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贤妃正受宠的那阵,宋平安的日子其实不太好过。
别以为就女人喜欢背后论人是非,一群男人众在一起高谈阔论同样离不了这些话题。尤其是像护卫营里这些非兵非将、非官非民的护卫,平日在宫里任人欺压,出了外头也没多少人买你的帐,前后夹气憋住一肚子火,很容易心理扭曲,喜欢幸灾乐祸在背后对自己以外的人指指点点。
尽管在护卫营里干了不下十年,宋平安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没有沾上此等恶习,这也是个性使然,因为宋平安从来都不把任何不快放在心中超过一刻,性格木讷又不爱说话,更无法融入这样的讨论中。
宋平安是护卫营里的一个异类,不仅他们曾经的队长,如今已经荣升护卫副统领的贾思奇这么认为,包括与他同营的其他护卫也这么认为。
那段时间,不仅宫外的人对沈贤妃以及她的家族议论纷纷,小小的护卫营大通铺里,同样的话题已经连续说了三、四天,宋平安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生茧了。
站了两、三个时辰的岗,好不容易换下来休息,宋平安累得直接钻进被窝里,其他护卫围坐在一起,继续延续昨晚的话题。
「看到没?今天那个骑着马、趾高气扬进宫面圣的人就是沈统领,沈贤妃的亲哥哥,啧啧,瞧那架势,下巴朝天,从正安门到长清门都没正眼瞧过人!」
「这算什么,你没听说?沈贤妃的姑姑前两天一口气把一家玉器店里的玉饰全给包了,买回去又嫌成色不好让下人打碎丢了!」
「受宠的妃子就是不一样,不仅在宫里的地位水涨船高,连带全家族的人都能受益,沈大人在刑部干了多少年才爬上刑部侍郎的位置,现在女儿在宫中受宠,才半年就成为刑部尚书,家族里的人能当官的都当官,能发财的都发财了。」
「怎么,你羡慕?羡慕怎么不去生个倾国倾城的女儿出来?哈哈哈!」
众护卫围在一块大声哄笑,躺在床上的宋平安觉得吵,索性翻过身背对这帮人。
护卫们笑过后,其中一人压低声音在人群中道:「你们说,这次沈贤妃能受宠多久?」
一护卫摸摸下巴,分析道:「咱们皇上到如今也就宠爱过两个妃子,一个就是出身不怎么好的杨昭容,另一个就是沈贤妃了,当年杨昭容受宠不到两年,如今这沈贤妃据闻长得美艳无双,入宫五年,在生下二皇子后还依然得宠,前不久还传出又怀有身孕,依这势头还真不好说。不过这么一来,沈家的气焰更盛,把京城第一家族田家都快比下去了。」
另一人点头附和,「对对,我还听说田家是站在皇后这一边的,现在皇后生下长公主后便再没什么消息,在宫中地位自然受影响,田家看沈家仗着沈贤妃受宠一日比一日嚣张,肯定窝火得很。」
「皇后这算什么,她就算不受宠王少还是正室,坐在皇后的位置上统领后宫,杨昭容这才算惨吧,除了皇长子,她基本就不剩什么了,听闻皇上一年到头也不去看她一眼,记不记得她这个人都还是一回事!」
听到这些话,其中一名护卫不禁发表感言:「从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哎呀,还能念出一、两句诗词啊,行啊你这小子!」
接下来又是一阵嬉笑打闹,宋平安干脆用被子蒙住脑袋。
第八章
听了一晚的吵闹声,第二天差点一边打瞌睡一边守宫门,用一餐三大碗米饭慰劳饥饿的肚子后,宋平安就盼望着休息时间快点到来,好不容易终于爬到床上,脑袋才沾上枕头立刻就睡死了,结果在睡梦中被人换了个地方也不知道。
宋平安一睡死很难被吵醒,可如果人都被扒光压在床上啃啃咬咬就差被吃光抹净了却还没有醒来的话,那不是睡觉,而是吃下迷药了。宋平安当然没吃迷药,他睡觉前只吃了三大碗米饭,加一个煎鸡蛋,几块叉烧肉和一些青菜,所以他被骚扰得只能醒过来,然后吓得目瞪口呆。
他怎么睡皇上的床上来了?
他怎么光着身子了?
皇上瞪着他干嘛,而且还压在他身上……
皇帝握住他的双肩,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宋平安,居然敢吃饭吃得这么香,还睡觉睡得这么沉!朕饶不了你!」
没待宋平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睡着睡着睡到皇上的床上来了,就被气得双眼冒火的皇帝抓起来,一口咬上胸前的肉,差点就能咬掉一块,痛得宋平安叫出声来。
等到向来笨拙的宋平安明白过来皇帝正生气时,人被压在床上不知道被折腾第几遍了。
皇上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难过的事了?
