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停顿与语气的踌躇让贺行洲隐约察觉到有什么在自己不可控的范围内悄然发生,他更是觉得这件事或许与陈湉今夜的异常有关。
她的神情实在太过脆弱,往日笑起来像是含着水的琥珀眸子在今日却衬得整个人破碎感十足,他猜不透她的心思,偏她安安静静一句话也不想说,就只是用那双纤细的手臂抱着他,直至入睡。
“不过什么?”
“陈小姐她……她今日出去见了程太太。”
京城他认识的能有几个程太太,除了自己的丈母娘还能是谁。可两个毫无交集的人,陈湉为什么会去见她呢?还是说宋芸也知道了陈湉的存在?联想到近日跟踪陈湉的一辆车,心里划过这个猜测,贺行洲眼底一寒。
“这么说,是程太太在跟踪陈小姐?”
自从知道陈湉被人跟踪,贺行洲第一个怀疑的便是程嘉卉,好像从身份和动机上来说,是她才最合乎常理,但怎么会是宋芸呢……
崔斌听出老板有些愠怒的语气,不敢再含糊,又说了另外一件事,“是的,两人似乎还起了些争执。”
他在陈湉身边也呆的蛮久,但从没发现两个人有过任何联系,今天忽然发现陈小姐从微醺出来打车去了一处城中老旧地段,职责使然便跟了过去,结果却看到了熟悉的一辆车,而车上下来的人他也很熟悉。
他一直守在不远处,并没有错过宋芸出来时气急败坏又慌里慌张的样子,虽不知两人聊了些什么,但一定是有过争执,且还是陈小姐赢了。
听崔斌说完话,贺行洲陷入了沉思,指间的烟蒂受到冷落兀自燃着,一截又一截烟灰落到锃亮的地板上,燃到头的烟蒂烫到皮肤,贺行洲才回过点神,将那点子烟头扔到烟灰缸摁灭。
“派人盯着程太太。”
“另外,你最近去趟南城,帮我查个人,不管什么手段,我只要结果。”
越亲近陈湉,越能感受到她身上裹着的一层又一层的薄雾,神秘又引人想要一探究竟。是他之前把事情想得简单,一叶障目忽略了许多细节,心底那个谜团越滚越大,眼下却也拼拼凑凑出一些猜测。
忽略了哪里就从哪里入手,棋局已开,谜团将解,他得陪她玩到底。
0038 讨回H
约莫午时,陈湉悠悠转醒。身侧的位置空着,被窝只留一点余温,屋内环视一圈也没有看到贺行洲,彷佛昨晚的温存是场噩梦后的回光。
昨晚睡得迷糊,也没洗澡,陈湉低头嗅了嗅身上那件睡裙,什么都没有闻到,心里稍微呼出一口气,万幸没沾到味道。
陈湉去洗漱的功夫,贺行洲已经从书房出来,身后跟着崔斌。有意避开与陈湉的碰见,崔斌先一步下了楼,贺行洲则径直进了洗手间。
水声哗啦作响,脸上的泡沫还未洗干净,陈湉紧闭着双眼,丝毫未注意身后人的靠近,直到脖颈感到一丝温热,吓一跳似的,陈湉猛地转身,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
“还难受吗?”贺行洲伸手覆上陈湉的腹部,关怀地问道。
陈湉听到他这句,脑海又回忆起自己醉酒后的难受呻吟,脑袋不自觉低下几分避开男人的视线,“已经不难受了。”
手掌从她腹部移开,拿起毛巾擦掉她耳侧残留的泡沫,顺势挑起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目光灼灼,“没什么想说的?”
