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直升机又来了一趟,投放下许多食物和生活用品,一一被送往蓝岑之房间。
蓝岑之看着那些满满当当、占了房间一半位置的物品,疑问看向rafal:「不是只住两天吗?这些东西都够住两年了。」
rafal摸着下巴:「我看帝诺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就先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蓝岑之眨巴着眼,适时地装出没听懂其言下之意的表情。
rafal看着他的小表情,轻轻地勾起了然的笑容:「帝诺就拜託你照顾了,有任何问题或需求,随时打电话给我。」
蓝岑之点头说好。
被直升机一起送来的还有几把枪械武器,德尔柴斯罗家的人来接那位老翁回去时,rafal就扛着一把衝锋枪吊儿啷噹地看着那些人,大有要打要杀爷都奉陪的气势。
德尔柴斯罗自然是对他恨得牙痒痒的,可惜在这里开战毫无意义,最后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
送走德尔柴斯罗的人后rafal当天下午也跟着走了,留下两位保鑣和两位医护人员镇场。蓝岑之就站在他自己的房门外的小平台目送rafal离开。
转瞬间人去楼空,月亮部落又恢復了往常的安寧,蓝岑之转身回房间,却见帝诺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甚至还有些焦虑。
蓝岑之顿时紧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伤口痛?」
「不是……」帝诺有些难以啟齿:「我想尿尿。」
「喔喔喔,好。」蓝岑之连忙去拿尿壶,他记得护士把它放在床边地上,他边找边说:「你下次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你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照顾你是我应该……」
蓝岑之的话音在随着他拿起尿壶后而截断,他看一眼就能明白帝诺为何不好意思开口,尿壶设计得十分浅显易懂,一个乳白色的瓶身,开口的地方是一个向斜上方延伸的圆柱型。
也就是说只要把……把小帝诺放到圆柱形里头,再尿就可以了……
蓝岑之清了清喉咙,眼神有些闪躲,「那个,我……我帮你脱裤子吗?」
「不用!」帝诺回答地很急,「你扶我起来,我自己来就好了。」
「还是我去帮你找你的部下过来?」
帝诺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那总不能半夜想上厕所还去把他们叫来,我自己可以的。」
「那好……好吧!」
51. 进攻
蓝岑之扶着帝诺起身,让他靠墙站好,接着将尿壶递给帝诺后,便等在一旁。
帝诺觉得有些心理压力,于是问道:「可以到外面等我吗?」
「啊,那你好了叫我,我帮你拿去倒。」
蓝岑之红着耳朵出去了。
然而他才刚关上门,便听见里头好像有东西掉了,在地上咕咚──咕咚──滚动的声音,他担心是不是帝诺跌倒了,连忙将门给打开,便看到在地上翻滚的尿壶和……裤子褪到一半的帝诺!
!!!
蓝岑之吓得连忙将门又给关上,他摸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庆幸病号服够长,什么都没看到。
可即便如此,一张脸还是热得有些红。
此时伶牙俐齿的护士从楼下走上来,正好到巡房时间,她看蓝岑之这大阴天地却在拉衣领散热,一张脸又红又羞,她心下瞭然,男人果然是受伤了都不能安分,于是问道:「帝诺又做什么了?不是告诫过他不能乱动吗?」
「没有,他……他在上厕所。」说到这个,蓝岑之才反应过来,尿壶掉在地上,他得去帮帝诺捡才行。
「他一个人怎么上厕所?你要去帮他扶着啊,我去看看。」护士说着便要开门,被蓝岑之给急忙阻止了。
「我去看就好,你是女生,不适合。」说完将门打开一小缝,挤身进去又连忙关上。
看蓝岑之那小心翼翼、生怕帝诺被自己看光的样子,护士不屑,姊什么样的鸟没看过?
蓝岑之进去时,帝诺裤子已经拉回来,正蹲下身捡尿壶,蓝岑之快步走过去抢先一步把尿壶捡起来,说道:「我帮你吧。」
外面的对话帝诺听得一清二楚,知道此时也不好再矫情,只能答应。
蓝岑之把人扶起来,对帝诺保证:「放心,我不会偷看。」说完,他半转过身,手拿着尿壶伸往帝诺的方向,静静等待。
然而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越是容易透过一些轻微的声响胡思乱想。
身后布料摩擦的细碎声音、屋外小孩子的嬉笑声、以及远处森林的虫鸣鸟叫全都清晰传进耳里。
蓝岑之忍不住嚥了嚥口水,有些紧张。
忽然,手腕被握住,蓝岑之的身体和心同时抖了一下,对方手掌的温度很高,身后传来的声音好似刻意被压低,他说:「抱歉,可能要高一点。」
蓝岑之咬着下嘴唇嗯了一声,任由对方调整自己手臂的高度。
雨林的湿气很高,蓝岑之感觉自己的鼻头热出了一层薄汗。
然而等了很久,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正当他想问一声「好了吗?」时,便感觉到双耳被摀住,然后手里的尿壶也慢慢地有了重量。
心跳、如雷。
手掌和耳朵的接触像是两汪温泉的相互交融,同样的滚烫却又无比密合。
胶黏、滑腻。
可惜,「你们两个好了没?」外头护士一句不耐烦的询问,打破两人的曖昧气氛,帝诺连忙将手给放下来穿裤子。
「我……我拿去倒。」蓝岑之似被惊醒,不敢回头匆忙往外走。
「麻烦你了。」帝诺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第一次发现上个厕所比出任务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