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哦

65汪盛这人,心里藏着一个巨大的醋坛子,施贺杨闻出来了。这挺有意思的,施贺杨忍不住靠着椅背笑:“吃醋了啊?你这人不行啊,心眼儿太小了,连你后爸的醋都吃,不行不行。”汪盛板着脸,不说话。施贺杨咬着勺子笑盈盈地看他:“老公。”汪盛抬眼。“你煮的粥挺好吃的。”汪盛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痛快了。“就是跟你爸比,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快吃,吃完上学。”施贺杨的小恶作剧得逞了,笑得直打嗝:“你怎么那么有意思啊?”汪盛理都不理他,任由他自己在那儿笑。“听哥哥一句劝哈,男人的心眼儿不能那么小,我们得……”施贺杨停顿了一下,绞尽脑汁想了个成语,“心怀天下!”“……不吃了?那准备上学吧。”“哎!别啊!”施贺杨拿着勺子赶紧吃饭,“你这人真的不咋地!”俩人一早就开始闹,因为施贺杨拖沓,愣是磨蹭到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汪盛搂着施贺杨的脖子把不停挣扎的人拖出家门,施贺杨抱怨:“我屁股疼,请个假怎么了?”“你是屁股疼,不是脑袋疼,不影响上课。”铁面无私。这样的对象,真的能别要就别要。这句话是施贺杨想给每一位朋友的忠告。遗憾的是,他来不及后悔了,被缠上了,甩不掉了。耷拉着脑袋丧兮兮地跟着汪盛去学校,一路上他都唉声叹气。不过,其实也还好,他又不是第一天不想上学,也不是第一天不想上学却不得不上学,习惯了。唉声叹气是用来给汪盛看的,想让对方知道,此刻自己有多委屈。快到学校的时候,俩人又走进那条必经的小巷子,意外的是,小眼镜竟然蹲在墙角,不知道蹲了多久。小眼镜一看见他们俩,眼睛都放光,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施贺杨都看出来了。“大哥们!”小眼镜的眼镜片已经换了新的,他扶着墙站起来,一看见他们俩就眉开眼笑,从书包里拿出两盒牛奶两个小蛋糕,分给了汪盛跟施贺杨。“这是怎么的呢?”施贺杨问,“要拜大哥跟我混?”“没有没有,”小眼镜摆摆手,“我不敢。”施贺杨笑笑。“我特意在这儿等你们的,昨天回去之后我才想起来,你们帮了我,我好像都忘了说谢谢。”小眼镜抬手扶了扶眼镜,“谢谢你们,你们真好。”施贺杨又倚着汪盛笑,笑得眉飞色舞的:“客气客气,不过我们确实挺好。”汪盛斜眼看看施贺杨,觉得这人还真是不客气。小眼镜心虚地看看两人,跑开前说了句:“我好羡慕你们啊!我会给你们保密的!”说完他转身就跑,跑到巷子口的时候还差点儿被自己给绊着了。施贺杨看汪盛:“他跑啥?跟咱们一块儿走就完事儿了呗。”“烦你吧。”汪盛看着他笑了,顺手捏了一把他的鼻子,“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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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骚

66施贺杨:“屁,全世界都喜欢我!”说完,他趁机捏了一把汪盛的屁股,跑了。汪盛站在原地看着那家伙跑走的背影,无奈地笑笑,然后悠哉地跟了上去。施贺杨嘴上不说,但汪盛觉得这小子是喜欢自己的,两人之间是有那些别人看不懂也不会注意,但他们却无比在意的小互动的。比如汪盛进教室时,第一眼就会看向最后一排,而施贺杨绝对在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望过来。这种默契无人能及。再比如体育课,汪盛只要站在那儿盯着操场上的施贺杨看一会儿,对方一旦发现,就会装作若无其事地从足球场上下来,绕一圈,绕到教学楼后面跟他接吻。很多诸如此类的故事,只写在汪盛跟施贺杨的秘密自传里。一开始的时候施贺杨总是表现得漫不经心,无论是对待两人的关系还是对待学习,没一样是他放在心上的。可是随着天气开始转凉,夏天到了末尾,秋天的第一片叶子落在了地上,施贺杨趴在汪盛家的窗台上,身后那人刚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他说了句:“老公,你说明年这时候咱俩还能在一起吗?”这一句话让汪盛有点儿揪心。哪种在一起?汪盛都不敢问。因为问了,就要寻求答案,那答案,他不确定。如果是精神层面,那汪盛可以肯定,他们会,而且会一直在一起。