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在南城有些?背景, 如?果田与?肯帮忙, 说不定能找到证据。

田与?对时寻秋的联系很感?意外,事实上,自从和时言分手后,田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再成天打扮, 也不再去玩自己的乐队, 而是听从田父田母的话,专心学习。

时寻秋再见到他时, 他一副沉默稳重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从前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影子, 差些?让人认不出来了。

“田与??”

时寻秋有点?讶异,半晌,才关心地问道,“你和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上次秋哥说完那些?话后,爸妈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不再像过去那样,天天骂我了。”

但田与?到底还是个?年轻人,见到时寻秋这?个?朋友还是觉得?很开心,“当然,作为交换,我答应他们,不再和时言有任何来往,尝试着?去做一个?他们心目中的好儿子。”

“对了,秋哥,你让我帮查某个?银行账户,所以,我擅自联系了程虚,程家和南城的几大银行以及金融机构合作密切,他或许能调查到更多信息。”

“程虚?他也来了?”

时寻秋拧紧眉头。

对于这?个?从小玩到大,却?在前世他最?需要帮助的关头,扔下?他的所谓的发小,时寻秋是很不喜欢的。

更何况,这?一世的程虚,依旧是时言的跟班。

虽然对他的态度有种微妙的好,但时寻秋明白程虚这?个?人的本质并没有改变,他不愿相信。

“不用了。”

时寻秋是约了田与?在一家餐厅见面的,他环顾了眼?四周,也并没有看到程虚的身影,便打断田与?道,“这?件事很重要,我不想让太?多无关的人参与?进来,你让他别来了。”

“啊…可是他已经来了。”

田与?话音刚落,程虚就从侧方洗手间的位置冒了出来,满脸仓皇地走向时寻秋。

“阿秋,我,我不是外人。我可以帮你的。”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程虚都走得?犹犹豫豫,他见时寻秋一脸冷意地望着?他,难过得?低下?头,好久后才小小声地喊了句,阿秋。

估摸着?是猜到时寻秋不想见他,程虚也不敢贸然出现,在洗手间门口像个?小丑一样呆了好久。

每一个?人路过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程虚,程虚还得?陪着?笑脸挪开脚步,可他的眼?睛却?没有一刻不停留在时寻秋的身上。

哪怕时寻秋厌恶他,反感?他,可能远远地看到时寻秋和田与?交谈的样子,心里还是像撒翻了五味瓶一样,又?苦又?甜。

时言说的对,他们都是失败者。

虽然,程虚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给那个?突然出现在时寻秋生命里的商泽的。

好好的青梅竹马,怎么?就突然不理他了。

他也想过要争取时寻秋,可无论是商泽和时言,都可以轻轻松松地拿捏他,他也只能将自己对于时寻秋的绮念和渴望,压藏在心里。

“阿秋。”

程虚窝囊地一笑,坐到时寻秋对面,顺着?田与?的话继续道,“田与?说得?没错,我…我现在在程家还是有点?地位的,你想查谁,我都可以帮你查。”

“不用了。”

时寻秋冷淡拒绝。

“为什么??”

程虚有点?激动,“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可以帮你,真的可以帮你呀。”

时寻秋听到“朋友”这?两个?字,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觉得?讽刺,“程虚,我不想这?件事又?被时言知道,虽然他估计连自己的烂摊子都要收拾得?够呛。”

“我不会告诉时言的!”

程虚听明白了时寻秋话里的讽刺,以为时寻秋是在不满自己和时言来往太?密,竟有点?儿暗喜,犹豫了会儿,突然对时寻秋道,“其?实…其?实我一直听时言的话,是因为,时言抓住了我的把柄。”

“什么?把柄?”

田与?也有点?好奇了。

程虚却?欲言又?止。

“我在国外的那几年…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他们瞒着?我,做了一些?事。”

程家有三个?儿子,老大长大后是个?不成器的二世祖,但老二和程虚都很不错,一个?从小跟着?父亲打理家业兢兢业业,一个?出国留学名校,给程家长了不少脸,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之间的竞争也自然很是激烈。

都想成为程氏集团的继承人。

奈何亲疏有别,程虚到底只是个?私生子,老二和老大又?沆瀣一气,没少离间程虚和程家之间的关系。

“我爸糊涂,就因为我是个?私生子就总看不起我,其?实,私生不私生又?怎么?样呢?我大哥是亲生的,还不是天天打架鬼混,给程家添乱?”

程虚颇有点?不忿,对上时寻秋的眼?光,声音又?低了下?来,“我的那些?朋友听说了我的事,说是要给我出口气,正?巧,那一年,我二哥因为生意要出国…”

程老二死了。

是被一群飞车党给谋杀的。

程父得?知此事之后,深受打击,扬言不管花多少钱都要追查凶手,给自己死去的儿子赔命。

奈何跨国追凶的难度实在太?大,程老二死的地方又?是条没有任何监控的乡间小路,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可经历丧子之痛的程父彻底病了。

程虚一边安慰自己的父亲承诺一定会继续联系国外的警方为二哥讨回公道,一边在程家顺利上位,接替了他二哥原本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