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的时候,在我学校的晚会上,当着那些学生家长的面献花,还吻了她。”

沈佳昌连骂了好几句。

今年圣诞他带着两位小网红飞芬兰了,跟几个公子哥包下了列维的一家玻璃屋酒店开淫乱趴。

头顶上是绝美极光,屋里火炉噼里啪啦,从鼻子高度到奶子大小都很相似的网红们穿着差不多的圣诞情趣内衣,排成一圈翘着屁股趴在地毯上。

圆圈中央的红酒瓶转到谁,就肏谁。

他醉生梦死到前两天才回来,一下机又被朋友接到俱乐部接着喝。

“你这段时间别玩太疯了,该回公司就回公司。等会你手头上那丁点儿股份,人只要吹吹枕头风,就能给你吹没了。”

“她敢?!”沈佳昌一拳头捶到凉亭白玉柱子上,眼里血丝又多了一根。

“呵,舅舅,你还不知道一件事呢。”高子默继续煽风点火:“老头子已经下令让我出国了,估计过完年我就得走。”

沈佳昌转头瞪了一眼正蹲在轮椅旁伺候着的女人,满眼愤慨:“这也是那女人吹的枕头风?!”

高子默中指托了托鼻梁上的镜框,手掌掩去了他唇角勾起的笑:“啊,这谁知道呢……”

起风了,骆希将长发挽到耳后,对高书文说:“风有点大,要不现在化纸钱吧?你别吹太久风,等会又感冒了。”

“好,你去交代一声。”高书文从大衣胸口袋子里掏出口罩,他这具身子越来越金贵,连浓一点的烟气都闻不得,容易气喘。

骆希先交代随行的佣人做好准备,自己走到凉亭前,正交头接耳的两个男人见她走近,很快分开。

她对高子默说:“子默,要化纸了,你去烧第一把吧。”

“好。”

高子默离开后,沈佳昌大步走上前,猛地伸手拦住正准备往回走的骆希。

骆希低头看了眼差点撞上她胸口的手掌,再抬眸,对上沈佳昌逾矩玩味的眼神。

“骆小姐手段真厉害,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将高家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打通了,我现在喊你一声高太太,是心服口服。”

“沈先生真的想得太多,我只是做好我自己的本分而已。”

沈佳昌压前一步,将娇小的女人笼在自己阴影里,声音沉下来:“我说的是真的,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还没见一个人能这么快收拢人心……”

骆希不退,腰杆挺得笔直,鼻腔里翻滚着二世祖身上难闻的酒气烟味,她红唇微启:“过奖了,但不见得每个人都让我收拢了呀。”

一对黑眸是风平浪静的湖面,骆希冷冷与他对视:“你和高子默,不就是例外吗?”

沈佳昌眼里玩味加浓:“要收拢我可没那么容易的。”

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人比起整得千篇一律的网红脸耐看太多,裹在黑色收腰风衣里的身材也比那些人造奶子翘臀更值得细细把玩。

也不管距离会不会太近,沈佳昌凑近她耳旁,闻着淡淡甜甜的白花香:“还是说,高太太想试试看,能不能和我搞好一点关系?”

“呵……”

骆希轻笑,也在沈佳昌耳边轻道:“我可是根硬骨头,怕哽了沈先生的喉。”

第二十九根骨头 泥鳅 <鱼骨头(周老板娘的写肉号)|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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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根骨头 泥鳅

后来也是奇了怪,好端端的天,寒风却越吹越大。

高书文还是受了些凉,上福祉车后已经有了几声咳嗽。

骆希给他递了温水,手在他背上轻拍轻扫:“今晚的聚餐你还是别去了吧?在家里好好休息。”

高书文润润喉,点头:“嗯,你照常出席吧,带上子默代替我讲话就好。”

“好。”

垂下的睫毛遮掩了骆希眼里闪烁的神色。

1.1元旦高速特大交通事故,最终死亡人数22人,像高书文这样瘫了半身的伤者更是不在少数。

许多伤者和家属邁不过那个坎,高书文便主动组织起互助会,每一年让在这场交通事故中失去亲人或身体一部分的人们聚集起来。

大家可以在聚会上分享自己度过艰难的经过和心路历程,也可以将自己遇到的困难说出来。

高书文还成立了慈善公益基金会,来帮助有困难的家庭度过难关,这个善心举措让高普生物医疗的股价往上跑了不少。

而骆希也是通过互助会,和高书文正式搭上了线。

事故过去了八年,许多家庭已经走出阴霾,现在的互助会更多像是一群来自五湖四海劫后余生的朋友坐下来吃顿饭聊聊天。

不是多么正式的场合,骆希和高子默穿得也没那么隆重,他们到的时候大包厢里已经快坐满了,酒店室内暖气足够,骆希将外套脱下,有侍应很快来为她接过。

高子默代替高书文坐在主桌主位,骆希的位置安排在他左手边。

见骆希身上只剩一条纯黑连衣裙,光滑洁白的背脊露出一大片,他不禁皱眉,趁着别人不注意,凑近她耳边低声问:“这么穿不会太冷了?”

被白色桌布盖住的大腿突然遭了一记狠掐,骆希面上噙笑,嘴型不动地发气音:“坐好一点,这里人人都认识你爸爸。”

高子默悻悻坐直身子,大腿传来一阵酥麻让他起了些坏心。

“真没想到,今年高少爷居然有时间来参加聚会,你明年应该是上大学的年纪了吧?”

说话的是坐他们斜对面的一位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