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爱抚带来的生理性泪水,还是过于激烈矛盾的内心自责,抑或是残留的那些噩梦阴影作祟……而因为情欲缠身和身体骚动,她嗫嚅着唇,说得断断续续:“小隐……我们是母子……有些事情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一夜天堂后是一念地狱,他的人生将再没有涂改的机会。
“我这辈子还没做过新娘子……我想要一场光明正大的婚礼……”但其实我觉得你更需要,健康的人生,明朗的前路,和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伴侣。
“我……你和我没有结果的。”她越说眼泪越多,看得出她是真的痛苦,“我真的恨乱伦,真的。”她真的恨,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德败坏做到了这一步。
她的性体验屏障似乎清除在望,可是她面对这样道德沦丧陷入情欲的自己却更加绝望。
原本已经打算无论她说什么,都要趁乱冲进去的他,终于还是停下了冲刺。
她的眼泪永远是他无法打败的敌人,令他不战而退。他想起她那句话:你可以这样做,然后我就不欠你了,我们天亮后散伙,可以吗?
可以吗?不可以!如果要用一夜欢愉,换两不相干,他选择做一只缩头乌龟。
“我们到此为止吧,好吗?”她的眼泪顺着面颊流到了唇角,说得很艰难,也许,不止是因为欲望侵染的痛苦,也不止是因为狠心拒绝他的歉疚,她的眼睛里还有着别的什么,却被她的泪光敛去了:“乱伦的人生是没有光亮的。”我不想你的往后像我一样,你值得更好的。
他想说他不在乎,可是看到她迷茫彷徨的眼睛,他还是艰涩地回答了声:“……好。”
然后挺翘的阴茎微微上移,抵住了她的花蕊,动作粗暴起来,暴风骤雨般吮住了她的唇,吮去她苦涩的眼泪,在她肉埠间挺动抽插着。
她亦是以不一样的热情回应着他,甚至主动吸吮他的舌头,他的口津,追逐着他。
在月光透过窗棂、清辉斑驳的床上,他和她抵死缠绵,纠缠不休,肢体你俯我就,你退我迎,如交媾的蛇,互相亲吻,互相爱抚,贪婪争夺彼此每一寸肌肤。
再没有拒绝,没有闪躲,有的只是全情投入的序曲合奏。和谐而甜蜜,温柔而激昂。
最后,他粗喘着,激射在她花瓣蕊心,而她的花核也在他高频摩擦下收拢又绽放。两人死死抱着对方,意乱情迷之中,共同攀到了顶峰。
他抱着她贴向自己的胸膛,让她听自己心脏为她砰砰跳跃的声音。少年的爱有多重,那声音就有多响。
“你会爱上别人吗。”激情过后,他觉得失去了更多,心里空空的。
“也许吧。”她的心中亦是空旷而茫然。
他沉默了。他的骄傲自尊和挚爱心情,使他做不出不许她追逐幸福的事来。
“答应我,如果有那么一天,不要让我知道。”他觉得心脏都疼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绞榨,但他又无能为力,“……至少,给我点时间。”
也许,等到时间久了,他的心可以沧桑迟钝得像一个耄耋老人,可以真正做到放她幸福,不再伤害和打扰。
“好。”她伸出胳膊扣住了他的肩胛骨,把头搁在他的肩头,掩住了眼角新溢出的泪滴。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间也好难过,要失去了什么,但这明明是她的选择。
两个人都如榕树根须缠绕相拥,殊无睡意。她还夹着他半软的阴茎,白灼混杂着蜜水在他们下体,像是暴露在空气中就会失效的粘合剂,胶着住他们快要散尽的爱欲纠葛。她紧紧夹着他的阴茎,他的双腿再从外侧夹住她的双腿,共同挽留住那最后的湿润。直至干涸,他们都没有清理。
窗外渐渐传来鸟类纷杂的叫声,凌晨四点多的天光已有了灰芒,这一夜终是走到了尽头。
0101第101章你要为他守贞吗?(宁)
沈琼瑛后知后觉反向思考了一下沈隐问她的那些问题。
如果他爱上别人呢?她会开心吗?
答案是不会的。他对她的感情在她心里已经留下了烙印。她不清楚自己对他有没有越界的情感,但是她确实对他产生了非分的占有欲。
她不敢去想,她究竟是抱有怎样的心理。
他还是个孩子,一时走错了路,应该被原谅。
可她却是个成年人,甚至经历过类似惨痛的成年人,却陪着他清醒地玩了这样一场游戏。
她简直无法原谅这样卑劣的自己!
宁睿打量着她,她看起来很憔悴,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睛里有血丝,似乎强打起精神。
“为什么每次你来找我,都看起来很不好,”他在她身边坐下,撸猫一样慢慢抚慰着她的背,“介意说说吗?”
沈琼瑛双手撑着额头,掩去了表情,“我……如果和一个不应该的人,发生了不应该的事……我该怎么办?”
她自顾自地往下说:“我觉得自己很糟糕,很坏。”
宁睿挑了挑眉:“他纠缠你了吗?”
她愣了愣,摇头。
宁睿一针见血告诉她事实:“既然如此,让你纠结的或许不是发生过这件事,而是你忘不了他,所以才忘不了他对你做过的事。”
“我没有!”她条件反射般直起身来反驳,却又意识到自己的过激,见他就淡淡地看着自己,她又跌坐回去,“我……”
宁睿并不想强化她和其他男人的关系,因此点到为止,不再继续,反而将话题引向了别处:“所以……发生了什么?你们做了?”他眼神微眯,神情看起来有点莫测。
“没有……”她再次惊起反驳,可又觉得心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即便知道以她的情况多半很难跟人做到最后一步,但得到这样的答案,他还是表情松弛了下来,略微满意。他并不太喜欢别人触碰她,想到上次看到她肩头的印迹,一直刺眼地留在他心里。如果她满身都是这样的痕迹……他设想了一下,觉得心情不可避免地浮躁起来。
“让我检查你的身体。”他以手扶上了她的肩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在你康复之前,你的一切性行为需要向我报备。”
他低下头,想去亲吻她的唇。在上次那样做过之后,这种行为已经显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他以为不会遭到任何抵抗,毕竟上次,她算是热情而主动。
可是她却侧过脸躲开了。
短时间内接受两个男士的亲密让她无所适从,有些狼狈难堪:“……对不起,我今天没有那种心情。我只是……心里很闷,想和你聊一聊。”背德的罪名太过沉重,重荷之下,她想寻求一份开导和解脱。
他没有勉强她,反而顺着她的话题延续下去:“其实,想要洗脱罪恶感很简单。要知道,这种莫须有的罪恶感来自于你对性认知的匮乏。真正尝试过阴道高潮后,会发现,所有外在肌肤的刺激都只是浮于表面的游戏,就像东方人看西方人的亲吻礼。”他的声音渐渐放得深沉,“你难道不想……尝试一下前所未有的感觉吗?它会让你体验到,你担心忧虑的那些,只是小孩子无从轻重的把戏而已,完全不值得忐忑纠结……”
她并不在意快感有多少,却很想将他留在心里的微妙印记洗刷掉,表情茫然又心动:“真的会这样吗?”
“会的。”他轻描淡写就抹去另一个男人一整夜的浓情:“不要在意那些用洗澡和新陈代谢就可以摆脱的痕迹,那是因为远远不止,你根本不知道性是怎样一回事。但我可以带你探索。”
她觉得自己被他的提议诱惑到了,但是又本能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