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岑之在自己的一通胡思乱想下,一张小脸煞白无比,看着倒比病床上的两位病得还重。
帝诺见到人,立马将他给拉到自己病床上坐着。他摸着蓝岑之的脸问道:「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没事,」蓝岑之摇头,他抓着帝诺贴在自己侧脸的手问道:「你呢?哪里受伤了?」
帝诺勾起一个安抚的笑容,「没有受伤,就是他们不放心,硬要我再检查一下,等一下看完报告没问题我们就回家。」
「好。」蓝岑之抱住帝诺,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心里那股躁动的感觉终于减轻不少。
rafal在隔壁病床,一脸吃了酸柠檬似的表情看着腻歪的两人,他发布命令道:「现在事情都处理完了,你们两个也该回自己家了。」
帝诺点头,「等一下就搬。」住在别人家,的确是想做点什么都不方便。
玛莉亚将熬好的鸡汤一人一碗端给两人,「快趁热喝,看你们两个嘴唇白成什么样,刚刚淋了不少雨吧。」
rafal瘪瘪嘴,「怎么感觉你像魔法师,无时无刻都能变出鸡汤。」
帝诺接过碗,一口气便喝完了,他将碗交还给玛莉亚称讚道:「谢谢玛莉亚阿姨,鸡汤很好喝。」
隔壁床挑食的总经理还在用汤匙搅着鸡汤,慢吞吞地喝不到两口。玛莉亚拍了一下他的手,「你这孩子,别玩食物。」
rafal只好认命地学帝诺一口闷。
蓝岑之在一旁看着rafal喝鸡汤像在喝中药似的,只觉得好笑。
稍晚两人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了,除了帝诺的脚要好好休养,rafal体质太弱得多补补,除此之外并无大碍,于是双双回了家。
当天晚上莫瑞绑架加谋杀rafal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股价连续跌停了好几天,订单量也消失了一大半。
即便没有rafal的出手干预,莫瑞也已摇摇欲坠,毕竟谁都不想自己吃的药是出自一个罪犯老闆的手中。
当然,rafal的父亲也看到了新闻,他正想打电话给帝诺询问状况,却见自家儿子竟然难得地先联系自己。
「爸,你看到新闻了吗?」
「我正想打电话给你。」老hernandez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你们两个都没事吧?」
他还是不擅长做「关心」这件事。
「没事,只是我想要请你帮我解决一个人。」
德尔柴斯罗凭rafal自己目前的能力解决不了,然而敢给他找不痛快的人,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对方好过,只要能让对方吃点苦头,他不介意动动嘴皮子做出找靠山的这种行为。
他从对方在雨林里和帝诺的恩怨开始,倒后续与莫瑞合作找他们麻烦结束,简单扼要将经过描述了一遍。他知道自家老爸护短,尤其是对那些以殉难了的同袍的孩子。
rafal拿出十二万的精力忽悠自家老爸,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噠噠作响。
「我知道了。」老hernandez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谢谢爸!」rafal心满意足地掛电话。
那晚他睡得特别香。
之后眾人就后续处理问题又忙了一週。
阿德琳娜在莫瑞的指认下招供,她确实找了那位荷官当替死鬼,还找了一名和自己长相相似的女生做掉包以配合莫瑞等人的绑架计画。
事情都落幕后,帝诺才挪出时间处理马里奥的问题。
他让马里奥自己选择接替人选,并且要求他全部交接好才能离职。而他自己则带着蓝岑之,拿着政府批准的通行证到纳拉部落度假去了。
多留一个月的马里奥看着自己眼前的小平头:「我怎么觉得队长是自己想放假,所以才留我下来做交接?」
小平头的手还打着石膏,「毕竟队长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马里奥:「……」为什么他觉得心理酸酸的?
纳拉部落居住于巴拿马东岸附近的圣布拉斯群岛上,圣布拉斯群岛由300多个岛屿组成,其中较大的56个居住着纳拉部落的原住民。
岛上的天气比巴拿马晴朗许多,蓝天白云和海水连成一线,一大片广阔的蓝铺散在眼前,光是身处其中便心旷神怡。
海水是清澈的碧绿色,米白色的沙子有点烫脚,成排的棕梠树和吊床形成了岛屿部落最美丽的点缀。
纳拉部落的观光发展比月亮部落迅速许多,许多游客穿行在岛上,帝诺带着蓝岑之打算先到饭店去放行李。
蓝岑之看着帝诺手机上订房网站的预约觉得很神奇,帝诺点了一下他的鼻子,「这不是纳拉部落的人经营的饭店,而是巴拿马人或其他外国人过来投资建造的。」
蓝岑之缓然大悟,「原来如此。」
两人自由穿行在街道中,圣布拉斯群岛上没有交通工具,岛上的移动方式是徒步,岛和岛之间的往来则是靠独木舟,当然现在已经有了快艇,跳岛旅游也很方便。
竹子制的传统原住民房屋和砖瓦砌成的矮房交织落成,街道上许多妇女贩售刺绣的布製品,五顏六色,满满的异国风情。
帝诺穿着白色的花衬衫和黑色短裤,脚下是黑色的凉鞋。两边的袖子向上捲了两捲,半露出结实的二头肌。衬衫的扣子只扣下方的三颗,袒露的胸肌吸引无数路人的视线,偶尔的一阵风吹过,下襬中一闪而过的腹肌,更是引起无数女人的兴奋目光。
帝诺高挑精壮,刚毅的面容在蓝岑之身边总是柔和了五分,少了距离感、多了几分魅力。
蓝岑之则和帝诺相反,黑色花衬衫、白色短裤加黑凉鞋。在玛莉亚和帝诺的认真餵养下,他胖了不少,气色也比在月亮部落的时期好上许多,本来就白的皮肤在黑色衬衫的衬托下更显白皙,圆亮的眉眼加上不自觉掛着的微笑,整个人像是精緻的陶瓷娃娃。
两人走在一起由于体型和身高的差距,再加上西方人看东方人普遍看不出年龄大小,不像情侣反倒像兄弟,也因此频频有女人向帝诺拋媚眼或索要联系方式。
在第三次拒绝向自己搭訕的女孩后,帝诺发现自己的小太阳闹彆扭了。
帝诺揉了揉蓝岑之的头发,心情有点愉悦,「吃醋了?」
蓝岑之将帝诺胸前敞开的扣子全扣上,两边捲起的袖子也都放下来,凶巴巴地命令:「不许对别人笑!」帝诺觉得冤枉,他怎么可能对着别人笑?
不过蓝岑之没有诬衊他,帝诺自己不知道的是,在蓝岑之身边时,因为开心和满足,他的嘴角总是带着浅浅的笑容。帅气的脸庞加上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这一路上不知道勾走了多少女孩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