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梦境里的他可以放肆地把裘音压在身下任意索取,可在现实之中他不仅没有把人追到手,还得要眼睁睁地看着裘音被祁云琛带去过那该死的二人世界。
真他妈令人郁闷!
楚诏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等周易羽过来查看情况,还没靠近便闻见了一股很浓的烟味,地面上还有一堆七零八落的烟头。
他伸手在鼻尖挥了挥,心里暗忖道:这楚影帝,火气可真大啊。
“轰!”
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在寂静空旷的公路上,一道刺眼的白光穿透了深沉的夜幕,驱散了前路的黑暗。
天上又下起了雨,细密的雨丝在灯光下错乱纷飞,闻容秋再次踩下油门,仪表盘上的数字已经达到了八十多码,超过了安全限制却仍在不断地向上攀升着。
漆黑的涂装近乎要与夜色融入一体,车身上流畅的银白色金属线条在黑夜中熠熠生辉,宛如一道急速划过的流星。
宽广无人的环海公路上一路畅通无阻,摩托车的引擎声鼓噪如雷点,炸裂在耳边就像是猛兽的嘶吼咆哮,潮湿的泊油路面容易打滑,闻容秋却把油门直接踩到底,呼啸风声猎猎作响,趋近于极限的速度让周围的景色都模糊了起来。
冰冷的雨丝扑打在脸上,额间的碎发垂落了几缕下来,闻容秋穿着黑色的皮夹克,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往常架在鼻梁上的金丝镜框被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没了镜框的遮挡,这双眼睛不复以往的温和,深沉冰冷,透着一股晦涩的暗光。
在寂静无人的深夜,他不需要再维持平日里那一副谦虚温和的假面,眉目锋芒毕露,满是凶狠的戾气。
“裘音。”
闻容秋在心底默念着,而仅仅只是一个名字,就让身体有些躁动了起来,一个个危险的想法从脑海中闪过,深沉的欲念蠢蠢欲动,却又被强行地压了下去。
他已经出来了一天了,裘音不在,他没什么心情继续拍摄节目,也不想去和那些嘉宾们虚与委蛇,就就找工作人员借了台摩托车,没有让摄像师跟随,独自一人骑车绕着海边漫无目的地行驶着。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心底始终徘徊着一股郁气,想要迫切地发泄出来。
....要是....要是裘音能够只属于他一个人就好了。
他要打造一副锁链和华美的鸟笼,让那双眼睛日日夜夜的只能为他而流泪。
楚诏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站了有多久,只知道烟盒都快瘪下去的时候,他终于听到了汽车的声响。
“啊他们回来了!”周易羽也听见了,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虽然只是走了两个人,但是今天别墅内的氛围却一直都很沉闷僵硬,大家各做各的事情,就连吃饭气氛都是冷冷淡淡的,没什么人开口说话,楚诏更是肉眼可见地心情不佳,一整天光待在健身房了。
他去看过,楚诏在健身房对着沙包在打拳,每一次出拳都格外的凶狠。
看着不像是在锻炼,更像是在发泄怒气。
不过幸好,约会的那两个人终于要回来了。
楚诏先是有片刻的怔愣,随后赶紧从玄关处抄了一把伞,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他跑到外面的时候刚巧闻容秋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们与从车上下来的祁云琛碰了一个面,视线碰撞的那一刻,三个人的脸色都是如出一辙的冰冷。
直播间的弹幕也在讨论这一幕。
“哎呀哎呀这刚好都撞一块去了。”
“卧槽,姐妹们我感觉我闻见了一股修罗场的气氛。”
“楚哥明显是对裘教授有意思的,在门口等的都快变成望夫石了。”
“祁总那眼神,绝了!刚刚在车上对裘教授可不是这样的。”
“总有一种感觉,他们下一刻就快要打起来了。”
打起来倒是没能打起来,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楚诏多么想把祁云琛这张令人讨厌的脸拍到车盖上去,也不得不当着镜头的面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
不过等裘音抱着海豚过来,这抹笑意立刻变得热切激动了起来。
楚诏挤开祁云琛,把伞遮到裘音的头上,嘴里还嚷道:“你们淋雨了?冷不冷?”
说着说着,他当即就想脱下外套,然而这一摸却摸到了手臂上的肌肉。
....尴尬.....忘记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
下一刻,一件黑色的皮夹克盖在了裘音的肩上,上面不仅还残余着男人的体温,还有淡淡的古龙香水气息。
是闻容秋。
他已经把头盔摘下来了,冷白的肤色沾染了几点雨珠,唇色鲜血如红,似乎是因为裘音没有拒绝他的外套,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露出愉悦的神色。
楚诏咬了咬牙,拳头暗暗攥起,看着皮夹克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把这件碍眼的衣服给撕碎了。
裘音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闻容秋的外套对于他来说有些大了,披在身上好像都被闻容秋的气息给包裹住了。
闻容秋这个手段无疑是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赤裸裸地炫耀着给裘音打下标记。
祁云琛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直到瞥见裘音脖颈处那条在灯光下微微发亮的项链才稍稍有所回缓。
湿衣服贴在身上并不好受,裘音玩了一天也有些累了,没有心思再去应付这几个男人,直接上楼打算去洗个热水澡。
楚诏也立马跟着上去,不过走到一半又匆匆折了下来。
他把伞往地上一丢,跑到外面让雨淋在身上。
这个操作让观众有些不解,楚诏淋了好一会,让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才跑上楼,进房之后直接把摄像头给关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
蓦然看着黑屏的直播窗口,观众们一脸疑惑,这到底要干啥还不允许他们看啊?
真要干什么他们也都很想看啊!别关直播啊!
观众的心声自然是抵达不到楚诏的身边,他拖着湿漉漉的雨水走到房间里面,犹豫了片刻敲响了浴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