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1)

他这回不敢放松警惕,一直盯着娜塔莎,生怕她继续对自己做什么,娜塔莎一边安抚着“放松放松”,一边往他脖颈注射了一针什么,伊卡洛斯还没来得及说话,紧接着就意识朦胧,再度晕了过去。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而他的脖子上也被绑上了一个魔法束缚器,哈,真是令人熟悉的触感。

他在普利莫的庄园时也一直戴着这个,要不是有这玩意他早就拔普利莫打成肉泥了。魔力束缚器会切断体内魔法回路的流通,还会吸取人的生命能量,戴上以后体能被大幅削弱。他也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即使他的剑术还在,他的力气却变得软绵绵的,加上骑士本就是在剑术上加以强化魔法进行辅助攻击这样的战斗思路,连魔法造诣不深的普利莫也能把他按在地上打。

伊卡洛斯试图打开房门,但是门上已经被下了魔法禁制,根本出不去。但是还好娜塔莎没有限制他的行动,他翻遍了整个房间企图找到点什么蛛丝马迹,结果刚翻没多久娜塔莎就走进来,淡然地看着他,“乱翻女士的房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说完就把他的手给捆了起来,伊卡洛斯相信如果有下次的话,捆住他的就应该不只是手了,于是老实了一阵子。他就这样被娜塔莎囚禁了好几天,后面娜塔莎看他不再造次,这才把他的手又给解开。

娜塔莎对他的过去很感兴趣,尤其是那些伤疤的来历,但是伊卡洛斯总是闭口不言,娜塔莎只能推断出伤痕背后使用的刑具,却不能找出他受罚的原因,对此很是懊恼。她有次抚摸着他身后那个烙印,企图从那个家徽上找出点蛛丝马迹。

“看上去是某个贵族的家徽,”她自言自语道,“唔,但是名门望族我应该会有印象才对,或许是某个没落的小贵族?”

伊卡洛斯沉默了一会,“你想知道?”

娜塔莎轻笑一声,“你终于打算告诉我了?”

“我想知道地牢里那个……变异的雪豹是怎么回事,后来又怎么样了,你们处理掉他了吗?”

伊卡洛斯心里还惦记着芬里尔,虽然他还活着就说明这家伙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伊卡洛斯着实为他的状态捏一把汗。

“哎呀,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他本来是光曜会驯养的一只好用的大猫,但是前几年跑了出去,这两天才给抓回来,”娜塔莎想了想道,“虽然他伤了很多人,但是我们暂时不会处理他,他对瓦尔达女神的事业还有着很大的作用呢。”

伊卡洛斯有些意外,“你记得以前的事情?”

“我记得我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娜塔莎看着他,“只是洗去了一部分在外的记忆而已,以免我受到了蛊惑,动摇了对瓦尔达女士的虔诚。”

“你每次外出回来都这样?”

“每次。”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的记忆是断断续续,就不会觉得……少了什么吗?”

娜塔莎冷冷地朝他投来一瞥,伊卡洛斯识时务地结束了话题,以免惹怒了这个女魔头。

娜塔莎不知道在忙什么,以“养病”为由把他扣留在屋子里,但她本人在屋内的时间少得可怜,有的时候还忘了屋子里有个活人,不小心把他饿了好几顿才意识到这样貌似不太好,便定时差人过来送些吃食,但是为了防止他逃跑,又往他的脚踝拴上了脚链。她有时候会抚慰他,心血来潮的时候也会尝试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法,伊卡洛斯不懂她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如果只是需要他提供性服务的话,那为什么不能定期找人把他喊过来呢?毕竟她在这里貌似地位很高的样子,他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啊。

后面他找到了答案,娜塔莎对他极强的恢复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会测试他的肉体耐受程度,还会拔下来他几根羽毛研究,伊卡洛斯觉得她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在自己身上展开人体实验了,因为他逐渐注意到娜塔莎正在往屋子里搬运一些手术设施。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不然他迟早被娜塔莎给玩死,真不是开玩笑。

