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茶园通行全靠山地越野车,他用对讲机叫来一部车,那么威猛的一部山地越野,他轻轻松松就登上去,偏脸见温琪还在纠结她的紧身裙,又下车绕到她身边,把她抱到车上。
周围还有好多人,温琪不太好意思,小声说裙子太紧。
他拉过安全带帮她绑上,十分体贴,“既然你扮泰国公主,那我就配合做个带刀侍卫。”
温琪没话说,因为他真的带刀,不光带刀,他还带枪。
今天早上无意透过镜子看到他往身上配枪,温琪心里就咯噔一下,并且认定这个地方暗藏危险,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做防范措施。
茶园很大,越野车行驶近二十分钟翻过山头。
视野里不再有低矮的茶树,而是茂密的植被和树林,一个穿人字拖的小男孩在路口等他们,见车来,用本地话招呼他们跟自己下坡。
谢仲安牵着她往山坡下走,因为靠近山间激流,这里路很湿滑,两侧灌木也都野蛮生长,越往下越凉快。
温琪走得又小心又急切,她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还有不同于任何动物叫声的象鸣。
湍急的水流里,有两头用鼻子相互洗澡的大象,看上去没有想象中那么威猛,大概只有两米多高,象鼻甩出的水花如同喷泉优美,完全没有电视里非洲大草原的肃穆,远亲就是不一样。
谢仲安提醒她,“走稳点,别下水。”
河道虽然窄浅,但水流湍急乱石嶙峋,也只有大象才能稳稳行走。
温琪在岸边笑着躲避飞溅的水花,谢仲安问她要不要摸摸大象,见她跃跃欲试,他示意养象人将大象牵到岸边,大掌覆盖她的手,带她缓慢抚摸大象躯干。
温琪摸到坚硬粗糙的象皮,扎手的地方甚至还有粗硬毛发。她惊喜地回头看向他。
好像刷子!她一直以为大象不长毛的。
“有趣吗?”他问。
“有趣。”温琪很开心。
谢仲安看她摸个象都怯生生,问她还要不要骑,她摇头后缩,一点也不敢了。
她想了想,“明天再来骑吧,明天再来看它们说不定我就敢了。”
谢仲安说:“一回生二回熟?哦,就好像我和你,刚开始你总是喊不要,之后就要不够。”
温琪吓一跳,“别说啊!好多人。”
男人笑得更无赖,“他们又听不懂。”
也是。其实温琪很好奇,为什么谢仲安可以和本地人无障碍沟通,正要问,余光看到对岸一个养象人神情紧张,忽地目露凶光,从裤腰抽出了一把枪。
“仲安哥!小心!”
谢仲安几乎是在同一秒转身,枪声响起,偏身的动作让子弹只是擦肩而过,第二声枪响,是他击毙了那个养象人。
子弹擦身。温琪睁大眼,捂住嘴,差点跪倒在地。
来不及腿软,又听见山间暴起两声象吼,两头大象受惊发狂,吼叫声撼天动地。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温琪失去判断,她脑袋里还盘旋枪响,尖叫着顺河岸往下游逃跑。
“琪琪!”
脚下坡度越来越陡,温琪猛然崴脚,跌进湍急的水流。
0028 28. 支物理帐篷和生理帐篷
胸口像是被轮了一记千斤重锤,剧烈的疼痛让温琪瞬间清醒。
她不算昏迷,就是在水流里剧烈沉浮,有些意识不清。
睁眼见自己躺在荒郊野外,天色就快擦黑,如果说这是个坏消息,那好消息是她不用担心这糟糕处境,因为谢仲安就在她眼前,面色阴沉,浑身湿透,发丝还在往她脸上滴水。
“唔…”被做了心肺复苏,肋骨好痛,“仲安哥…咳咳,咳咳咳……”
谢仲安扶她坐起来,剥下她衣服,温琪懵懵的,靠在他怀里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泰式传统服饰很好脱,就是一大一小两块布,脱掉上面那块抹胸似的绸布,居然就没有内衣了。
他挑了下眉。
温琪不知不觉被剥得只剩底裤,看他将两块绸布搭上树枝,才后知后觉问:“…为什么脱我衣服?”
“这里夜间十度不到,还在树林,天黑之前要把你衣服烘干。”
“我们不能回去吗?”温琪还没有弄清楚状况,指指河道,“沿着河往上走就回去了。”
谢仲安欲言又止,转身见她侧身睡在岸边,像小美人鱼刚刚拥有双腿,蹲下来,“你往上游看看哪里有地方可以落脚?我抱你漂了起码十五分钟才漂到能上岸的地方,这还是激流,想绕路走上去也得等明天天亮,说不定要走一天。”
“啊?”
她好懵好可爱,谢仲安学她,“啊?别啊了温小姐,能动吗?去帮我捡柴。”他起身不忘摸她奶子两把,软软弹弹。
“我没穿衣服…”
谢仲安抱胳膊嗤笑,视线在她丰满身材睃视,她捂住丰满胸部,双腿内八不知在遮掩什么,原来是她底裤湿哒哒粘着下身,腿间倒m形明显,无毛阴唇滑溜溜好似水晶虾饺。
他有点饿了,“怕被野人看到?拍你卖给报社?”
温琪气得咬嘴皮,他穿T恤、防水的战术裤,干得快做什么都方便,反观自己脚上就剩一双凉鞋,还要被他指使做这做那,动不动还要上手摸她。
真是坏透!
缓了一会儿,温琪就近捡了些细柴,听到身后“咔嚓”一声巨响,转头就见谢仲安置身五六米高树顶,折下粗硕树枝往地上丢。
他T恤半干贴身,背部线条清晰,每块肌肉像有单独生命,流畅有力。温琪看得出神,他注意到她,朝她吹了声口哨。温琪装看风景,捂着胸假装忙碌。
谢仲安从树上下来,从靴筒抽出匕首开始处理枝丫,搭简易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