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喜一直悄打量,这时挪步走近,接过马褂搭在椅上,不经意瞟过他背脊有血渍洇出,变色道:“二老爷勿要动,我来替你。”

一面儿凑他胸前伸手解松衣襟,嗅到酒的清洌,还有一股子胭脂香,她自然懂那副场景,曾台前唱戏,看台下娼妇滚在老爷们怀里,老爷们的手伸进娼妇宽松袖子里,混到胸脯前乱搅。

真是热闹闹的很啊!桂喜都不愿替他脱了,可瞟扫那满桌亮瞎眼的珠光宝气,抿紧嘴唇加快动作,不似先前的小心温柔。

许彦卿看她冷冷淡淡的却低笑起来,桂喜没好声问:“笑啥?”

许彦卿笑而不答,抬手去抚摸她的粉腮,却被她一甩帕子打掉,恰湘琴端盆热水站在门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桂喜拿着袍子走开,去翻柜子取金疮药,湘琴这才入房把盆顿在架上,欲要退下,才走两步又被桂喜叫住,把药递给她:“二老爷背上伤了,你替他擦罢!”

湘琴怔住去看许彦卿脸色,连忙机灵地直摆手:“姨奶奶使不得,二爷可不许我们丫头近身,否则要被撵出府呢。”

“无错!你退下!”许彦卿颌首认同,赤着胸膛踢掉鞋袜,便往矮榻上一趴,离得远看,背上两道长长鞭痕红紫交错,烂碎厉害处滚着血珠子,竟比想像的还严重。

桂喜叫住悄逃的湘琴:“你把棉巾绞了不湿不干给我。”就不要如他意单独相处着,至于介怀甚麽不愿细想。

她走到榻沿挨着坐,湘琴瞧矮榻那处背光,握起烛台连同绞好的棉巾一道送来,亮是亮了,许彦卿肩背上凌乱的指甲印也不遮不掩。

除了男人都不自在的红了脸。

桂喜接过棉巾,让她去厨房端碗醒酒汤来,许彦卿道不爱紫姜味儿,盛一碗排骨汤就可。

湘琴应承着离开,桂喜指尖轻捏巾子替他擦拭伤处,一面洒药粉,想想问:“在南边老宅那晚你可是故意装睡?”

赵妈同她说的话其实都听去,害她把那味儿怪怪的牛奶喝了。

见他没搭声响,应是被猜中,那她偷瞭他小解......咬着牙根手下一重,听他“咝”得低声痛吸,顿觉心里十分解气。

许彦卿回首见她笑得比花娇。

“好啦!”桂喜被逮个正着,索性把棉巾往他腰间一摆,站起就要走人。

哪想手腕被他迅雷不及掩耳箍住又一拽,桂喜脚跟碰到榻腿晃了晃,终是站立不稳坐倒在榻间,许彦卿腾腰抬腿而上,轻易便把她整个人儿轧在身下。

桂喜使劲推他精壮的胸膛,听他吸着声低沉道:“你愿我伤口裂就尽管来,小没良心,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了谁!”

桂喜不敢轻易再动,抬眸正于许彦卿的视线相碰,他的乌瞳清亮又深邃,眼尾有些吊梢,平素不曾注意,原来竟是天生的桃花眼。

不能多看,会被他吸去魂魄。

第七十九章 柔情意(h)

“我宁愿鞭子打我身上,才不要欠你甚麽!”桂喜咬着唇瓣撇开脸,却被许彦卿挟住她的下巴尖儿躲避不得。

“让我仔细看看你。”他嗓音温润若南边吃惯的金华酒,绵甜清洌,不知不觉就令听的人醉意微熏。

他伸手将她前流海拨弄一齐盖在眉间:“喜欢你梳根油松大辫子在腰谷间摇来晃去,新鲜没看几回就梳起妇人髻,前面就这般可好,留个念想给吾!”

南边有不成俗的习惯,嫁为人妇后,前流海需梳成燕眉式,像人字形,过了二十五岁,还要把流海全撩上去,额头光光地露出方显端庄。

“找那滚你怀里的娼妓去,让她把流海剪成满天星想必也是肯的。”轻哼了一声,许彦卿却听出别样味道来:“吾素来洁身自好不爱招惹她们,但逢场应酬你也不可太清高,擦来碰去沾染到而已,没有出格之举...说清楚了,你就依我这次!”