避无可避,陈湉撞进男人带着探究与深意的眼睛,不同于她天生的浅色琥珀瞳孔,他的瞳仁颜色很深,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而你又不知那里面是一汪清潭,还是一道深渊。
上一句还是关心问候,下一句便冷静又咄咄的审视,好像入戏的只她一人。
“我昨天见了程太太,”葱白手指绞着男人身上宽松的睡衣衣角,眼珠蒙上一层朦胧水汽,“她给了我一张支票,但我把它撕碎了,程太太很生气。”
只字不提被欺负,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又的确是在控诉,示弱。小狐狸翻滚着来到你跟前,将那脆弱伤处露出,收起狡猾,低下身子,乞求你抚慰。
她可不是一个会把伤口主动露出的人,贺行洲心底一笑,还真当他好耍了。
不是不能配合,但总得讨回点什么。
贺行洲一只手握住她绞弄自己衣服的手,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后颈,欺身将她压在身后洗手池边缘,嘴唇贴住她耳边肌肤,低沉的声音钻进陈湉耳朵,“回头给你十张支票。”
陈湉来不及反应,男人的唇已经压向自己,趁她怔愣,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与她唇齿相连,吸吮缠绵。上身因为他的霸道深吻向后倾去,半仰着身子承受他的攻势。
贺行洲太懂如何撩拨她动情,他要的从不是被动承欢,他要她与他一起堕入欲河,彻底沉沦。手上动作娴熟地覆到她胸前柔软,不轻不重地配合深吻开始一下下揉捏。
陈湉有些受不住,紧密贴合的唇瓣间溢出一声轻吟,抵住他的肩头,挠痒痒似的拍打着。
贺行洲好心地停下嘴上的动作,离开那片柔软,缠绵一吻结束,嗓音有些沙哑,“我不喜欢做亏本买卖。”
利用他这么久,他总得一点点地讨回好处。
陈湉还未琢磨出他话里掺着的深意,自己就被男人扶着肩膀转了个身,背对住他,这样一来,她便正对着镜子站立。
胸前一对奶子还被男人揉在手心,轻轻玩弄,耳垂又猛地被一处温暖包裹,敏感之处被男人轻轻含入口中,一阵酥麻与痒意钻入心间,陈湉双腿没出息地发软,她不得不扶住洗手池边缘来稳住自己身子。
男人的唇舌没多久便放开那处可怜的耳垂,开始慢慢顺着她的颈线游走,来到她的锁骨间,微微用力吮了一口,不多时,一处吻痕便开花般绽放在颈窝肌肤。
“啊嗯……”
他每一步动作都精心设计,专挑她的敏感处,脖颈感受着温热的鼻息,腿间泌出一股蜜液,陈湉双腿下意识并拢夹住,手指用力抓着水池边缘,可她还是控制不住那飘出来的呻吟。
“宝贝,你真美。”
贺行洲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看去,她脸上的神色一览无余。单薄的睡裙领口有些大,裸漏在外的脖颈肌肤泛出桃红,小嘴也无意识地微张,像是在欣赏一卷动态影像,不舍得错过每一帧。
陈湉顺着贺行洲炙热的视线投向镜中,她也清晰地看见了自己此刻的表情,看见了自己逐渐沉沦动情的五官,妩媚到陌生。
贺行洲的手掌从她的奶子上移开,从身后掀起她的睡裙,挑开内裤边缘,手指找到那两瓣肉唇滑进去,随即便摸到一手湿滑蜜液,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陈湉听见这声短促似是笑话她没出息的笑声,瞬间有些挂不住脸,双腿使劲并拢,手抓住睡裙衣摆往下拽,试图阻止男人手指的侵略。
贺行洲哪儿会如她意,直接把她的睡裙脱掉,扔到了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手从背后绕到胸前,又一把握住一边的乳肉,玩弄揉捏至变形,随着呼吸的不断加重,下身肉茎逐渐充血坚硬,戳着陈湉的臀瓣。
“嗯……不要揉了……阿洲,我们,我们去床上好不好?”水池边缘实在光滑,撑不住她渐渐酥软的身子,好几次险些滑脱趴进池子。
贺行洲彷佛没听到一样,唇游走在她光裸丝滑的脊背,手掌又重重捏了一把乳肉,褪下自己的睡裤,释放出欲望。
忍耐到现在,龟头马眼处挂着盈光的液体,整个肉柱如小儿手臂般粗壮。贺行洲腰胯往前一顶,下身坚硬顶住娇嫩穴口,慢慢往里挤去。
她腿心处蜜液实在多,龟头几次都滑开进不去穴口,水池边缘坚硬又有些凉,也不适合让她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