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歌更是不愿他兄弟二人一见面就吵架,当即就要走上前说好话,“此事的确是你兄长欠缺考虑,可归根结底他也是想着能逼你现身。”
表妹出言相劝,陆昭自然乐得卖她一个脸面,不与兄长再起争执。
哪知竟还瞧见表妹把眼皮翻翻,抬高了几分嗓音,做出凶巴巴的模样,“你背着我偷偷说服了湘莲,这件事我还未与你算账呢,湘莲耳根子软叫你哄着了我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若再有下次你胆敢绕过我……”
话未说完,陆昀当即抬手捂住她的嘴,连忙点头,“不会再有下次。”
这还当着陆昭的面呢,可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讲,怎么也该给他这做兄长的留些脸面罢。
有这等好戏瞧,陆昭懵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睁着双大眼睛,乍惊乍喜。
?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却是好巧不巧,一个猝不及防的抬眼,陆昭又与他眼神对上,瞧见他倏然冷下的眼色,陆昭心有戚戚,讪讪一笑,“我说表妹啊,你可得好好管管他,哪有人见着亲弟弟半句话都不问,便是劈头盖脸的训上一顿的。”
燕鸣歌踅身,把他窥一窥,瞧他笑容满面,便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思量。
只是这会儿她破天荒的与陆昀一致对外起来,“四表哥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你如今伤了湘莲的心,日后只怕是悔之晚矣。”
见她还知晓护着自己,陆昀心底像淌着蜜一般甜,嘴角噙笑,却在目光望向弟弟时骤然变冷,“表妹也是你能叫的?没个正形儿。”
冷不丁听他这么说,燕鸣歌很是没出息的想岔了,该不会他要四表哥日后见了她唤嫂嫂吧?
当然想错了的不只她一日,陆昭朝他二人揶揄笑笑,很是嘴欠的道了句:“就算是唤嫂嫂,这会儿恐怕还早了些吧?”
这么些年他还是这般口无遮拦,陆昀睨他一眼,淡声道:“公主面前,休得放肆。”
啧,瞧他自己的眼神都快黏在表妹身上了,论不正经谁又能比得过他。陆昭在心底暗暗腹诽,可到底面上规规矩矩改了口,“公主。”
燕鸣歌本想说自家亲戚,不必这般生分,可是想到今日她的一句失言,惹得陆昀打翻了醋坛子,正愁没法子好讨要她的好处呢。
是以燕鸣歌也就点头应了,甚至还很是贴心的道了句,“时候不早了,四表哥若再是不去寻湘莲,恐怕日后当真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她语气落寞,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陆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谢过公主,那臣这就告退了。”
听劝就好,燕鸣歌目送着他原路返回,翻着墙从隔壁陆昀的院子出去。
哪知危险却在不知不觉间像她靠近。
总算没人打搅,陆昀阖紧门窗,将人抱起,抬起她纤长玉腿搭在身后,俯身躬腰去捉她那两瓣香馥馥红艳艳的唇。
夤夜深深,阒寂无声,唯有破开的娇音怯啼。
热烫的喘息萦绕于满室,陆昀拖住她的腰,火热的目光如狼贪虎视,却是紧紧盯着酥山白雪。
因着身子悬空,燕鸣歌抬手攀住他的肩,却是不由自主的将重心往下移,整个人都软在他身上。
湿热的唇舌一路辗转至耳后,雪色玉肤上有朵朵红梅绽放,偏他仍然坏心眼的以手指搓弄,磨得猩红一片,展露出惹人爱怜的腻骨冰肌。
蝉鸣蛙叫声逐渐淹没在漫长月夜里,枝头含苞待放的玉兰吣着花露大快朵颐,惹人生厌的蜂虫迫不及待地将花蜜吞吃入口,享着幽香花蜜。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阿鸢和陆昭各论各的叫
阿鸢:四表哥好ovo
陆昭(不情不愿很是扭捏):嫂嫂?
宝子们元旦快乐呀
▍评论
完
93. 玉佩??
▍这对比目玉佩原本是为燕鸣歌准备的
黄澄澄曦光照来, 天边还泛着若影若现的蟹壳青,服侍岳家小娘子的婢女成群结队的从后罩房走出,却是瞧见廊庑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依旧是昨日那身红色喜服, 只见新姑爷脸色灰白, 面容落寞, 不知道的倒以为他受了好大的委屈。
若非亲眼瞧见新姑爷昨夜将自家娘子丢下, 让她一人独守空房,众人只当是要信了。
同是在小娘子这院中做活的,自然与最得娘子欢心的藕花姐姐交好,故而昨夜发生的事情诸女只当视而不见,更是半句话不敢多言, 生怕穿到外面去了, 平白无故的叫自家娘子惹人耻笑。
且还算这新姑爷有良心,知道女儿家名声事大, 并未夜里在府上四处闲逛,也没叫人瞧见惹了闲话。
只是诸女既是为自家娘子出口恶气, 也是想在这新姑爷面前立威, 好叫他日后不敢轻视自家娘子。
是以众人自顾自的去做手头上的事情,对站在廊庑之下的新姑爷视若无睹。
眼下时辰尚早,还未到娘子起身到时辰, 也不知道这新姑爷是从什么时候起便在门口站着的。
众人压着心底的疑惑, 步履匆匆,却又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
辰牌时分, 守夜的藕花将铜盆漱盂准备齐全,正要推开门唤人准备热水时, 便迎面瞧见了害得娘子半夜垂泪的罪魁祸首。
不比其余婢女们对他的敬而远之, 藕花恨不得劈头盖脸骂他一顿, 只是娘子将睡未醒,正在睡回笼觉,故而她索性压低了声音,将门合上后,轻手轻脚的走远了。
她才不会帮人通传,依藕花来瞧,往后日子里娘子要怎么冷着他苛待他,都是他自作自受。
明眼人都知道新姑爷这分明是入赘了岳家,他倒好,新婚当夜就撇下新妇子,不知往何处去了。
甭管与她说什么大道理,藕花只知道为着新姑爷,她们娘子这一年来可谓是哭断了肠。
日日就守着他留下的那点东西活在回忆里,几位嫂嫂拉她出去相看,她怎么也不肯去就罢了,还有言在先,宁愿终身不嫁为他守寡。
这样的糊涂蠢话叫三爷听去了,恨不得将娘子困到庵里青灯古了此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