他丝毫没有放施贺杨走的意思,要在一起一辈子,哪怕有一天施贺杨不乐意了,他也得把人拴住不让走。但如果是物理层面,空间层面,汪盛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施贺杨有在渐渐安分下来,两个人每天放了学基本上都会一起回汪盛家,汪盛复习功课,施贺杨从头开始补以前落下的。没人真的是天才,再聪明的人落下这么多想在短时间内捡起来都很困难。施贺杨表现得好像不在意,好像很轻松,但汪盛看得出来,他有些急了。“流出来了。”汪盛转移了话题,用手指撩了撩顺着施贺杨的后穴流出来的精液。施贺杨无力地趴在窗台上,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汪盛是要考好大学的,也是一定考得上的。施贺杨以前不当回事儿,但随着俩人关系变得越来越黏糊,施贺杨真的不想跟这人分开了。最好以后天天睡一个被窝,睡觉的时候跟这人搂着抱着,半夜醒了还能顺便亲一口。这是喜欢吧?施贺杨其实知道,这就是喜欢。他没喜欢过谁,但跟汪盛好上之前没事儿就瞎撩拨人,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心里清楚,不过不好意思说罢了。在床上叫得再欢,到了正经时候还是害羞。施贺杨的自尊心全都长偏了。“流出来了你就给我擦干净呗。”施贺杨说,“我可太累了。”汪盛笑了笑,亲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都是我在动,你哪儿累了?”“心累。”施贺杨回过头跟汪盛说,“问你个事儿。”“说。”“以后要是我跟你不在一块儿上学了,不能天天见面了,你会不会跟别人上床?”汪盛皱了皱眉:“说什么呢?”“昨天我跟小眼镜聊天,他说同性恋圈子什么样的人都有。”施贺杨说,“小眼镜他哥就是gay,一周得往家里带好几个男的,还都不是同一人,他哥跟他说这很正常,因为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就只想及时行乐。”“你别听那些。”汪盛有些不高兴,“少跟他们聊这些。”“别人我不管。”施贺杨说,“你就告诉我你会不会。”“不会。”汪盛说,“我喜欢骚的。”“啊?”“全世界没人比你更骚了。”汪盛故意把这话题往偏了带,不想让施贺杨胡思乱想,“只要你一直对我骚,我就只操你。”施贺杨笑了,转过来坐在他身上,浪兮兮地扭了扭腰说:“老公,你看我骚吗?”“骚。”汪盛捏了一把他的屁股,两人抱着笑了会儿,但都笑得心事重重的。“再来一回?”汪盛问。“不来了。”施贺杨没心情,“今天的英语单词还没背呢,我得干点儿正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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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哼

67施贺杨其实还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学习。学习这东西又不是汪盛,也不是汪盛的性器,哪有那么容易就喜欢上?但没办法,到现在施贺杨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长大之后,很多事并不是不想做就能不做的。他拉着汪盛去洗澡,跟往常一样,懒洋洋地让对方帮自己清理后穴,他呢,就歇着,然后欣赏汪盛的好身材。他是有点儿担心的。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就不太相信汪盛喜欢自己,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就是精虫上脑,自己长得太可口,被人盯上了。喜欢身体他信,喜欢他这人,为啥?施贺杨整天在外面好像多了不得一人,但其实看自己看得可明白了,自觉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尤其是汪盛这种人。汪盛,人家啥都好,喜欢自己什么?我配吗?施贺杨整天想:我配吗?配不配的,反正俩人这么好了有一阵子了。尽量吧,施贺杨琢磨,人生不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么,我尽了人事,就看天命了。然而事实上,他也并没有真的非常尽人事。刚坐下,两个单词才背完,又开始哼唧了。