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才算是用心的礼物,我感觉你送我的每一个东西都是用心的,但是我送你那些你都不需要。我回想起和你相处的时间,我想起我们最开始见面,你当时有说我的字很漂亮,你很喜欢。我突然就觉得,我应该给你写一张贺卡,或者是一封信。
以前特别流行一首歌,叫《纸短情长》,我很喜欢里的几句歌词,“纸短情长啊,诉不完当时年少,我的故事还是关于你啊”,我从家到学校的路上经常哼这首歌,我觉得我唱的不错,今年你不希望我们有所准备,那明年我们去KTV唱给你听怎么样?
啊,怎么办,我想现在就唱给你听,我真的唱的挺不错的。
这张纸好像快用完了,感觉我也没写多少啊,两张纸又怕你觉得啰嗦,行叭,我们还可以见面说,虽然给你写信很开心,但是我感觉你更喜欢自己在你面前的,能和你互动的对话。
愿六月四日的寿星,天天开心。
六月三日
牧詩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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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习枳扬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最近还迷上唱歌了吗?倒是可以在家里装一台唱歌的机器,给他一展歌喉,培养培养这方面的兴趣也不错,或是去学一个乐器?壳勑茵欗
他又把蛋糕放回了冰箱,吃蛋糕还是和小孩一起吃比较有味道,现在先顺便吃点垫垫肚子吧,家里的零食还挺多的,上次周末和小孩出去有没一堆回来囤着,想着在客厅看电影的时候可以吃。
到了下午,牧詩芃一放学就赶回家了,走路十分钟的路程他是用跑着的,他跑的很快,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他想见到他喜欢的人,然后祝他生日快乐。六月处的天非常热,虽然电梯里的空调温度开的很低,但是在进家门的那一刻,他的背部还流着汗。
司习枳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从房间走出来了,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孩,刚要说有人追着打你吗,跑那么快。但是牧詩芃在一看到他那一刻,腿就软了下来,往前走,还有要跌倒的意思,司习枳也就没想着再打击他了。他主动往前走到牧詩芃面前,伸手要去扶他。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牧詩芃接过司习枳伸过来的手,反手抓住,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去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带着细微的喘气声,他看着司习枳的眼睛说:“因为19:00就上课了,生日快乐,司习枳。”能见的时间只能到18:45,还约着要一起去湖边散步,时间太少了。
“没大没小的瞎喊什么,叫舅舅。”司习枳弹了一下牧詩芃的额头,对方装出很委屈的样子,低声说了一句知道了。
“现在才17;16,你吃五顿饭都够了,我没有吃蛋糕,想着对你回来一起吃。”司习枳握住小孩的手臂,拉着他到餐椅上坐着,自己去拿蛋糕。牧詩芃没有抢着去拿,因为里面还放着他写的信,他不确定司习枳有没有提前看到。
冰箱打开的那一刻,牧詩芃看到里面的信已经不在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心脏开始快速的跳动。他觉得自己写的那封信挺露骨的,特别是说歌词的时候,因为不管是歌名还是那句喜欢的歌词上两句,都像是在表白。他期待司习枳能看出异样,又害怕司习枳能看出来。
今天的寿星把蛋糕放在了餐桌上,边打开包装边和牧詩芃聊着,“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唱歌啊,那我过几天去买个唱歌的设备回来,周末你可以玩玩,或者是你喜不喜欢钢琴?”
看来这个蛋糕是带着遗憾度过了。
第19章 第19章 路边的狗尾草 路边的狗尾草
等蛋糕吃得差不多了,已经是下午17:40,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可以去湖边散步。
两个人走在围着湖边建设的步行道上走着,路上有不少晚跑的青年,司习枳还开玩笑说让牧詩芃也去跑跑步,十分钟的路程都跑的那么狼狈。
牧詩芃很想说让他一千五百米跑五分钟试试看,但是今天是寿星生日,他不贫嘴。
走了许久,到了一个绿色的斜坡旁,上面有很多人坐在草坪休息吹风,这个点太阳被藏进了白云里,空气中还带着些许微风。
草坪上的杂草种类很多,司习枳找了处有些秃的地方,旁边还竖立着一根棍子,他拉牧詩芃到旁边做,神秘兮兮的和他说这里面有宝藏。
“有什么宝藏啊?你埋了时间胶囊?”
司习枳笑了几声,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还记得门口走廊处摆了几盆狗尾草吗?”
