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颌首沉吟:“待过了元宵节,我再带你们去观音庙吃斋念佛一趟,顺带求子去去煞气。”

众人都应下,有一句没一句的又坐了半刻,春梅摆桌椅要伺候许母用午饭,她们才从房里出来,由丫头伺候穿戴斗篷,辞了各自散去。

月仙挽住冯氏的胳臂、放慢脚步走在后面,一路死盯桂喜和谢芳的背影儿去远,咬着牙低骂:“那小浪货果然骚主意多呢,使足狐猸子勾引男人魂儿。”

冯氏拍拍她劝慰:“这种手段都是娼妓为笼络恩客心惯用的,走江湖跑场子的戏班半戏半娼,都是一路的人,我们这样出身,怎能自轻自贱去与她计较,反得了她意,更况娶妻娶德,娶妾娶色,她本就以色侍男人,色衰爱弛不长久,你急甚麽,至最后呀,爷们倦鸟归巢,终还是得回来与我们相守。”

“大嫂想得比我通透。”月仙叹息:“我就是气不过。”

冯氏摇头:“有甚麽气不过,三爷从前欢喜珍兰到没个法度,不照样说不要就不要,你是正妻,就算同他绊两句嘴子又如何,至多听他两句难听话,拿你却也没奈何。”

“话是这样的理没错,可是......”月仙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若只为担个正妻名,何至于三爷夸那小浪货会来事,她就浑身筋骨与牙根都透满酸楚。

不愿再多想,默了默,方四顾无人道:“那真的是许隽!”

冯氏折了枝腊梅,一个骨朵一个骨朵紧紧裹着,很生嫩,黄的像鸡油冻。她凑近嗅不出香味,随手丢在青石板径旁,语气淡淡地:“那又如何?与你我都无干了。”

月仙嗓子一噎,暗忖许隽在时待冯氏可不薄,甚麽都拣好的尽给她先挑,撵出去那晚也独和她道个别儿,哪想她却是人走茶凉,竟无半毫的情意。

桂喜远远看见许锦同小翠站门边说话,便知二老爷回来了,她进到房里,果然,许彦卿脱了靴履,倚在矮榻上拿本书正认真翻看,像没听见她进来似的。

桂喜解了斗篷勾衣挂上,咬起唇瓣,三两步近榻沿边忽欺腰而上,极精妙的落坐于男人腰腹,挥起拳头又羞又恼地捶他。

许彦卿本等她等的要梦周公,忽面前一晃,腰间一沉,睁开双眸已挨了粉拳数下,酥酥麻麻倒舒服,挺直胸膛任她肆意,两只手掌却绕后握住她的娇臀,揉捏一把,含笑问:“胆子愈发的大,连彦卿哥哥都敢打了?说,说不出个所以然,看吾怎麽惩你!”

第一一四章 恩爱情(1700字高H)

桂喜咬着唇问:“你是不是....是不是把我嗑的松子仁,给三爷吃了?”

阳光透过贴红窗花的牅映入她的眼睛,活泼泼发亮,许彦卿拍她娇臀一掌:“胡乱猜疑,我哪里舍得!”

桂喜被打疼了,抓过他的手咬个牙印:“那三爷怎会知晓?他在太太和奶奶们面前说一嘴子,我就成了浮浪货色。”

“管她们怎麽想,都是陈腐发霉的旧规矩,还不兴小媳妇对吾表恩爱不成?!”许彦卿略使力把她搂怀里,凑近耳边低笑:“我就喜欢你浮浪,越浪越好!”

“谁要对你表恩爱......” 桂喜红了脸,明明是经不住他求才嗑的,再听后句话儿,纤白手指去掐他腰肉:“你还没说三爷怎知晓的!别想糊弄我。”

许彦卿握住她的指尖缱绻轻啄:“我在书房正吃着,他恰来讨骂,就那么随口显摆了一下。”

甚麽人呢.....幼稚极了。桂喜看着他斯文儒雅的面庞,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目光相碰皆是炙热,忽然就有些害羞,埋首进他的胸膛,咬弄衣襟上一颗小金扣。

许彦卿则上下摩挲她的脊背,像爱抚只难得乖顺的猫儿。

大铜盆里燃着通红的炭,先前在炭灰里埋了好些带壳红皮大花生,此时劈劈啪啪作响,散发出一股子奇异的香味。

“老爷要吃花生麽?我给你剥。”桂喜抻起小腰要起,免不得腿心触着他腹底胯间,竟硬胀撑起大团儿,顿时惊睁住:“你....你....不要脸皮。”话都说结巴了。

许彦卿被她的神情逗乐了,大笑着抱紧腰肢一个滚儿翻覆她之上,俯首噙啜朱红唇瓣,甜嫩可口似早起时吃的红豆沙馅糯米汤圆。

“桂喜,桂喜。”他把情话热黏黏地哺喂进她的嘴里:“我欢喜你,只欢喜你!”