施贺杨学习得有汪盛哄着,好在汪盛也愿意,当自己的生活调剂了,不然高三生活真就没意思。本来施贺杨担心自己这么闹会拖了汪盛的后腿,没想到几次测验人家还是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这么一来施贺杨就放心了,他老公是真牛逼。总之日子就这么混着,俩人在家打炮学习,在学校暗送秋波,日子过得倒是也不错。可是呢,暗送秋波也有被察觉的时候,偷摸约会也有不小心被逮到的时候。班主任找到施贺杨的时候,是这么跟他说的:“你最近确实有进步,我看你上次小考进步了好几名。”可不是么,施贺杨从倒数第一考到了倒数第十一。进步飞快。施贺杨笑:“聪慧,全凭我的聪慧!”“你是挺聪明,但就是总不把那聪明劲儿用在有用的地方。”班主任说,“知道学习就好,好歹能考个专科。”施贺杨不乐意了,他想考大学,想跟汪盛一起当大学生。“不过今天我找你不是为了这个,你最近跟汪盛走得有点儿近啊。”施贺杨看了班主任一眼:“没啊,不熟。”“我都看见好几回了,你们俩放学一起走。”施贺杨笑:“巧了么那不是,我俩顺路就一块儿走。”“你是挺聪明的孩子,老师也不是说因为你成绩不好就对你有什么意见,”班主任很严肃地说,“但现在毕竟高三了,汪盛是好苗子,多少人都盯着他呢,咱们学校这届最有希望拿省状元的就是他。”施贺杨大概明白班主任的意思了,但他装听不懂。“对,您说得对,咱班班长牛逼。”“老师从来不干涉你们交朋友,但要有分寸,你们俩不是一类人,我也想不到你们玩什么能玩到一起去,你在校内校外呼朋唤友的,不适合他,那些乱糟糟的事太容易让人分心。”“……老师,您就明说呗,就是想让我离他远点呗。”“你们交朋友老师没意见,但是……”“但是我别把他带坏,别影响他学习,”施贺杨笑了,“是这个意思吧?”班主任看着他,喝了口水:“你知道就行。”“我可太知道了。”施贺杨笑滋滋地说,“行啊,没问题啊,不过这事儿您得跟他说,我做不了主啊!”说完施贺杨就走了,他才懒得跟班主任废话。说什么不干涉交友。这不是干涉是什么?施贺杨回到班级就喊了一嗓子:“汪盛!”汪盛正做题,听见他嚷嚷,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题我不会!你给我讲!”当所有人都以为汪盛不会搭理他的时候,汪盛竟然站了起来,走到了施贺杨旁边。“哪个?”“这个。”施贺杨臭着一张脸说,“还有这个,我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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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行

68施贺杨不会的题可太多了,但是他最不会的,就是如何跟汪盛保持距离。分不开了,别做梦了。施贺杨发现他就像是陷入沼泽地一样,越是挣扎陷得就越深。一开始明明没什么感觉,只是一脚踩下去觉得软乎乎的挺有意思的,结果现在,命都要交代给汪盛了。还挺好的。施贺杨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人,觉得自己已经消气了。老师说什么都无所谓,反正他从来都不会听老师的话。但是……“放学我有话跟你说。”施贺杨这句话一出,周围的同学都看他。汪盛头都没抬,盯着那道施贺杨解不出来的题看,随口“嗯”了一声,自然得不行。身边的同学不知道这俩人怎么回事儿,但看着平时对谁都爱答不理的班长竟然对施贺杨态度这么好,简直就是有求必应了,觉得不可思议。大概率是有什么把柄在施贺杨手上。大家是这么想的。确实有把柄。汪盛的心被施贺杨攥在手里呢。放学的时候,铃声一响施贺杨立马冲到了汪盛桌边。汪盛看了他一眼,快速收拾东西跟人走了。周围几个人窃窃私语:“什么情况?”“我押施贺杨赢,打架的话估计汪盛打不过。”“也不一定,话不能说得太死。”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那俩人反正是大摇大摆地走了。“怎么了?”汪盛察觉出施贺杨的不对劲,下午班主任叫施贺杨过去,他一直忐忑着。“班主任说了,我坏学生,怕我带坏你,让我离你远一点。”施贺杨撇撇嘴,又冲着汪盛挑挑眉,“我可真是红颜祸水。”汪盛笑了,他发现最近施贺杨说话特别喜欢用成语。“是,红颜祸水。”汪盛说,“那你怎么跟她说的?”“我说行,但是这事儿不归我管。”施贺杨走路也要倚着汪盛,“本来咱俩就是你先腻歪我的,就算要掰,那也是你先跟我掰。”没听过这个理论,但是汪盛觉得他这话说得听着得劲。