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被人攥在手上,不由得她不怕,谢怀珠后知后觉,可不是他叫她过来的吗?
第23章 第 23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手中?的书卷被男子抽走, 他只?看了一眼,垂眸道:“你对兄长的东西,都这?样感兴趣么?”
谢怀珠有几分委屈, 她哪里是对夫兄感兴趣, 忍不住对夫君浅浅抱怨:“家里人都在吃茶听戏, 郎君却不许我?去, 我?不看书解闷,你教我?拿什么打发时间?”
难道要她在这?面壁思过??不得不说, 世子的房间确实很?适合做刑室,清冷、威严, 只?要身处其?中?就会想到这?里的主人,要再有个堂官坐着,她是什么都会招了的。
摆放在室内的兵器应当不止是陈设,不知饮过?多少人的血。
她低声道:“一走许多日,连封信也?没给我?,母亲教我?回阿娘那里住,却又不说几日, 今天府里款待外客,你和?世子又都回来了,竟也?没人去接我?回府, 二郎, 你心里到底惦不惦记我?,一点也?不想我?吗?”
沈夫人对她倒也?不算坏,起码没有为难过?她, 自从夫君走后?,她时常惴惴不安,二郎用功名求天子赦免父亲, 她自然欢喜,可沈夫人要是知道她母家非但帮不上二郎,反而?拖累丈夫仕途,婆媳之间难免会有怨气,说不定沈夫人寻了机会要磋磨她。
在这?种情形下,她只?能小心度日,更不要说还把母亲接到镇国公?府住着陪她。
但是沈夫人知道父亲为何会被放还后?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反而?怕她不自在,教她出去陪母亲挑选器物,安置新房。
女儿终身已定,又好事频传,崔氏当然不胜欢喜,但这?桩婚事已是高攀,又连累了女婿仕途,即便裴玄朗有公?务在外,她也?不愿再久留女儿在身边惹婆家不喜,才将?新宅子安排得七七/八八,就催促她快些?回镇国公?府,并选了一套上好的纸笔并镇纸玩物送给世子。
她说过?丈夫的意?思,但崔氏虽然家道中?落,却重视礼数,气得说了她好几句,世子收不收那是他的抉择,谢家得了这?么大的实惠,对新婿可以不客气,对女儿夫家的亲戚却万万不能。
这?是母亲的主意?,送给世子的礼物她当然要代为转交。
当然谢怀珠也?有私心,她想当众看一看他们兄弟两个,满足自己的好奇。
方?才隔着湖面,她远远见过?一面,不知是她先入为主,还是因?为亲近过?身体的人总会发觉双生子细微的不同。
郎君和?夫兄虽然她都见过?,近看二人,区别只?在细微之处,但站远了再瞧,即便两人都坐在席间,还是有些?区别的。
她的郎君应该是后?来居上,身形比兄长还要更健硕高大些?,正如此?刻,腰肢被他攥住,她被迫依靠在他胸口,气都出不匀,只?能踮脚去够他的唇。
像小兽乞怜一样,企图触碰他最柔软的一部分。
然而?下意?识般,她的丈夫站直了身,避开了她的索吻。
谢怀珠的不满更上一层楼,伸出一只?手在他心口狠狠捏了一下,剧烈地挣扎起来。
裴玄章忍下到唇边的那声闷哼,他快步而?来,迅捷近乎疾奔,微寒的风并不能吹散他心头热意?。
反而?愈发炽烈,像是一团火,风助火势,直到将?人燃尽了才肯罢休。
他不过?是血肉之躯,亦无法泯灭人欲,只?是这?欲不该是对着她的。
可是就在来的路上,他将?不该想的已经想过?一遍,虽知论迹不论心,可他论迹也?称不上一个好人。
弟妇的挣扎非但没有激起他作为一个正常男子应有的羞愧之心,还……像是添了几分别样的乐趣。
只?是轻轻一拢,她的双臂就被合拢到身后?握住,再没一点反抗的能力,除了仰头怒目而?视,她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这?时,她才觉察出男子完全的侵/略之意?。
以往自己同他打闹时,裴玄朗大多数时候会让着她,即便制服她时也?怕力气过?大失了分寸,仍会给她活动挣扎的余地。
然而?她和?一个醉鬼也?能讲道理么?
谢怀珠心底有气,却闭口不言。酒品如人品,她倒要看看,裴玄朗会在大伯的书房里对她做出什么来?
但他怎么这?么凶,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要是教世子知道他醉醺醺地在临渊堂捉弄妻子,打他一顿都是轻的!
呼吸交融,手腕被扣处被男子粗糙的指腹缓缓抚过?,又痒又疼,像是在心头划过?,惹起一阵阵酥麻。
谢怀珠忍不住胡思乱想,这?要是在他们自己的院子里倒还算……挺好?
前提他不能只?是为了这?样欺负她,还需要些?别的坏心思。
“盈盈,你喜欢我么?”
人无耻到这?种地步,再说君子矜持未免虚伪,但他思忖再三,还是艰难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
这?确实有些?过?分,应当问一问她的意思。
谢怀珠被他问得一怔,他像是拿犯人一样将?她扣住,就是为了问她,她喜不喜欢他?
“谁会喜欢你这?样的人,一点也?不解风情……”
手上的桎梏渐松,她得到了些?许自由,这?虽然如她所愿,但不知为什么会隐隐有些?失望。
谢怀珠想,或许她是太喜欢二郎,随口逗弄一下,也?有些?舍不得,柔声道:“但是看在郎君体贴的份上,勉强还是有些?情意?的。”
手腕上的力道倏然一重,丈夫的声音平和?,有克制之后?的冷淡:“不喜欢我?,难不成喜欢兄长?”
谢怀珠又不是不懂,要是再撩拨两分,顺着他说是,指不定得说多少好话才能平息这?醉鬼的醋劲。
她悄悄向后?看了一眼,确定门窗关?严,小声哄他道:“哪有的事情,你总是多心,爹爹走了以后?,郎君一直像他一样关?心爱护我?,虽说有时候是叫人不大高兴,但阿娘劝我?说,过?日子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要看做不看说,做丈夫做成这?样也?算很?好了,我?心里喜欢不喜欢你,你瞧不出来呀?”
勉强、像谢儇那样疼爱她,裴玄章深吸了一口气,他确实要做些?勉强她的事情,然而?宴席还长,他有足够的耐心。
血热得有些?发邪,他扣住谢怀珠的后?颈,低哑道:“爹爹只?会疼你,不会对你做那种事。”
弟妇亮晶晶的眼里盛满天真,揶揄玩笑自己的丈夫,不像是久经离乱的姑娘,想来裴玄朗在陈家时也?常照顾他。
谢怀珠不意?素来温柔古板的丈夫酒后?会对她说出这?等话,“呀”了一声遮住绯红面颊,他怎么能在这?里说出这?种下流的话来!
就不能等日落再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