桂喜抬起胳臂揽住他的脖颈,特爱听他说这些情话,其实哪个女孩儿不爱呢,一句一句让她的心稀软成泥,如沐骄阳。

让她如深藏林间的鹿,一步一步被引诱,落进他的陷井里不能拔。

“我也欢喜你,只欢喜你。”她咬住他湿濡舌尖一点一点舔咂:“所以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甚麽谢小姐,你想都别想,我可不允!”

许彦卿爱极她此时这副样子,他的女人就该如此,浑身满是霸道和娇媚,分开彼此唇舌,拂开她一缕散在脸颊的碎发,定定看进她眼睛里,喑哑地喘息:“答应你就是!”

桂喜心底一根绷直的弦断了,甭管二老爷的话能否成真,此时的他定是真心在欢喜她。

抻起腰背把他推倒矮榻上,撩起他袍子解开里裤系带,露出腹下一片黑袤阔林及一条儿臂粗青龙,威势凛凛只等着入洞翻云覆雨。

桂喜经了他几日狂风骤雨,已晓得那物的妙处,倒也不觉骇人,把自己袴带一松,抖抖瑟瑟叉开精赤的两条腿,往他腰上坐。

许彦卿看她一手拨开两片湿淋淋的小粉唇,一手握住他的往牝户里塞,眼睁睁由着肉柱尽根隐没,撑得嫣红洞口薄透发白,淫靡之画瞬间灼红他的双目。

喉中沉喘一声,紧胀饱实,又烫湿滑腻,那种滋味夺魂摄魄,百尝都不觉够。

谁能想到青天亮阳、他二人一时情动竟白日宣淫呢,邻房的彦昭闲无事,拿过胡琴想拉唱定军山。

一声“嘶哑”的划弦声如石破天惊,着实把许彦卿和桂喜唬了一跳。

桂喜花穴紧缩,春水断流,簇眉咬唇嚷痛,又觉明晃晃行房羞耻,打起退堂鼓,就要起身下来,许彦卿哪里会肯,索性直起脊骨箍住她坐起,嗓音粗嘎急迫:“把奶尖儿给我吃。”

桂喜望他颧骨浮起一抹暗红,额上覆满密密薄汗,晓他正是得趣处,又不忍拒,便解了肚兜,半阖眼,托起一边白粉粉的酥桃儿送进他嘴里。

这一送却是了不得,他大吃大咬把红果儿吮嚼地烂透,一面捧攥两瓣臀肉轧按胯间,颠耸套用着往她花径里横冲直撞。

桂喜“啊呀”长声吟叫,胳臂往后撑住榻沿,穴里的春水潺潺流淌,吱吱地响声四溅。

彦昭仍在铿锵有力地唱念:

头通喜,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桂喜已是潮红满面,被入的又酥又麻又痒,他是愈战愈勇穷追不舍,她则丢盔弃甲无处可逃,忽得一记猛撞差点儿魂荡魄销,娇喘吁吁只顾讨饶:“彦卿哥哥,速速把兵交啦!要受不住......”

许彦卿本自顾挺腰抬臀,狠命抽捣宫繁星闪闪巢嘴儿迫其张开,听得不由笑了:“万里雄关烽火狼烟漫,过千重山如鹰隼长空俯瞰,吾才刀出鞘,把兵交还早哩!”

话音才落倏得皱眉吸气,小丫头不依了,一拧腰,花径骤缩,勒绞肉柱个紧实,而马眼被舔唆的酸胀舒畅,爽快的前精满溢几滴,委实妙不可言。

恰两人正得乐处,却不曾想胡琴咿咿哑哑,不仅把喘息淫叫掩盖,亦把偷窥那人的脚步声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