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在市公安的网络里查了几回了,你家真没有二十几岁的亲戚。”

江尹一问,“三十几岁的呢?”

夏挚跟觉得好笑似的扯了下嘴唇,“五十岁以下都没有。你爸妈都是独生子,亲戚都隔着辈呢。哎呀,你要真有,会这些年你爸妈过世都不管你?”

江尹一舔咬了一下上唇,说了句,“我知道了。”“到底你是因为什么才这么相信你跟他有亲缘关系?有照片吗?”夏挚伸手做出个要的动作。

反应过来的江尹一说,没有。其实他手机里是有的,两人长的一样,但因为相差的年纪,阅历,到底又是有点不一样的。夏挚和他关系这么近,完全能看出来。

他十七岁刚见到对方的时候有猜测,之所以现在才查,才证实,只不过是他如今有了哪怕没有血缘羁绊,仍然能挽留对方的能力,而他也逐渐不满足于亲缘间的陪伴了。

江尹一还是学坏了。他在酒吧里找调酒师学了因为适口,很容易喝多,但又酒精浓度极高的酒。

在灌的男人喝醉之后,他求证似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叔叔,你到底叫什么?”为了不让男人察觉,他自己陪着也喝了不少。现在也是有些醺醉了。

喝醉的男人,手横挡在眼前。江尹一把他的手拉开,抓到头顶按住,他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躺在沙发上半个小时,被他再三试探确定已经喝醉了才出声询问的男人,此刻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你非要知道吗?”

意识到他没醉,江尹一有了一秒的退缩,随即他将手握的更紧,“非要。”

看到男人嘴唇翕动,他将耳朵附了上去。

“原来如此。”得到答案的江尹一如是说。确实是,原来如此。

因为他得到答案,并没有如他预料的松开手,被压在沙发上的男人挣了挣,江尹一知道他力气大,他顺应对方松开手,而后分开抓住他双手手腕,分散他的力量后,重新抵按回沙发上,“那我们的确是没有血缘关系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为了让他喝醉,同样也喝了不少酒的江尹一跨右腿压在沙发上,骑上他身体的同时,低头吻了下来。

被吻的男人僵滞了一会,而后猛地将他推开。

力气太大了,倒退的江尹一要不是撞上茶几,肯定会跌坐在地上。他伸手向后,扶住还震抖的玻璃茶几,眼却望着男人,边喘边笑

“很意外吗,我吻你?”

江尹一一直是个强势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喜欢就差点强暴阮贤,致使他后来落荒而逃。他看着起身往门口走,却因为门被反锁,不得不停下脚步,用力转动门把的男人,向他走了过去,“既然你就是我,我能被你吸引,你应该也会被我吸引吧?”

手掌按在门板上,他从后面抱住对方,从颈项吻起。

对方一直那么了解他,一直游刃有余,但当现在他知道,他们其实是一个人之后,足够聪明的江尹一不会不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我叫你叔叔的时候,想过和你上床,你听我叫你叔叔,有没有也这么想过?”

他有点太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了。就像年长的自己从从容容的引导,保护自己的时候,年幼的自己,也洞悉撒娇卖乖就会让自己软化动摇。

站在门板前的男人没有回头。知道自己洞悉了十年后自己的江尹一将手伸向男人面前,开始解他扣子的同时,含住他的耳垂,“既然我们都想过,那不如付诸行动吧。”

已经解开全部扣子的手,将衣服往上拉起,而后从背脊开始往下脱。比他力量大的多的男人回过头,因为他半天的撩拨,他的耳垂,他的颈项上都还沾着吻痕与唾液。

比他强势的多的手掌扣住下颌,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激吻起来。江尹一受他引导,很快就学会了怎么和他唇舌纠缠。两个人都吻的很凶,哪怕江尹一的脖颈,还叫对方的手掌扼着,他也半分都没有收敛,在学会之后夺得了主动权,在他吻的男人嘴巴里都出现血腥味,嘴唇也被他咬的震震发麻时,男人扼在他脖颈的手,像是桎梏猛兽的链条一样收紧,在脖颈上被捏出条条道道的青红痕迹的时候,喘息不过来的江尹一被迫松开了。