那当然记得,当时因为觉得稀奇看了几眼,然后他知道了司习枳是采花贼,他靠近司习枳的耳朵,故意像一起干坏事似的,小声的说:“所以那些狗尾草的大本营是在这呢?”
司习枳看着他配合的这个样子,他觉得他们两个的做派就像小学生,“噗嗤,我感觉你现在好像一个笨蛋。”
“喂喂喂,是谁先开始的啊?”
小孩叫喊着抗议,结果司习枳像是戳到了什么奇怪的笑点,根本停不下来,于是牧詩芃就扑到司习枳的身上,伸手要去捂住他的嘴。司习枳连忙投降,说着不闹了不闹了,小孩才罢休。
“为什么要把狗尾草带回家种,楼下不是有一大堆吗?”
小孩用手拂过身边一颗颗狗尾草,草上的毛在手心里飘动,痒痒的。
“因为母亲喜欢啊,看到它们就像母亲在等我回家。”牧詩芃望向他,那人用两个只手撑在草坪,身子向后靠,仰着头,面朝着天空,“母亲很喜欢花,其中像桂花、蝴蝶兰这些最长说,她写的童话书里也喜欢用这些来拟人。”
“有一次她买回来一盆很漂亮的蝴蝶兰品种,我那个时候刚刚学了一篇课文叫《给小树浇水》,我就拿了一个水瓶浇了很多很多,甚至都渗出来了,但是课本的图画就是渗出来了,我以为我做的没错。然后那盆蝴蝶兰就死了,我哭着和我母亲说是不是我让它离开了,我母亲说它只是去了旅行,而且它带了它的好朋友来陪我。
可能是因为放在阳台的原因,风把狗尾草的种子带到了那个花盆里,它细细的腰杆竖立在那,我问母亲它们都是生长的长长的,为什么蝴蝶兰的朋友不用固定腰肢。母亲说因为它比蝴蝶兰要坚强,她喜欢坚强的小朋友。”
“你的母亲是在说她爱你。”牧詩芃很快抓住重点,衔接道。
司习枳感到意外的转过身看他,对方是用很认真的表情说出的,“嗯……其实我觉得你也挺适合去写童话书的。”
“那可能有点难,毕竟我的脑子现在只能写议论文了。”
司习枳笑着闹他,不是还有给李华的书信?牧詩芃表示我不听。
“我觉得你很适合一种花,是一种蓝白色的玫瑰,那种玫瑰是喷色玫瑰,不是自然生长而成的碎冰蓝,制作方法是在白色系玫瑰上进行喷染。”司习枳折了一只狗尾草,用它轻轻扫过牧詩芃的脸颊。
“为什么呢?”牧詩芃也不恼,他喜欢这种轻飘飘的气氛,像是相处多年的恋人。
“因为碎冰蓝花语是送给你的希望是星辰和大海。”
心脏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这句话很像告白,牧詩芃知道不是,这只是一个寄语,是司习枳对他的希望寄托。他更觉得适合自己的其实不是花,是草,是此时此刻被司习枳拿在手中的狗尾草,而狗尾草的花语是坚忍、暗恋,不被人了解的爱却愿意全心付出。
六月底,期末考如约而至,这两天司习枳没有让牧詩芃回家,是在学校吃的饭。考完最后一科已经是18:00点了,按理说已经可以回家了,但是考完试不对答案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灵魂,于是在其他学生已经出校门口回家了,这个班的学生还在积极互相对答案。
春游的八小组都选了物化生,但是因为成绩的原因并不都是一个班,其中董以松、秋逸兴、李琛琛和唐欣与牧詩芃一个班,所属是班级重点班,高一上不分重点,高一下选科结束会进行考试,按照成绩分重点。
班主任还是熟悉的班主任,这次座位也是按照学生自愿选,分数高的拥有优先权,五个人并没有选择到别的位置,依旧按照之前在高一上的座位来坐,阵容像个铁三角。
但并不只是董秋李唐四人围在牧詩芃旁边,还有班里其他的大佬也在,每周的周考牧詩芃都是第一,班里谁成绩好可以信赖谁抄谁的作业非常明显。
牧詩芃并不厌烦这种被围着问这道题答案是什么的感觉,他可以把这些事情和司习枳讲,他的债主很喜欢这种故事,喜欢他“光彩夺目”的样子,喜欢到每次都会投出像“哇”的目光。他早想明白了,司习枳是把他当做给中学的司习枳一个机会,一个从头开始的机会。
这种替身没什么,对他百利无一害,很多父母其实就有这种心理,司习枳也在最初就告诉他那句话了:说白了,就是家长做不到想让孩子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