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好别烧死人,奴隶也不要。”艾德蒙表达出了自己残存的良知,J对他的良知进行了高度肯定。

“可以,咱们就点它这个小花园就行。“

J趴在窗户上找好下手的位置,艾德蒙则四处观望着,试图找一个方便的交通工具。

他望了一圈,花园外有几辆车整齐的停在那里,只不过车门紧锁,就算撬开,也需要时间,足够让巡逻的保安来两遍。

而在花园的旁边,则停着一辆颇为帅气的摩托车,黑色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发亮。

艾德蒙认真的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问J:“你觉得摩托车怎么样?”

“你会骑吗?”J问他。

艾德蒙一笑:“何止是会。”

当年在中东,艾德蒙就喜欢开着摩托车在荒漠上飞奔。

虽然阳光灼热,但艾德蒙就喜欢在烈日下狂奔的感觉。

这一年他在海岛上,晒成古铜色的皮肤一点点被养白,原本粗糙的棱角也被岛上的各种护肤品浸泡的像个女人。比起豪车,他的确更喜欢这种更有雄性气质的交通工具,他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而J则递来了一串钥匙。

“你哪儿来的?”艾德蒙有些诧异。

J对房间内的门抬了抬下巴:“就在门后挂着呢。”

艾德蒙将钥匙伸进了摩托车内,轻轻一扭,咔嗒一声响。

他打开油门,发现储油罐子满满当当,车的各项零件新的发亮,可能是刚买来停在这儿的。

“咱们还得搞把枪。”艾德蒙对J开口,他祈祷J的运气可以再带来一个转折,可这个院子里停了辆摩托已经是奇迹,枪这种东西,就算原本有,霍普也不会留下来。

而头脑灵光的J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堪称了不起的注意:“我们可以买。”

“问谁?”艾德蒙没太懂他的意思。

“问保镖就行。”J说着跑到花园的铁门边,伸手招呼了一下一个正在巡逻队 胖保镖,艾德蒙想拉住J,但为时已晚。

“只要价格够,没有做不成的生意。”J自信满满。而艾德蒙则发出了灵魂追问:“咱们哪来那么多钱?”

J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弗洛伊德一整天心情都很差。

他很清楚岛上的规矩和势力,香槟区已经出了一个在狗舍当马桶的首席,没有人会在乎多出一个在地下室卖屁股的普通调教师。听说艾尔克刚进犬舍的时候引来了一大批围观热潮,热爱看热闹和热衷于践踏他人尊严的客人纷纷前往围观,直到艾尔克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被撤走,这股风潮才停止。

弗洛伊德心情沉重的在自己的犬舍逗狗,已经开始想到自己说不定运气还可以,会被一个靠谱的主人买走。但他看着面前一群眼巴巴被遗弃的人形犬很快清醒过来,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在犬舍的院子里不停的打圈。

这些狗在弗洛伊德的照料下过的还算不错,再加上也乖,对他都抱有相当的好感。看着自己的所属人烦的挠头,纷纷围在了旁边,抬头看他。

“您怎么了?”胆大一点儿的小路开了口,他关切的皱着眉,弗洛伊德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无处发泄的烦躁和恼火终于找了个宣泄的出口:“J那个傻逼……总之就是,我现在被一个傻逼摆了一道,他捅出了一个大篓子,得让我去给他解决,但这件事可能很快就会事发,到时候一切都会落在我头上。”

他解释完,看着那群小狗茫然的表情,有些尴尬:“是你们听不懂,还是我没解释清楚?”

“您太累了。”小路有些同情的看着他:“是奴隶太笨听不懂,先生不会解释不清楚。”

弗洛伊德长叹一口气,他发现他居然在奴隶面前开始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不过这种事你们也没什么办法。”他觉得自己找奴隶来讨论这种疑难杂症简直就是病急乱投医,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一个熟悉的号码。

弗洛伊德头皮发麻。

他不想接,但不得不接,然后他听见了听筒那边传来一个噩梦一般的声音:“喂!(#O′),弗洛伊德吗,给我点钱。”

“……你要多少?”弗洛伊德开始心绞痛。

西西里岛的花园内,J正在跟保镖进行和平谈判,保镖满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我给霍普干也是为了挣钱,如果你能给到我养老的价,我不介意把这把枪卖给你。”

“你要多少?”J问。

“三百万欧。”保镖喊出了一个天价数字。

“一把枪你要卖三百万欧?”弗洛伊德在电话那边嘶吼出来:“这他妈是我全部身家!”

“你给不给吧。”J语气冷静的问:“如果你不给,我就把视频发到推特上,让全世界一起看。”

“不要,求你了,不要。”弗洛伊德的声音在哆嗦。

“那快一点,你这种磨磨唧唧的样子很烦。”J对弗洛伊德警告。

弗洛伊德颤抖着掏出自己的银行卡,这是他在岛上服务十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所有积蓄。他每年个季度买两套最经典的西装用来置换,只有两块摆的上台面的手表用来应对不同场合,只有三个带宝石的领带夹,其中两个是同事过生日送给他的,剩下一个镶钻的,为了显大,还在旁边嵌了一堆碎钻。他没有买奴隶,一直捞岛上的B级养狗过瘾,房间只有岛上的宿舍,从来没有在外面置业,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他的梦想买一架属于他自己的,最心仪的私人飞机。

而如今,他看见他的梦想从他的手中溜走,银行卡里的数字从勉强够买一台飞机,到变成了光秃秃的零。

他站在犬舍的大厅哭了起来,一边给J转账,一边哭着把手机里所有关于“如何购买飞机”的信息删掉,他知道,他如果还要买飞机,也是下一个十年的事情了这还是运气好,如果运气不好,他下一个十年,可能会在暗无天日里卖屁股。

“先生,您被讹诈了吗?”还是小路最会关心人,跪在他身边抬头看他。

“嗯。”弗洛伊德哭的呜呜作响,狗堆里唯一黑皮肤的小豹子扯着嘴笑了出声:“呵,活该。”

明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作死,但小豹子无比乐忠于在这个时候给弗洛伊德裂成八瓣的心再补上一刀。

“婊子,看来昨天没罚够。”弗洛伊德正一股怒火无处宣泄,抄起旁边的一根鞭子走了过去。

旁边的其他小狗吓得脸色发白,小路还挡着宁宁的脸让他别看,而就在这个时候。

弗洛伊德的鞭子,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