桂喜默了默:“装嫩!母亲要骂人的。”嗓音莫名地娇气,却有所松软,他的手指顺着鼻梁划到嘴子轻描唇线,酥酥痒痒难受,含住不示弱地咬一口,一对月牙印儿。

“属野猫的麽,会咬人,更会挠人。”他沉沉地笑起来,又哄她:“母亲骂你,就说是吾的主意,莫说南边,就这府里都是吾说了算!好不好?”

桂喜抓住他话柄:“我要把你这话告诉老太爷去,让他再甩你两鞭子....”自己说着不由噗嗤地笑了。

“你舍得?!”许彦卿问她也问自己,暗解松她衣襟颗颗珠扣,散开来是海青绣织金牡丹肚兜,两根细细红绳绕过美人骨系在颈后,衬得肌肤似滑软一团的水磨年糕。他的手从肚兜侧边不急不躁探进,沿着纤腰顺脊骨慢慢朝上爬:“这麽瘦都能摸到骨节,牛奶是故意给你喝,想把你养的丰腴些....”

桂喜咽了咽口水,心乱得厉害,怦怦跳到嗓子眼,许二爷的手指修长有力,忽然攥握住一边丰腻的蜜桃子,不轻不重地搓揉,用指腹圆圆的茧子蹭刮薄嫩的乳尖儿。

她浑身止不住发抖,像被他喂了迷药般软绵绵无力,连“舍得”两字都百般说不出口,终是气咻咻尖叫起来,也未如她想的凄厉,声里混杂的皆是一团娇喘浪媚。

腿心似有甚麽缓缓流淌出来,潮湿又粘腻,他都还未曾亲吻她一下,只是用手指抚摸游走.... 她怎就像溺尿般出水了?

想起娇喜曾说过:“有些女人摸把就流水,天生的骚浪货色,没男人玩儿不行。”

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让她想把腿儿并拢,却挟紧了许彦卿悍实的腰身,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已是衣襟大敞,绸裙剥离。

眼睁睁看他挑开肚兜轻飘飘荡下了榻、看他将粉红乳晕连着挺翘尖儿含进薄唇,吃得乳尖湿漉漉盈满涎水,看他抬首、喑哑灼沉地笑:“才吃过你这里两回,已更胀满了,桂喜你个小浪妇!”

“才不是!”甚麽小浪妇!甚麽吃过两回,明明是一回!

伸手想推开他的肩膀,却见他将手指捻挂着一缕黏稠清液,凑她面前以此为证:“怎不是,水都淌成了河....”

这人可让人厌...桂喜臊红了脸,她不想再听这些话儿,情急便慌不择路,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勾下,主动亲上他的唇,以吻封缄。

许彦卿眼里充满笑意,此招温水煮青蛙之策,大功告成!

PO18桂花蒸(民国)第八十章 鸳鸯戏(不是个很会写肉的,因为艰辛所以肉贵,购买谨慎)

第八十章 鸳鸯戏(不是个很会写肉的,因为艰辛所以肉贵,购买谨慎)

许彦卿把火热的舌喂进桂喜的嘴里,她不似往常拒绝,反用糯米牙儿轻咬住羞羞吸咂。

爱极了这份难能主动,好似满心戒备的小兽终于慢慢靠近,终愿啄食他的手心。

把指骨上黏稠清液擦她雪白乳肉,再顺平坦少腹往下覆住两瓣水淋淋小粉唇,因还年稚无甚毛发,软颤着惹人多怜,一根手指顺势探入,那花径抽搐着裹住狠咬他又排挤他,一如她素日待他骄矜别扭的性子。

明明雄傲青龙曾撑得桃源洞口大开,怎一夜功夫又比初时更紧实,连吃含一根手指都艰难。

陈钧楠生意局从不避他,当面数回独自或几人轮番奸淫娼妓优伶,多是强取豪夺兼言行粗暴,只顾刺激享乐无甚怜香惜玉之心。

是以想起同桂喜洞房那晚,把她弄得面色惨白,啼哭不断,虽有雏儿破身缘故,但自己被陈钧楠带偏道亦有可能,慎重起见,偷让许锦去弄了数本春画册子来,得闲研究,便有了些心得。

许彦卿此时愈发耐心,深深浅浅来回戳勾挠弄,直弄她身子抖似秋日一片飘零叶,下面清液悄缓暗淌湿了大片褥单,忽而又并进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