住把醋洒在始作俑者身上。

“妈宝也没什么不好,妈妈在床上不也叫我宝宝?我可不就是你的妈宝?”他两只手都伸了进去,一只狠狠蹂躏着她的乳肉,一只则强势猖獗地挤入她的腿心,玩弄着她饱满圆润的馒头样阴埠:“……还是说,你还叫过别人宝宝?”

“沈隐……你混蛋!……”她涨红了脸,扭着身子挣扎,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回锅里,可是他的手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继续深入,让她无法忽视,无奈地勉强划弄几下锅里的豆芽,可是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醋瓶,根本腾不出手去反抗他的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