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抬眸,委屈地看他:“难不成你还指望着我巴巴地瞅着你嘛!”

常轩笑得很是得意,拉着阿福的手轻轻揉捏:“没有啦。”

阿福赌气抽回手:“不管,反正这个要一个时辰!”

常轩此时正高兴着,也不去反驳:“行,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大不了晚上多卖些力气嘛!

阿福得寸进尺:“那银钗的事,可是也要一个时辰的。”

常轩笑看着阿福绯红的脸颊,凑到她耳边低声撒娇:“这个又是为什么要一个时辰,难不成你又吃醋了?”

阿福白了他一眼,却是大方承认了:“难道不该吃醋吗?都已经成亲这么久了,竟然还记挂着青梅竹马的圆脸儿小姑娘!”

常轩一下子笑出了声,他过了年也要十八岁,眼看着成年了的,如今笑声中带着因为宽厚胸腔震动而特有的低沉,听在人耳里好听得紧。

阿福再次白了他一眼,用手指头戳着小账本表达不满:“笑什么呢?”、、

常轩摇头叹息,凑到阿福耳边说:“我小时候确实有娶了静丫头的想法呢”

阿福顿时脸色不好看了。

常轩在她耳边轻轻吃了一口气,这次继续说:“不过呢,自从她长大了后,脸就不圆了,我心里就拿她当妹妹看了呢!”

阿福原本低着头的,如今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不过还是勉强忍住,故作不高兴地白了他一下,嘱咐说:“不管什么妹妹不妹妹,反正以后不许你想着她!”

常轩却故作一本正经:“她的脸儿又不够圆,我干嘛想着她!”

阿福再次撑不住“噗”地笑出来,边笑边道:“难不成你娶我,就是因为我脸儿圆?”

常轩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咬了口她滑嫩粉红的脸颊,小声嘟囔说:“我就喜欢脸儿圆的,我娘说了,脸儿圆圆,心眼不坏;屁股圆圆,子孙满满!”

阿福被他咬得痒了,便在他怀里躲闪,可是哪里躲得过,最终还是被常轩捉住好生亲了一番。反正如今到了府外,自己的小院子里,也不怕别人说道,小夫妻两个倒是可以尽兴。

弄到衣衫散乱,阿福一下子反应过来,推开常轩,指了指这一地凌乱:“还是赶紧收拾吧,回头收拾不好,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常轩亲得有一些意犹未尽,当下抹了抹嘴巴:“好吧,先收拾,收拾完了再亲。”

话说常轩和阿福收拾妥当了这个小院,便开始谋划着以后的日子了。第二日常管事就过来了,带着一辆马车,车上有阿福在二少奶奶那边刺绣用的各种工具以及针线。

常管事问了这对小夫妻以后的打算,阿福和常轩对视一眼后,便和常管事说起昨天商量的结果。意思无非是阿福继续在家里刺绣,一定要把这个绣品做好,到时候就是太后那边不用,这么大一幅刺绣也可以派做其他用场的,而常轩呢,则是继续跟着常管事做事。

常管事听了连连点头,最后说:“常轩,其实我把你弄出来,是另有打算的,就看你是否愿意去干了。”

常轩倒是不曾听他爹提起这个,顿时眼里打了一个问号。

常管事这才说道:“府里如今为了生计,在外面也有许多桩生意,但是咱们好歹是堂堂的侯府,这些生意不能挂在侯府的名下,于是府里一直会派出来一个可靠的人,专门料理一个摊子。”

常轩倒是知道这个的,今日听自己爹爹提起这个,他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不敢置信地说:“难不成要让我来做这个?”

他的确是有些不相信,因为外面的生意都是由府里派出来那些经验丰富且极其可靠的掌柜来做,自己虽说是从小家用的,可信是可信,但到底年轻啊。

常管事一抬手,示意他不用诧异,然后慢条斯理地解释说:“我给你找的这一摊子,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先听我讲,听完之后你是否愿意接,就看你自己的了。”

原来如今侯府涉足的买卖大的是吃食上的,有酿醋有酿酒更有米粮,当然也有酒楼生意了。就在前几年,大管家和老夫人提起来,说是看着布匹生意也是不错的,建议试试。老夫人听了大管家的建议,便批了这件事,在派人在外面大街上开了一个布庄。

但问题是当时派出来负责布庄生意的人,虽做过这生意,却做事有些不着调,于是这本来看好的生意竟然一直亏损。老夫人有意换个当家掌柜,可是因为这个布庄积年亏损,竟无人愿意接手。

常管事说完这些,看了眼常轩:“这个事其实是个麻烦事。”

常轩其实也听过那个布庄生意的事儿,当下低头思量了许久,并不作声。

阿福见常轩先是兴奋,后来低头不语,便知道里面有犯难之处,不由得插嘴问道:“那个原来的掌柜如今做什么呢?”

常管事看了眼儿媳说:“如今还在那布庄呢。”

阿福疑惑不解:“他既然一直亏损,却怎么如今还留在布庄?”

常轩抬起头,无奈地说:“这个人啊,是孙大管家的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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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有喜

常轩抬起头,皱着眉头,话语里有丝无奈:“这个人,是孙大管家的小舅子!”

阿福一听,顿时明白过来:“难不成这孙大管家当初提议开什么布庄,最终找了自己的小舅子去管这个?”结果这小舅子是个不成事的,弄得个布庄最后连年亏损。

常管事面上没什么表情,点头说:“孙大管家向来惧内,他心里虽有不满,但也不好说那个任荣什么,只能去向老夫人请罪。老夫人那边呢,一个是看孙大管家面子,另一个,区区布庄那点钱,侯府也不太看在眼里,是以这个事就这么拖沓下来。”

常轩抬头问他爹:“如今找人去做这个布庄的管事,那个任荣还是要留在那里的话,是打算怎么安置他?”

常管事眉头微微皱起:“总是要给孙大管家一些面子,让他继续留在布庄里做事的。”

常轩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布庄掌柜的事儿,其实就是个烫手山芋,要把这事做好不容易,怕是难免要得罪人的。

常管事看了眼自己儿子,语重心长地说:“我和孙大管家相处多年,对他也是了解的。他这个人做事不错,只是有些惧内,听不得枕边风。我们私下商量这个事的时候,他意思就是找个人帮着处理下。若是你愿意过去,那就去放手去做,倒也不用顾虑许多。”

阿福心里还是有些想不通,明显这是一个得罪孙管家娘子的事儿,干嘛公公要揽上这一茬,不过公爹和常轩说话,她当下也不好去质疑这个。

而常轩却是明白爹的心事,知道自己爹当初受过孙大管家的恩情,凡事总是为孙大管家考虑,哪怕自己吃点亏也认了。况且,所谓兵行险招,以自己如今的情况,若想出人头地从这里入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常管事顿了顿,目光中别有深意地:“孙大管家还是颇有眼光的,当初他说做这门生意,也是看好的。如今虽然连年亏损,可若是真做好了,以后那就是大有发展。”

这番话一说,阿福眼前一亮,外面的事儿她不明白,不过公爹的意思她是听明白了的。

阿福转头看向常轩,只见常轩低头不说话,棱角分明略显稚嫩的脸上带着沉思。阿福捏住筷子的手禁不住动了动,她心里明白,这又是一个关系两个人将来生活的抉择。

若是真得搞砸了,不光得罪了孙大管家不说,怕是以后在府里也难以揽到其他好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