当时身后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占,拚命挤出来的一点清明里才掠过这个想法就又被猛烈的侵袭被撞个粉碎。此时的宋平安上身无力地趴在柔软的床上,下身若不是被一双有力的手支撑,恐怕早和床铺亲密接触了。
宋平安的发髻早在过程中松开散乱,绑住头发的绳子要掉不掉的挂在上面,烨华慢慢停止身下的进攻,拉长手臂勾住这条绳子,一把扯掉,任宋平安的头发披散在背上。
烨华没有丢开手中的绳子,看一眼后,嘴角勾起背脊发凉的弧度,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平安的胯骨摸上其中那个同样炙热发硬的肉块,力度适中的柔捏,引起身下人难以抑制地一阵又一阵颤栗,并伴随细弱沙哑的呻吟声。
烨华俯低上身紧贴平安被汗水染湿的背,在他耳边吐着灼热的气息:「平安,告诉朕,舒服吗?」
从来都不敢忤逆这个人,宋平安即使被撩拨得连呼吸都困难,明知道松开下唇难堪的呻吟声就脱口而出,却仍在听闻皇帝的这句话后,艰难且小小声嗯了一声。
皇帝低低地笑了一声,浓厚炙热的气息在耳边萦绕,让宋平安的身体更是热得快要烧起来。烨华一口咬住他红得快要冒血的耳朵,柔捏他下身的手更是卖力挑逗,然后在宋平安眼看就要承受不住时蓦地停下。
还没等被欲望折磨得几乎失去理智的宋平安难耐地抗议,身体突然被翻了过来,勃起的欲望被自己的发带绑了个结实,最后还系上个漂亮的蝴蝶结。
「皇上……」
宋平安努力睁大含着一层水雾的双眼望着身上的人,痛苦又困惑地开口欲问原因。
烨华则摸着他身下这个可怜的小东西,低沉地笑道:「朕是要惩罚你,怎么可以让你感觉舒服呢?」
「惩罚?」宋平安不明所以。
「对,惩罚。」皇帝微微一笑,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两个如鸽蛋大小的琉璃珠子,把平安的脚架在肩上,双手分开他的臀办,把这两个珠子逐一塞进平安早变得柔软湿润的甬道内。
「皇上?」身体里被塞入外物,感觉到异样的宋平安不舒服地正欲挣扎却被烨华按住,先把他的双脚分得更开,然后前身压上他的胸膛,一遍又一遍吻他的唇的同时,坚硬炽热的下身猛地攻入。
「晤!」宋平安整个身体狠狠地抽了一下。原先只停留在中途的两颗珠子被皇帝这么一顶蓦地冲进了身体的最深处,突如其来的挤压感,强烈且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宋平安还未等皇帝开始动,就已经受不了地剧烈挣扎起来,「不行,皇上……不行,太奇怪了……」本来就沙哑的声音,在如此剌激的折磨下更是变了调。
「习惯就不奇怪了。」烨华轻易就制止他的所有挣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充血的嘴唇后,下身开始先缓慢而沉重地慢慢撩拨,像是在让平安适应,等觉得身下的这具身体不再抖得厉害,才逐渐加快速度。
原以为下一刻就是极限,可是身体却总是出乎意料的仍能继续承受,并不是宋平安自己意料错了,或许是皇帝比他要了解自己的身体吧。
若要问此时的宋平安在想什么,肯定不会得到回答,因为他热得脑浆都快沸腾了别说回答,连思考都不能。只能在身下一波接一波的撞击下不断摇摆,半合上双眼目光迷蒙而失神地落在精美的床帐上,喉咙里不自觉地逸出低沉细弱的哼吟。
而比他的声音还要大些的,是他与皇帝交合在一起的部位,碾合抽动时发出的湿润羞耻的水声,以往这些声音肯定会让宋平安把烧红的脸深深埋进被褥中,但此刻,除了在身体里随着血液流动的炙热欲望和渴望被用力贯穿和占据的念头外,其他的一切早巳不复存在。
是的,比宋平安更要了解他的身体的人就是烨华,只要稍微花一些工夫,他能让宋平安的身体呈现出自己想要的每一个姿态--淫靡的,含蓄的,甚至是放浪形骸。
眼下,宋平安被情欲覆没全然展开身体任人采撷的诱人样子令烨华满意。但今天,仅仅只有满意是不够的。
烨华在宋平安最渴望的时候从他身体里缓慢地退了出来,并带出不少先前他留在里面的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