因为汪盛是绝对不会先跟施贺杨掰的,但既然主动权都交给他了,他也就不用担心了。“说得挺好,班主任是不是气死了?”“不知道。”进了巷子,周围没人了,施贺杨干脆挽着汪盛的胳膊了,“我撂下那句话就走了,谁愿意看她啊,闹心呢。”汪盛抬手揉揉他头发:“别往心里去,你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最近成绩进步了,她应该夸你。”“我不稀罕她夸我,你夸我就行。”施贺杨说,“我都想好了,她不是瞧不起我吗?不是觉得我成绩不好影响你吗?我还非得打她的脸了,你看着哈,哥哥我肯定考上大学。”汪盛喜欢看他这样,上进,有奔头。“行,我也等着看。”施贺杨扭头看了一眼汪盛,说:“老公。”“嗯?”“操,想当班主任面管你叫老公。”汪盛笑出了声。“等毕业的,我一准儿这么干一次。”施贺杨说,“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我能理解。”“你能理解?”“嗯,我多懂事儿啊,我要是班主任,我也有这种担心,临近高考,怕坏学生把状元苗子给带坏了,正常。”施贺杨说,“我可太懂事儿了,你得奖励我。”“行,你要什么奖励?”施贺杨想了一会儿,最后说:“万一,我是说万一啊,班主任找你也说这事儿的话,你不能跌我面儿,你得给我撑面子。”“就这?”“就这。”施贺杨说,“行不行啊?”“行啊,她要是找我,我就直接告诉她,我喜欢你,我追的你,我离不开你,你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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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嘻

69汪盛会说,懂事儿。这是施贺杨的想法。他笑着勾住汪盛的脖子:“行啊,不愧是我男人。”汪盛轻笑着任由他这么搂着往前走,一路上听着施贺杨嬉笑怒骂,回了家。班主任没找汪盛,她有她的逻辑。不能直接找学霸,不能直接给学霸施压,而且这点事儿也不值得她把汪盛特意叫出来,太浪费时间和心力了。先找差生,找完差生再找家长。于是,汪楚良就接到了汪盛班主任的电话。当时他正坐在店里的小凳子上很认真地做一个杯子,那是给梁颉做的,生日礼物。刚从外面回来的师兄帮他接了电话,告诉他儿子的班主任让他去一趟学校。汪楚良很少会被老师叫去,不过老师倒是经常给他打电话,会聊些孩子学习或者未来报考的事情。对于这些汪楚良根本就不上心,儿子的事儿儿子自己面对,他指手画脚干嘛呢?那是汪盛的人生,不是他的。但既然班主任电话都来了,“请柬”都发了,他也没有不去的道理。无奈之下,只好先把手里的活儿给搁置了,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门去儿子的学校了。班主任说:“汪盛最近在家怎么样?”“挺好的啊。”汪楚良坐在老师办公室的沙发上,“能吃能睡,运动量也足够。”班主任每次面对汪盛的家长都有一种无力感,她一直觉得一个孩子的成长跟家庭教育脱不了干系。汪盛是个好孩子,聪明肯学,懂事又努力,照理说,家长应该是那种高知分子,是那种对孩子要求很严格的父母,然而事实上,这位当爸的让班主任经常性头疼,好像对孩子的事儿还没有孩子自己上心。“最近我发现他跟我们班一个成绩比较差的孩子走得挺近的。”汪楚良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施贺杨吗?”班主任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施贺杨,觉得这问题更严重了。“对,施贺杨这孩子,咱们也不是说看成绩待人,但他平时就不是个消停的人,”班主任苦口婆心,“调皮捣蛋都是轻的,那没事儿还打架斗殴。”汪楚良笑了:“小年轻么,都冲动。”“……我的意思是,汪盛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他跟这样的孩子走得太近,可能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汪楚良听明白了,这是老师不乐意了。老师不乐意没关系,孩子自己开心就行啊。汪楚良说:“他们俩关系好,有一阵子了。”班主任皱起了眉头。“小施那孩子挺好的,我还挺喜欢的。”汪楚良说,“老师,什么人什么事儿会对孩子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完全取决于孩子本身。”