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今夜不行。”
丹卿喘息着拒绝。
她一时情迷,差点?忘了自己还没准备好!
她可以有情人,可以与他在一起?纾解欲望,但她不能?要他的孩子。
即便她跟敦多布多尔济已经?说清楚了,此后再不算夫妻,但她也不可能?与他和离,她必须占着这个名义,才能?名正言顺的握紧手中的权力。
所以,她不能?有旁人的孩子,这会给她和蘼蘼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就算没有这层顾虑,她也没打算再生个孩子。
她有蘼蘼就够了,为何?还要去挑战一次生育之苦,去赌命运眷顾,不会因为难产之类的要了她的命去?
她之前就问过?安太医避孕的办法,安太医给她拟了两张方子,一个是?香薰的法子,她已经?叫人去制香了,只是?尚未制得,另一个则是?汤药,不过?得至少得提前三日就开始服用,并且得一直用下去,才能?确保万一。
安太医是?不建议她用汤药的,毕竟是?药三分毒,且不说一直服用日积月累会不会有妨碍,若是?赶上生病需要用别的药的时候,还有可能?会影响药效,妨碍治疗。
不过?相对而言,汤药的好处就是?不会影响身边的其他人。
她近身服侍的都是?尚未出阁的姑娘,若是?日日与她一起?闻那药香,说不定会对她们也有影响。
然而这世上难有两全之事,除非丹卿肯清心寡欲一辈子,不然总得有所取舍。
她原是?想?着等?香制出来再叫安太医仔细研究一下,或可有什么法子能?叫旁人不受其害,可没想?到因为晚香玉的事情刺激了槐梦,叫他突然下定了决心,一直缠着她不肯罢休,到如今这个局面?她才喊停,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果然,槐梦毫不意外的红了眼眶。
他可是?真的很爱哭,总显得她好似一直在欺负人一样。
丹卿理亏,只好将人拽过?来哄,叫他仰躺在她的腿上,也不隐瞒,仔细跟他讲清楚为何?今日不行。
槐梦也不是?个讲不通的,或者说,他其实也并不怎么在乎丹卿的话合不合理,而是?只要她不是?不要他就够了。
“公主,其实,我会伺候的,”
槐梦轻吻丹卿的手腕,眼神里有羞怯也有媚态,“来公主身边之前,直郡王就叫人教导过?,我,我知道怎么叫公主舒服”
丹卿:……?
等?会儿,胤禔还干过这事儿?
这是?他当哥哥的应该干的事情吗?!
丹卿略震惊,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她毕竟是?个女子,胤禔也太太太不避讳了!
丹卿正僵硬着,槐梦却已经?开始了动作。
他有一双纤长的手,灵活而柔软,他试探着按照所学去触碰她,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丹卿也憋得太久,很快就沦陷了。
这一夜对于丹卿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他们的关系仿佛完全不对等?,槐梦在全心全意的取悦她,而她却只需要索取,不必给于回报。
这是?另外一种?上位者的感觉,是?身份和权力带来的享受。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高位者更加执着于权力的理由?之一吧,也正是?因为她身处在这样的位置上,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享受他的付出和讨好,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心里负担。
这种?新?奇的感受让丹卿忍不住想?要更多,也尝试着让自己更加沉浸,到最后,她尽兴到浑身酸软,沉沉睡去,也没有去给槐梦任何?回报。
她甚至不知道他最后是?如何?纾解的,等?她饱饱睡醒后,他已经?乖巧的候在床边等?着服侍她起?身了。
丹卿还是?有点?良心的,他伺候得好,她自然也该给他些?好处才是?。
于是?她叫人将敦多布多尔济之前住过?的东配房收拾了出来,让槐梦搬了进去。
虽然她不可能?给他任何?名分,但至少,这样的安排能?叫所有人明白他的身份,让他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丹卿一向是?很大方的,赏给槐梦的吃穿用度俱是?上品,不管是?归化城的岁供还是?内务府千里迢迢送来的份例,但凡是?他喜欢的,她都愿意给。
槐梦却并不敢真将自己当主子,依旧如之前一般小心侍奉,依旧愿意被侍女们指使着去做一些?院子里的活计。
“公主,要不要奴才去告诫一下她们?”
禾苗抱着蘼蘼跟丹卿一起?站在门?口看着槐梦帮侍女们打水,却是?忍不住皱眉问道。
在她看来,主子就是?主子,不管之前槐梦是?何?身份,既然叫丹卿看中了,进了寝殿服侍,那她们就该喊一声公子,也当成半个主子伺候,怎么能?还像之前那般叫他干活呢?
丹卿却摆手道:“你不用管,他自己立不起?规矩来,你就算是?去说了也没用。”
她并不真的打算将他当成笼中雀养在屋里逗趣儿,如果他有本事,她并不介意让他插手公主府的事务,成为她的“贤内助”。
可若是?他自己没这个心思,或者没有能?力手段,那她也不会强求。
蘼蘼听不懂这些?,她挥舞着小手喊着额娘,要丹卿抱。
丹卿得意的笑:“不是?你非要搬出去自己住的时候了?现在想?起?你额娘可是?晚了,你的窝已经?被别人给占了。”
也不知道蘼蘼是?不是?听明白了,她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禾苗赶紧拍着哄,看向丹卿的眼神里带着嗔怪
真是?的,公主这当额娘的,怎么能?欺负小郡主呢?
丹卿却笑嘻嘻的捏住了闺女的鼻子,看着她没反应过?来突然懵懵的收了哭声,张着嘴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笑容更甚。
哎呀,她闺女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