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衍之……衍之哥哥……哈……我可、可以啊烫……好烫……”
从里到外都被泉水包裹,江酩口中念着烫,神色却未有不适,裴言见此便也放心下来,按着江酩腰胯继续往里深入。
“哈啊……哈……肚子里有水……嗯……在晃……啊……好胀啊……嗯哈……好……好舒服……”
江酩的呻吟如幼猫般让人怜惜,裴言吻住他透红的耳朵,听着他呼吸频率急促起伏,蓦然加重了抽插的力道。
“嗯啊啊啊……再啊啊啊……再快嗯……哈啊……哈……快啊啊啊啊啊……”
水下的碰撞声有些混沉,但激起的水花却一点也不马虎,裴言被他不断收紧的穴肉绞得头皮发麻,江酩两条白嫩的腿亦不安分的缠在他腰身上摩擦。
犹如添柴助势,这火苗瞬间成了浇不灭的邪火腾烧起来。
以至于江酩喉咙里的喘息被顶得不成调,过电的快感冲破脑海和身体防线,夹在两人之间的肉茎也挣扎着射出白浊。
裴言额间青筋乍现,持续顶弄下,龟头上翕张的马眼总是被江酩体内的“热水”倒灌,加上紧致的外力压迫,也越发靠近薄发边缘。
“阿酩……放松些好不好……”
他的沙哑低喘令江酩从高潮中缓过劲来,总算是松懈了一点精力,裴言逮住时机九深一浅,顶得江酩蜷起双腿咽呜,哆嗦着数落他不安好心。
对此,裴言那双满是情欲的凤眸微扬,唇边是狡黠的笑,“阿酩只想做一次,当然要做的尽兴。”
“……你、你……嗯你……你放我下去……我不做唔唔唔……”
放自是不能放的,江酩自认吃了哑巴亏,直至后半夜才瘫软在裴言怀里沉沉睡去。
为他清理干净身体后,裴言小心将江酩安置在榻上,余光掠过江酩身上暧昧的红痕,以及他睡不安分露半截在外的雪色皓腕。
屋外落雪渐深,萧瑟寒气顺着地面涌动进室内,却被燃得正旺的火炉阻挡。
裴言也罕见起了雅兴。
铺纸研墨一气呵成,提笔望着江酩,落下细腻如丝的笔触,将江酩入眠的姿态映于宣纸上。
绯色朱砂在纸上晕开,如江酩身上的红痕一同出自自己之手,仿佛给江酩盖上他独属的印章。
背风支着缝隙的窗外能瞧见转急的雪势,院中那棵秃枝的银杏树也换了身皮肤,虽有些寒碜,但胜在挺拔。
它也不会在寒风中倒下。
裴言收回视线,在江酩半握的掌心中画了片灿金的银杏叶,而后,这美人卧榻图便被他珍藏,他人也上了榻抱着酣睡已久的江酩,与之共赴梦乡。
第145章 10 春江疏影寒
春雨绵绵,万物生长时,姜含玉单唤江酩留下陪她说话,却赶裴言先行回府。
裴言回望着母亲不容置喙的目光,朝江酩安抚一笑,便独自一人离去。
“衍之这孩子啊,从小便固执得很。”姜含玉轻声说着,眉宇间透出一抹忧虑,看向江酩时又悄然散了。
“从前只有我这个做母亲的话能够听进去一点,但现在不同了,衍之有你在身边陪着,阿娘很放心。”
这话言外之意莫名揪心,江酩张了张唇,却被姜含玉笑着打住,“莫慌,只是想让你陪衍之一起帮阿娘一个忙。”
江酩心下微松,见姜含玉语调犹豫,以为这事不好完成。
“阿娘,您说说看,我和衍之定会尽力而为。”
姜含玉顺势叹口气,抚了抚他的鬓发,道:“衍之他,对于你们父亲的态度一向淡漠,阿娘此次是想让你们去吴地故居寻件旧物回来。”
说着,姜含玉面露忧郁,凤眸微垂,似有些感伤,“阿娘……阿娘只想全了睹物思人的念想,晚席,你会替阿娘劝劝衍之的,对吗?”
“我……”江酩顿住,手心生出冷汗,最终还是无法忽视姜含玉眼中的祈盼。
“我会的,阿娘放心吧。”
“那再好不过,”姜含玉握住他微僵的手轻轻拍了拍,“阿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却忍不住还要多说一遍,请你爱惜自己,也望衍之如此。”
……
“阿酩?”
裴言抱着从宫中拿着舆图回来后便魂不守舍的人,幽幽低叹:“阿娘还认为我对父亲心存芥蒂呢。”
“没有没有!”江酩连忙摆手,斟酌着措辞:“阿娘、阿娘想寻件旧物回来,衍之,我们……”
他心里对于姜含玉异常的反应有些警醒,但却不好提及某些不妙的事。
裴言看向他手中的舆图,须臾才开口道:“我们早日启程,也好……早日回来。”
“好!阿娘说过去吴地走水路最快最便捷,衍之你、你应该不晕船吧?”
裴言莞尔,摇了摇头,“我不会有事,倒是阿酩你,从皇都出发至吴地顺风顺水也要小半月,舟车劳顿,恐怕会辛苦你一些。”
“我才不怕,”江酩眨了眨眼扑进裴言怀里,抱着他脖颈亲昵的蹭了蹭,“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分明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裴言心中凉意四起,听到江酩的话,他那双琉璃般净明的眼眸里染上湿意,许久才缓声说着:
“我也,如此。”
皇都城南临江而下六十里有设官方渡口,裴言携手江酩登上渡船,随行只带了乌月、单眠与姜含玉派下的一名御医,便再无其他人员。
启程虽仓促,但行囊早让姜含玉派人打点好了,裴言看着那大包小包的包裹时,唇角浮现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江酩见他笑得奇怪,连忙抱住他腰身安抚:“没事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没事的。”
渡船在此时扬帆起航,江酩心里藏了事,却更担心裴言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