他笑笑,客客气气地跟老师说:“你看,就像他们俩哈,得三个月了?差不多吧。三个月了,汪盛不该考什么分数还是考什么分数吗?而且小施整天跟着汪盛,我看他也开始有学习的劲头了,这不挺好的么。”“……你到底是汪盛的爸爸还是施贺杨的爸爸啊?”班主任都被他气笑了,“对自己孩子的终生大事你就这态度?”“终生大事?”汪楚良一愣,心说老师都知道了?“高考可不是终生大事么!”班主任一拍桌子,“一失足成千古恨!你对孩子可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啊!”汪楚良笑了,摆摆手:“老师,您弄错了,该对他们负责的是他们自己,我充其量是个陪跑的,孩子们呢,走什么路都是自己决定的,我们家这孩子他比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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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对

70汪楚良是真的不愿意管儿子,他也管不了,管不好。他家这儿子,他不管,人家能好好的,他要是一管,搞不好反倒拖了人家的后腿,汪楚良心里可清楚了。班主任也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家长,被堵得哑口无言,最后,人家家长心情愉悦地走了,估摸着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倒是她自己气了个半死。汪楚良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在楼门口等着儿子放学。汪盛小学开始就一个人上下学,非常独立,甚至经常可以在放学以后顺道买菜回家。汪楚良经常会感慨汪盛是全世界最好的儿子,汪盛说:“嗯,你也是全世界最好的爸。”儿子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整个儿一小冰山,但汪楚良还是美滋滋地看着他笑。放学的铃声响起来时汪楚良正站在教学楼门口脑补父慈子孝的画面,觉得自己可真是运气好,现在要什么有什么。自从班主任说过施贺杨之后,他这别扭劲儿就上来了,不是让他离汪盛远点儿吗?他偏不。本来俩人地下恋情搞得好好的,谁也没想明目张胆地做什么,但是既然班主任发话了,那施贺杨就要有所行动了。放学的时候,施贺杨直接过来叫汪盛一起走,往人家桌边一靠:“快点儿收拾,没写完的题回去再写。”汪盛无视了周围人见鬼了一样的目光,乖乖听话收拾了书本,拎着书包跟在施贺杨后面走了。大家窃窃私语,那俩人毫不在意。从教学楼出来,汪盛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主席台旁边的汪楚良。他有点儿意外,带着施贺杨走了过去。汪楚良一看见施贺杨,眉开眼笑:“今天有背单词吗?”施贺杨挺直腰板:“那必须的!”俩人相视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父子。汪楚良一手搂着一个小帅哥往外走,汪盛问:“你怎么来了?”“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汪楚良的话一出,施贺杨跟汪盛对视了一眼。汪盛皱着眉说:“你怎么说的?”他都不用问班主任说了什么,无非就是这点事儿,重点是他爸说了什么。“我说你俩挺好的,”汪楚良说,“我可没把你俩搞对象的事儿抖出去,我嘴巴可严了。”汪盛笑:“好,知道了。”施贺杨没想到这事儿都惊动家长了,撇撇嘴,有点儿不高兴。“没事儿,”汪楚良捏了捏施贺杨的肩膀,“别人说什么,别往心里去,重要的是你们自己想要什么。”汪楚良最近跟梁颉学了好多有用的没用的道理,趁着这个机会,说给俩孩子听:“她说影响学习,但问题是,你们这都是正向影响,好事儿,再说了,她说是她说,爱说说呗,前途是你俩的,你俩说了算,恋爱也是你俩自己谈,别人哪有资格指手画脚。”汪盛看看他爸:“跟谁学的?”汪楚良笑:“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嗯。”汪盛看了一眼有点儿失落的施贺杨,说,“对。”施贺杨侧过头看他,噘了一下嘴:“叔叔,我是没想到班主任会叫你来,弄得我有点儿……就有点不高兴。”“不高兴了?那晚上汪盛你好好哄哄。”汪楚良笑着说,“心情不好可是真的会影响学习状态的!”