伊卡洛斯逐渐搞清了娜塔莎的作息规律,大着胆子搜索屋内的蛛丝马迹,但是很遗憾,这里的书籍除了魔法学、医学和蒸汽技术以外几乎没什么能凸显个人爱好的内容,也没有和娜塔莎有关的信物,伊卡洛斯怀疑这并不是娜塔莎原本的房间,而是她被洗脑以后重新安置的地方。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观察送来吃食的修女和牧师,他认出来其中一个牧师是经常帮他做洗礼的那个家伙,而娜塔莎中午的时候往往不会回来,如果借着某次午餐的时间……

一个逃脱计划在他脑中成型。

倒膜play是的伊卡洛斯还在艾草,因为我一心情不好就草伊卡洛斯,草完我就爽了(伊卡洛斯:你特么)

第六十一章 你倒是蛮熟练的嘛

房间的门被打开,牧师端着他的午餐走了进来。伊卡洛斯认得他,他总是为自己做洗礼。他坐在床边,在牧师的监视下一口一口将饭菜吃完,将空碗递过去的时候借机触碰了牧师的手。

他百分百确信,这个牧师绝对对他的身体有兴趣。他也不是没受过别人的洗礼,别人洗礼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顶多碰碰他的肩膀或者胸口,可是这家伙的手法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碰的地方也不是很规矩。老实讲,他其实有点恶心,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也就随便他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可以接触到娜塔莎这个级别的人物,那就别怪他利用这份色心了。

牧师很显然也感受到了他的触碰,动作顿了一下,但是面上没什么表情,伊卡洛斯再接再厉,顺着指尖往上滑去,握住了他的手腕,“先生。”

他抬起头,尽可能让自己的眼神有些无措,“可以帮我个忙吗?”

伊卡洛斯并不排斥用身体去换取些什么,虽然他不会主动出卖身体换取金钱,但是如果换来的是真相、自由、或者更重要的东西,那他还是很乐意的,毕竟这和卖血卖命又有什么区别呢?虽然他不是很理解他的身体为什么会对别人产生性吸引,论脸蛋或许还算勉强能看,但是这幅伤痕累累的躯体于他自己而言都有些嫌弃,能用这样的身体换到他想要的东西,也算的上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他见牧师没有抗拒,便缓缓地直起身,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能帮我解开这个吗?”

他没有刻意捏着嗓子,声音里还带着点低哑,偏过头露出自己的胸口和脖颈的肌肤。他没有明说是脚踝上的脚链,挪动间链条却发出脆响,然而他并不急着打开锁链,却是把自己的上半身送了出去。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如果你愿意帮我把他解开,我并不介意让你享用一番这副身体。

牧师没有说话,但是他揽住了伊卡洛斯的后腰,回应的意思也已经相当明确,伊卡洛斯蹭了蹭他的肩膀,脑袋里想的却是能不能想办法趁机把这家伙打晕……这家伙身上什么有股药香?

伊卡洛斯疑惑地凑向牧师的脸颊,总觉得这家伙好像在哪里见过,就在他要吻上去的那一瞬间,他总感觉抱着自己的人在抖。

伊卡洛斯阴沉着脸往对方的脸上扇了一耳光,结果这家伙被打了干脆不装了,顿时大笑出声,甚至越笑越起劲,根本停不下来,而且声音也很熟悉。

伊卡洛斯没好气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那个“牧师”笑得喘不匀气,好不容易才摸到脸颊边缘,把易容用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然后露出了科尔温那张讨人厌的脸。

“我还想看看你会耍什么花招呢,”科尔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色诱这一招你用得还是蛮熟练的嘛。”

伊卡洛斯的脸色更黑了,不客气地把腿翘了起来,“给我解开。”

“自己解,”科尔温把钥匙扔到他怀里,“我才不要对着你下跪呢。”

伊卡洛斯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脚链,又指着自己的脖子,“这个呢?”

“哎呀,别着急嘛,”科尔温双手笼罩在那个魔力束缚器上,“虽然看着是机械的结构,但是本质还是一个魔力道具,只要从外力这样切断它的魔法回路……”

“啪”地一声,困扰伊卡洛斯多日的束缚器应声而碎。

“这么简单?”

科尔温得意道,“当然是只有在我手里才那么简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伊卡洛斯迅速地穿上了角落里的鞋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你之前,亏你被我摸了那么多次还没发现那个牧师就是我,”他懒洋洋道,“你是不是已经习惯出卖身体了?”

“还是说……”他不怀好意地凑近,“你其实也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