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尴尬地笑了笑,使劲儿缩回手。
“先别急着走,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俞悦有些局促不安。
他不停地望向包厢门,进来时门明明是开着的,开个酒的功夫是谁把门锁上了?
这间包厢也是典型的里外两层,比之前厉子臻带他去的那间屋子更大更宽敞,沙发上落坐的几个男人脚边都跪了一个奴隶,俞悦这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惊恐地跑到门口疯狂砸门。
“有没有人,来人开门,放我出去!”
赵旗把他卖了,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家伙把他当奴隶卖给了这群客户!
俞悦一心想着逃出去,急得眼睛都红了。他不能让这群人得逞,不能对不起他的主人。厉子臻若是知道他独自跑出来赚了这种皮肉钱,肯定会气疯的!
“别挣扎了,你跑不掉的。”
中年男人走上来,扯住俞悦的衣领将人拽回身抵在门上,目光从头到脚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笑了:“赵老板说,你是这儿最难驯的奴,我就喜欢有个性的孩子,会反抗的肏着才爽。”
“我不是,我不是奴。”
俞悦使劲儿摇头,抬起一双惊恐湿润的眼睛望着胡茬满脸的男人:“先生,请您放我走吧,我是这里的服务员,不是什么奴隶,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中年男人突然掐住他的脖子,低头用那双肥厚的嘴唇去吻他的脸。服务生的雪白衬衫嗤啦一声被扒下来。
俞悦惊叫着,抬腿踹在男人裆下。
“啊!!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沙发上几个男人上来帮忙,七手八脚地将骂骂咧咧喊救命的俞悦拖到了里间床上,裤子在撕打中被拽掉了。
男人们按住他给四肢上了绳,呈大字型绑紧在床头尾的栏杆上,中年男人骑在俞悦胸口,照着脸打了十几个响亮的耳光。
“贱东西,你敢踹我?!”
俞悦嘴角淌出血丝,青紫色的脸蛋肿得很高,他眩晕反胃了好半天,才看清头顶闪耀的水晶灯饰。
床头狞笑的几个男人脱掉上衫和西装裤,狰狞的肉刃弹跳出来的瞬间,一个人已经压上了他雪白的身体。
这场景,和孤儿院那夜的凌辱何其相似!
“救命……谁来救救我,子臻……”
男人们找来口塞带在了他脸上,封住了他所有的声音。
两道泪痕顺着眼角淌在枕头上,俞悦呜呜呜地叫不出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把玩着硕大的按摩棒,震动着的棒身抵住穴口,扑哧一声全部没入。
“唔唔唔……嗯唔!”
撕裂的疼痛令他弓起身来,豆大的汗珠浸湿了额前的黑发。俞悦重重喘息着,两只手捏攥成拳,在男人们的笑声中将铁链拽得哗哗作响。
厉子臻推门而入的刹那,看到的就是俞悦这副迷乱淫荡的模样。
“俞悦”
他疯了一样扑上去,脱下自己的西装给他盖了身子,然后转过身照着中年男人的面门一拳呼了上去。
赵旗一路小跑进门,望着双方撕打的场面连忙拉架:“哎哟厉先生,这次真的是小俞自己跑回来的,我们哪儿敢动您已经带走的人呀,这也不合规矩是不是。”
秘书拽住已经流鼻血了的中年男人,好生劝慰道:“误会了老板,别动气,和气生财哈,有话好好说。”
“去你妈的和气生财!”
中年男人抹了一把鼻血,冲赵旗喊:“你们送有主的人给老子玩,早就给人压烂了的二手货给我们,锦绣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懂不懂规矩?!”
“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谁是二手货?!”厉子臻目眦尽裂,双眸泛着冷光。
赵旗心里把俞悦痛骂了几百遍,这个倒霉的家伙没有一次不给他找事。他还以为俞悦返回来是和厉子臻分了手,成了个无主奴,没想到两个人好好的。
无奈之下只好把责任全推给床上那个人。
“几位老板消消气,”赵旗推着厉子臻往远站了站,挤眉弄眼示意秘书把中年男人和几位客人带到了另外一间客房里,才说:“这真的是个误会,半个月前小俞打电话给我说想回来工作,我就让他回来了。今天陪客人正好缺一个奴,我见他推着酒车进去了,就以为是默认了那个……”
赵旗瞥了眼面色灰败的厉子臻,“毕竟他以前也是做这个的,我们也不知道,他跟厉先生您还在一起,这……”
厉子臻跌坐在床边,转头望着满脸泪痕的俞悦,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他提前结束了工作飞回来就是为了早点陪他,下了飞机才发现俞悦根本不接电话。
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跑到锦绣来,进门就看到他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欲仙欲死的淫荡表情。
“赵老板说的是不是真的?”厉子臻看向俞悦,冷冷抛出一句话。
“唔唔唔!嗯……”
厉子臻粗鲁地扯下俞悦四肢的束缚带,拔掉他的口塞,耳边才响起一声凄厉的恸哭:“……主人,主人对不起。”
俞悦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连滚带爬蹭到厉子臻身边,眼睛里充满了惶恐不安。
“我没有主动去给别人做奴隶,我只是想赚一点钱而已,是赵旗他陷害我!”
他不是自愿的,他不能让厉子臻误会,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爱他的主人,绝对不能再失去他了。
俞悦紧紧抓住厉子臻的胳膊,像是绝望的鸟儿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厉子臻凝视着他淌泪的狼狈模样,望着他身上那些凌虐后的青紫痕迹,迟疑了片刻,然后毅然决然推开了他的手。
“主、主人……?”俞悦吓得一动不动。
“你这话怎么说的?!”赵旗摸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里面播放了俞悦半月前要求返回锦绣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