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恒扛着他往屋里走,眼神在鞋柜上明显比林凉的鞋号大了许多的鞋子上扫过,发出一声冷哼:“这里就是你和你那个前男友住的地方?他人呢?”

林凉正要让霍恒放他下来,霍恒又道:“别狡辩,你骗不过我的,我的属下都告诉我了。”

看见房间里四处都充斥着林凉和另一个男人的生活过的踪迹,霍恒的眼里涌动着压抑的怒火,他一把将林凉扔进沙发里,紧接着就欺身压了上去:“逃啊,接着逃啊”

“我倒要看看,离了我,你能逃到哪里去。”

他的余光看见桌上的半块被包装袋包着的面包,包装袋上印着的日期显示它已经过期两天了,霍恒目色一寒,拿起那块面包:“你在这里,就吃这种东西?”

林凉没注意它的日期,也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拿过来就咬了一口:“这家的面包挺好吃的。”

霍恒瞪着眼一把将面包夺过去丢在地上,按着林凉的肩膀摇晃:“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

“蛤??”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松、松开…”林凉被摇得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霍恒抱了起来,这下霍恒的手法温柔多了,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

“宁可在这种地方受委屈,你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吗?”男人的语气很轻,还夹着一丝委屈,“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林凉的心被他说软了,他这幅样子实在和平时的霍恒太像了,林凉:“没有不好,其实…我说的前男友就是你,这是我们一起住的地方,你看,那些鞋的鞋码都和你一样。”

男人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被打动了。

下一秒,男人直接黑化,“你竟然拿我当替身?!”

“呵呵…呵呵呵……”男人凄凉得笑着,同时恶狠狠地吻了下去,“你要付出代价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了。”

“蛤??”替你大爷!

林凉被他又啃又咬,强搂着就带出了门,看着自家半开着的防盗门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挣扎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锁…锁门啊!”

霍恒怒气冲冲地一脚踹上了门,把林凉塞进车里,迅速开车走了。

晚上九点,月明星稀,中央区一号大宅。

房门缓缓在柔软的小Omega面前关上,紧接着就传来落锁声,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Omega肩膀颤了颤,在伸了个懒腰以后,爬上松软的大床倒头就睡。

都快成老夫老妻了,玩什么年轻人玩的囚禁play?林凉半点兴趣都没有。

与此同时,门外的霸总大人看上去兴奋极了,他手里紧握着电子锁的钥匙,眸色亮得泛着冷光,“我得到他了……我得到他了……”

一旁的副官被霍恒这如狼似虎般的模样瘆得直冒冷汗,“老、老大,您消消气,冷静一点,嫂子逃婚可能也是迫迫迫不得已……”

霍恒的嘴角上扬,笑容依旧有点瘆人:“我不管他是因为什么……逃婚的代价就是失去自由,从此以后,谁也不准打开这间屋子。”

“哦……哦。”副官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老大好特么变态。

“那您今晚睡哪儿?”副官瞅着门把被铁链缠得严严实实的主卧大门。

整个二楼可就这一个房间里有床。

“呃……”霍恒静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副官。

“呃……”副官默默后退,生怕又被当炮灰给扬了。

“过来。”霍恒冷声道。

副官又硬着头皮走过去,只见霍恒将电子锁打开,又将铁链一圈又一圈地解下来,合着钥匙一起塞进副官手里。

“记得锁回去,缠仔细了,明天早上七点给我打开。”说完,霍恒迅速打开门钻了进去。

副官:“?”还带这么玩的?这人疯起来连自己都关?

卧室里,林凉已经完全睡着了,因为今晚只有林凉一个人睡在这张kingsize的大床上,他的睡姿比平时放肆了很多,整个人斜斜地睡了个对角线,脸拱进被窝里,只露了半头柔软的黑发在外面。

霍恒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就看见小Omega整个人都侧躺着躲在被子里,被面微微颤动,不知是因为小Omega的呼吸还是哭泣,又或者两者都有。

霍恒整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Omega逃婚归逃婚,可归根究底也只是想要去看一看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

可他却因为怒火攻心,直接夺走了他的自由,再也不允许他踏出这间房门半步。

他是不是……做得太过头了?

黑夜里,心思深沉的霸总望着那起起伏伏的被面,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林凉醒过来,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揉揉眼爬起来,感觉哪里不对。

他昨晚睡梦中的时候好像感觉霍恒来过……

林凉穿上鞋,走到卧室门口拉了拉门,门是锁着的,不像有人进来过的样子。

奇了怪了,自己的感觉明明是很少出错的那种……

卧室里有洗手间和浴室,林凉早起冲了个澡,坐在床边思考要怎么办,昨晚霍恒指着他的鼻子特别凶恶地对他放了狠话,说让把他囚禁」在这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一辈子都别想出去!还要让他天天以泪洗面!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沦为凄惨的笼中雀!

小黑屋」里,林凉瞅着那边阳光明媚的落地窗前

诶,窗户没封,这届囚禁play的发起人不够专业。

林凉看了一眼,并没有爬窗出去的欲望,这么清静的时候不多,他得抓紧时间把学生们的试卷批完,教务处那边还等着要成绩呢。

他往枕头边上摸了摸昨晚他把终端手环解下来的时候就放在这里了。

枕头边上空空荡荡,林凉一怔,掀起被子抖了抖。

床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