问为什么不能也快点更《惑乡之人》的……是这样,因为我想这周内完结这篇,多少有点累哈,别催,那篇至少我也保持日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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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之结 19:41:36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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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啊

哄人汪盛并不在行,但是,哄施贺杨是个例外。施贺杨这人平时不好哄,但面对汪盛的时候是个例外。大概每个人的一生中都至少会遇见这么一个例外,当这种“例外”出现的时候,一种关于“爱情”的征兆已经开始显现。施贺杨从来没亲口说过自己多喜欢汪盛,但他的喜欢全都藏在了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甚至每一次接吻时的呼吸里。汪盛也不急着问,不急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不管施贺杨说不说,他都感受到了。就像此刻,汪楚良让汪盛哄哄不开心的施贺杨,汪盛还没说话,只是看向对方,施贺杨就已经笑了起来。大概是真的着急,后又被班主任给刺激着了,施贺杨憋着一股劲儿,提着一口气,非要给自己争个脸面出来。之后的日子,施贺杨倒是依旧没在性爱上亏待自己,想要就勾勾手指撩拨班主任的心头肉,那块儿“心头肉”倒是也很配合他,要什么给什么,想怎么要就怎么要,把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哼哼唧唧。施贺杨一周至少有四天都是住在汪盛家,一开始他妈只是觉得这孩子出去玩,倒没在意,该赚钱赚钱,该打麻将打麻将,过了好一阵子了才渐渐发现似乎不太对劲,明明是自己家孩子,怎么跟长在人家同学家里了似的呢?终于,在一个周末,施贺杨他妈逮到了难得回家的儿子,把人按在被窝里审讯。“坦白从宽。”施贺杨他妈说,“最近搞什么猫腻呢?”“没搞猫腻。”施贺杨心说:是你儿子一直在被搞,搞得还挺舒服的。“那是在搞什么?”他妈捏着他耳朵,低头一看,突然意识到问题不太对,“这什么?”她手指搓了搓施贺杨锁骨下面的一块儿暗红色小印子:“厉害了啊,哪个姑娘啊?你不是阳痿吗?”听见“阳痿”这词儿,施贺杨差点儿晕过去。“那都是哪年的事儿了?”施贺杨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突然想起昨天早上他洗漱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吻痕,都是汪盛干的好事儿。“今年的事儿啊!”施贺杨他妈往床边一坐,“别睡了,起来说说,你病怎么好的?”“我根本就没病。”施贺杨说,“那次是个意外。”没找对对象。这要是早点儿跟汪盛这样那样,也不至于吓够呛。“那是个意外还是这是个意外?”施贺杨他妈还戳他的吻痕,“我可告诉你啊,你们现在还小,过早的性行为……我听说会影响长个儿。”“……啊?”“我听说的,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他妈振振有词,“好像是做爱太早的孩子长不高。”“我现在的身高可以了,我挺满意了。”施贺杨撇嘴,也不知道他妈这都是在哪儿听说的。“所以,你是真跟人家姑娘这样那样了?”施贺杨还没睡醒呢,脑子转得也慢,随口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不是姑娘。”“……啊?”这回轮到他妈疑惑了。“那是,姐姐?阿姨?儿子你厉害了啊!”施贺杨他妈觉得脑袋有点儿疼。“……妈,你思路太窄了,难怪没考上大学。”施贺杨他妈一听,一巴掌拍上了儿子的脑门:“还说起我来了?我没上大学不也把你拉扯大了吗?”施贺杨嘿嘿笑。“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施贺杨他妈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参不透少年的心。“没啥事儿,就是处了个对象,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那种。”“哪种?”“能每次都考年级第一的那种。”施贺杨他妈沉默片刻,说:“我记得你们年级第一是个男生。”“对啊。”施贺杨打了个哈欠,“我找了个老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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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嘿

