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幸亏谢五郎及时找到,不然公主可能会?在?浑浑噩噩当中落水浸死也不定。

谢五郎捏了个枇杷坐在椅子上扔着玩,交代?昨夜的后续之事,道:“公主说她并不认识那名宫婢,但因为身周侍奉之人被调走?了,她那时难受至极,只能被那宫婢搀去空置的宫殿。”

说到这?,谢五郎也冷下脸色。

宫苑有许多陌生的宫奴,且轮换频繁,就连萧临都?不能做到一一熟悉,更?别提公主了。

皇帝一年来一两次,宫苑里负责的老宦官就是此处“地头蛇”,只要交点钱就能在?此处领个清闲的活干着,拿上朝廷的工钱,这?也导致宫苑人员冗杂。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是把我们一起算计了,还想一石三鸟!”谢五郎平日随性无拘,但他也是陈郡谢氏之人,骨子里矜傲骄贵,绝不容忍被人如此利用。

萧临没有搭声,而是摸着自己的肩膀,不知在?想着什么。

谢玧又问:“昨夜后头怎么不见你出面?处理?你怎么样?没事吧?你向来谨慎,连公主都?能察觉有问题,你更?不会?中那歹人奸计”

景澜、景澄眼?观鼻鼻观心,同时缄默。

萧临平静道:“很好。”

“很好?公主都?气疯了,你还很好?”谢五郎佩服:“不愧是长公子,这?心胸宽阔,情绪平稳,非我等能及!”

不想听他打诨,萧临问:“二殿下查到什么地步了?”

“正在?让人把宫人都?召集起来,想等你与?公主去指认,不过按他这?横杆扫草的查法,恐怕早就打草惊蛇了。”

萧临虽有记忆超群的本事。

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既是众所?周知,长处便也不是长处,因为设计之人必会?尤其提防这?一点。

那犯事宫人要么是改容易形,要么是外人混入,他这?个法子根本无?用。

谢五郎摇摇头,“那老宦官恐怕是熬不过今日咯!”

齐蛮手底下有两个酷吏,行事相当残忍,听说只要落到他们手上,没有不招的。

即便招完,很多人也挨不过几日,很快就被草席一裹,扔去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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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件事抓着这?老宦官也是无?用,他尸位素餐多年,只顾着吃喝享乐,利用手里的权势捞钱。

被人钻空隙也是不可避免,从前赚的每一钱现在?都?成了他的催命符,只怕他被折磨到死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害了他。

“二殿下还是比不过大殿下的手段啊。”谢五郎戏谑一声,把枇杷往桌上一丢。

太简单粗.暴,却?不得章法。

萧临起身道:“投药之事就叫二皇子查去,你我还是关?注北胡细作上。”

谢玧却?不太认同,此事算计到齐敏,他心中甚是不悦,纵使他不能与?公主成亲,可在?他眼?皮底下也容不得人对她如此欺辱利用。

但他还是点头:“长公子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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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里,春蒐期间就发?生了诸多变故。

可圣人依然没有更?改春猎的行程,每日照常带着人进山林,并没有丝毫惧怕什么刺客细作。

大臣们都?不禁感慨,大晋这?些年来还没有哪一个皇帝有他这?样的魄力与?胆识,也难怪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掉与?自己情同亲兄弟的表兄皇甫卓,取而代?之。

众郎君带着猎犬骑着骏马随圣驾涌入林间,林子外在?禁军与?景卫护持范围内搭起许多彩帐,女眷们便在?这?里休息,等候着郎君们满载而归。

在?彩帐的前面?还用矮栅栏围出一片空地,里面?可以跑马、蹴鞠和射箭,一些武将家的女郎就身着猎服在?里面?骑马追逐。

崔兰因虽也换上了应景的猎服,但她又不会?骑马,只能眼?巴巴在?外边看着。

“你都?知道昨夜的事了吗?”忽然有一人站到她身边。

齐敏实在?无?人可说这?憋屈郁闷之事,才想到来找崔兰因。

崔兰因上下打量她,“公主你没事吧?”

齐敏用鼻腔重重哼了声,“我能有什么事,这?次跟来春蒐的太医是医术最好的,给我开了一副药,喝下后我便昏睡过去了,醒来就完全好了。”

“啊,喝药就能好?”崔兰因大惊,她还以为只能

“不然呢,喝药肯定能好啊!”齐敏跟看傻子一样看她,“这?又不是什么难解的东西,不过是那些不举的男子随身携带的助兴药,真恶心,左右那物件都?没用了还非要强行激起,倒不如割了去喂狗”

“”

崔兰因心道:狗做错了什么。

随后她又想,那长公子为何要她帮忙?

难不成是早想与?她欢好,只是力不从心,唯有靠药?

“那这?药喝多了会?伤身体吗?”

齐敏瞥她,警惕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崔兰因连连摆手,不敢让长公子的名声扫地,解释道:“只是好奇罢了。”

齐敏狐疑地盯着她,“都?是不好的东西,用不着好奇。”

崔兰因连连点头称是,又转移话题:“我听说是谢五郎找到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