两个人分开后,都望着彼此剧烈喘息着。已经被脱掉了上衣的男人擦了擦嘴唇上的血,他的手刚放下去,江尹一不顾仍被他攥紧脖颈再次吻了上来。男人收紧手,他呼吸不了,就从男人嘴巴里攫取空气,直到男人受不了,松开他的脖颈将他往后推开。

两个人都有点呼吸不过来,都有点站不稳。

一个靠在门板上,一个因为腿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坐在椅子上的江尹一,显然因为年轻而更加不知收敛,他的目光落向对方的下身,“叔叔,你很有感觉吧?”他把舌头吐出来,小狗似的直喘息,而后张开腿,将自己将裤子撑顶的更夸张的硬物的轮廓凸显出现,“我也很有感觉。第一次这么硬。”

番外甜蜜的果实A江尹一线【下2】【完】

他想起他的青春期第一次产生强烈的欲望,是因为阮贤。

那时候他虽然已经在催收公司,在浩哥手下站稳了脚跟,但他并不喜欢那里,阮贤也不喜欢。那个时候,他已经认识了陆敖他们,他顺势辞去了催收公司的工作,将阮贤约了出来。

在之前,他在催收过程中与人斗殴的场景被阮贤看到了,两个人的关系一度僵化。他约他出来,是想缓和的,他还拿了钱想要给他。

最后那沓他给出去的钞票,砸在他身上,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

“拿回去!我不要你的钱。”

看着阮贤转身离开的背影,手臂上被烟头烫过的位置,又开始发痛了,他的心脏开始泵血。怒不可遏,简直失去理智。

他把阮贤拖回来,在吻他受到反抗后,他扇了阮贤好几个巴掌。反抗的阮贤不动了,侧着头不看他,像是任他施为,他伸手过去撕阮贤的衣服,在那一刻,他确实想的是强暴他算了。强暴他了,他就属于自己了。然而拉开的衣服上全是血阮贤被他拽回来时,撞到了地上,碎玻璃密密的扎伤了他半边的身体。

他没有再继续。

再炽热的欲望,在看到那么多血后也冷却了。

现在与他相望的19岁的他,眼中的欲望,和那个时候他看向阮贤的何其相似。不,好像还要更滚烫一些。

29岁,从暴力催收,街头斗殴一路走过来的他没有得到阮贤,眼前19岁,远离这一切的自己也没有得到阮贤。

“叔叔!”起身带动椅子攒动的少年,再一次向他扑了过来,因为体温高而滚烫无比的手掌,牢牢的牵住他的手腕,“我们去床上吧。”说完,他也不等反应,拽着他就一头撞进了房间里。

他当然不至被19岁的自己扔到床上,他就这么坐在床沿上,看他伸手推上门后,抓住衣摆,往上脱起了衣服。脖颈上的项链,随着衣领拉起荡到了他的嘴巴里,等他将脱下的衣服随手丢在地上后,被他咬在嘴巴里的项链也被他啐了出来。

“叔叔。”

柿色的嘴唇闭合两下后又吻了上来,然而他却没有顺从被他按倒的力道躺下来,反而扶住他撑在床上的手腕,将他拉了下来。少年反应很快,然而不论是力量还是什么,都还不如他,两人在床上搏斗似的一阵翻滚后,以少年被反扣住手在背后,按趴在床上为结局。

将他完全压制住之后,他才俯下身去吻他。

就像19岁的他说的那样,他被29岁的自己吸引,自己又何尝没被他吸引呢?19岁的他太桀骜,太无所顾忌,是他心性定下来的29岁,难以企及的自由模样。

感受到他来吻自己,少年主动张开嘴和他接吻。在两人的舌头伸出口腔纠缠时,会隐约朦胧的传来“嗯”唔”的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