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成冰块的空气被黑胡桃木教鞭划破击碎,翘起的雪臀挨了一鞭子,浮起一条红痕,骆希耐不住突如其来的刺麻感,一颤,一挺,花壶里的洋槐蜜便滴滴答答洒落地,淫靡气味蔓延开。
“让你动了吗?”
一身银灰色睡衣的高书文垂着眸,眼角细褶子微皱,手里握着的木鞭顶端从骆希极力忍耐颤栗的脊椎轻滑至她的腰窝,一次次举起,一次次落下,在白肉上烫下一条条训诫烙痕。
“唔……”
口津从骆希嘴边溢出洇落,混着泪水滴在地毯上,把长绒沾湿成一缕缕,是从地面长出来的尖刺骨头。
高书文调着椅把手上的遥控杆,轮椅退后几米,在桌子旁将手中的木鞭换成了摇曳的蜡烛。
眼角瞟向未关严的房门,他敛起眸色,推杆让轮子转了个方向,把没关严的房门掩实。
走廊漆黑一片,躲在暗处窥伺秘密的深海鱼早已游走。
高子默回到自己房间,仰头靠在房门门板上,手指揉了揉喉结,叹了口气。
不行啊,那根鱼骨头还挠得他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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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根骨头 烟熏三文鱼 <鱼骨头(周老板娘的写肉号)|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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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根骨头 烟熏三文鱼
佣人把早点一样样放上餐桌,白粥软糯飘着暖烟,暗纹白瓷碟装着精致酱菜,像红木长桌上盛开的朵朵白莲。
油墨香随着报纸翻动散在空气中,高书文将视线移到高子默身上。
拉开笨重的餐椅,高子默落座后佣人将他独一份的西式早餐摆放到他面前。
白餐巾抖开时,少年狭长眼尾的视线投向长桌另一端,报纸遮挡住了高书文大半张脸。
“不喊人?”
父亲的声音威严低沉,要直直穿破报纸。
高子默举起的白银餐刀顿了一秒:“爸。”
刀锋划开班尼迪克蛋薄薄的蛋白,像切开一颗小且饱满还在跳动的心脏,鹅黄的蛋液倾泻而出,混着酱汁,一起浇淋在碧绿色菠菜和肥美的烟熏三文鱼上。
他补了一句:“早上好,骆姨。”
骆希吹了吹瓷勺里的白粥,笑笑回应:“子默,今天起得有点晚啊?”
“嗯。”高子默语气淡淡地结束清晨寒暄。
只是视线会穿过镜片,投落在骆希一张一合含下白粥的嘴唇上。
还有被纤指撩拨到耳后的黑发,绑住纤长脖子的湖蓝色丝巾,以及包裹在衬衫一颗颗纽扣下的那一对浑圆。
骆希睫毛微颤,一口白粥咽下。
她避开针刺般的视线,转头问高书文:“所以老公,你下午还飞东京吗?”
“嗯,放晴了,今天没雪就能飞。”高书文把报纸折好放到一旁。
“那我吃完早饭,上楼帮你收拾一下随身的药包啊。”
原本高书文昨天计划飞抵东京,因为临时一场大雪取消了航班,骆希之前已经帮他整理好行李,只需要再收拾好随身物品就可以了。
骆希夹了片酱腌青瓜,高子默能听见咔嚓的一声脆响。
叉子戳进红白大理石纹理的鱼肉中,鱼肉还没放进嘴里之前,他开口:“爸,这次去多少天?”
“峰会四天,周五回来。”
无骨顺滑的鱼肉轻松被嚼碎,粗糙的果木熏香和柔软的油脂香气慢慢渗透进舌尖味蕾,高子默笑了笑:“哦。”
*
院子里的积雪早已被园丁清理干净,骆希弯下腰,帮高书文把领带调整好:“这次我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你不要让自己太累了哦。”
深嗅了一口妻子脖间甜甜的白花香,高书文抬手,将骆希颈间的丝巾拉起一些:“你也是,这几天家里就交给你了。”
“太太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高董的。”
在一旁站得笔直的廖辉开口,可看到年轻貌美的高太太丝巾下忽隐忽现的红痕,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嗯,麻烦你啦。”
骆希直起身子,望向廖辉淡淡一笑。
廖辉一怔,宛如看见下课时站在教室后门的青葱少女,逆光让他看不清她的模样。
只是她不会再喊他阿辉了。
高子默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看着在家门口卿卿我我的两人,掩在高领羽绒服下的嘴唇抿紧,嗤笑了一声,淡淡白雾从领口空隙升起。
这可真是恩爱啊。
骆希拎着琴谱袋匆匆走向停在喷泉旁的加长轿车,星期一她没有排课,只有下午放学后的合唱团排练,但每周一全校师生都要参加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