72出柜这事儿,到了施贺杨嘴里,云淡风轻的。他妈愣了一下,满头问号。施贺杨一脸无所谓,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你等会儿啊,先别睡。”施贺杨他妈说,“搞了半天,你之前阳痿是因为你喜欢男生?”“应该是这么回事儿。”几秒钟后,施贺杨他妈发出了一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声音,像是爆笑又像是痛苦,像是哀嚎又像是窃喜。这位女士向来难以捉摸,施贺杨都习惯了。“不是,你的意思是,你跟人家已经……发生过关系了?”身为一位母亲,面对自己刚刚成年的儿子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有点儿太直接太赤裸,但他们的家庭向来如此直接赤裸。施贺杨哼哼着:“是哦。”“……”这位母亲再次陷入了沉默。就在施贺杨即将睡着的时候,又被叫醒了。“别睡,没问清楚呢。”他妈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怎么回事儿啊?你跟人家怎么勾搭上的啊?”“他勾搭的我。”施贺杨打了个哈欠,“我估计他觊觎我很久了。”说完这句话,他在脑子里想了一下“觊觎”两个字怎么写。不会。施贺杨他妈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点儿玄妙。“人家好端端的,勾引你干嘛?”施贺杨一听,不困了。“你是我妈?”施贺杨说,“我怎么了吗?我很优秀啊!”他妈笑了:“哦。”“……不信你自己问他去。”施贺杨那叫一个得意,那叫一个骄傲,“他自己说的,喜欢我好久了。”施贺杨他妈沉思片刻,突然一拍儿子的肩膀说:“你命可真好,给我钓上个金龟婿。”施贺杨怀疑他妈没睡醒:“说什么呢?”“你妈我也是见多识广的人,我刚刚捉摸了一下,就你这个条件,找个这样的对象真的是命好。”他妈站了起来,“你睡吧,梦里别笑出来。”就这样,施贺杨的出柜结束了,他妈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无比疑惑。这什么妈啊?果真见多识广。施贺杨睡了个舒服的回笼觉,一直睡到中午。他起床的时候看见他妈坐在电脑前面不知道干嘛呢,走过去一看,这位母亲正在搜索:男男恋爱,如何拴住他的心?施贺杨:“妈,醒醒。”“你也醒醒。”施贺杨他妈说,“对人家上点心。”施贺杨翻了个白眼,自己去厨房找吃的去了。吃饱喝足施贺杨给汪盛打电话:“我妈好像不太对劲。”“怎么了?”“我跟她说我找了个老公,”施贺杨说,“她还挺高兴。”汪盛笑了:“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吃错药了?”“因为你老公是我。”汪盛问他,“昨天晚上你回去之前我让你今天做的题,你做了吗?”施贺杨不说话了。“等会儿见面,我检查。”“等会儿我有事儿呢,见不了面。”“少来,”汪盛说,“昨天我怎么说的?少做一道,你自慰一次给我看。”施贺杨服了,他发现现在汪盛越来越有办法治他。“你别闹。”“没闹。”汪盛轻笑着,低声说,“我还挺想看看你自慰的,为了这个,特意买了一盒笔给你。”施贺杨:“……汪盛,分手吧。”“你跟谁分手啊?”施贺杨他妈突然出现,“别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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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干

73施贺杨服了,回头盯他妈:“别偷听人家打电话!”他妈撇嘴:“还人家,啧。”“啧”完,施贺杨他妈走了,电话里汪盛问:“谁啊?”“我妈。”施贺杨说,“她知道我跟你处对象,乐得啊。”汪盛笑了:“谢谢阿姨喜欢我。”“你想多了,她只是觉得我给她钓了一个金龟婿。”“那我也谢谢。”汪盛说,“我今天心情好,允许你少做两道题。”“汪盛,你真的过分了。”“是你说的想跟我一起上大学。”行,自己说过的话,那就得受着。“等会儿我去找你。”施贺杨灵机一动,“你来我家呗!”“去你家?”俩人好上这么长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汪盛家里学习或者是做爱。“对,我妈等会儿出去,家里就咱俩。”施贺杨说,“我一直想到阁楼做爱来着,嘿嘿嘿。”“……想点儿有用的行吗?”“这多有用啊!你快点儿过来,不是知道我家在哪儿么?”汪盛确实知道。施贺杨从来没告诉过他,但他曾经找来过,就是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个星期六。施贺杨根本不给对方反悔的机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他从卧室探出头,跟他妈说:“你什么时候走?”“你管我?”“这是关心你!”他妈看了看时间:“半小时后。”“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施贺杨撒腿就跑,朝着小区外面的一家成人用品店就去了。他在店里买了安全套跟润滑剂,顺带还买了一条性感的丁字裤。这东西他没穿过,就是突然看见了,觉得新奇。老板卖这东西要看身份证的,半个月前刚成年的施贺杨骄傲地把自己的身份证拍在了老板的收银台上。他带着这些“作案工具”回了家,刚巧遇上他妈准备出门。“拜拜。”十分乖巧,施贺杨难得这样。他妈觉得有猫腻,不想走,但不走又不行。“别给我搞事。”他妈警告他,“小心我回来收拾你。”“不搞事,放心吧。”不搞事,被人搞。施贺杨笑眯眯地送走了他妈,然后回家洗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穿上了买来的丁字裤。黑色的。蕾丝的。骚死了的。他站在穿衣镜前打量着自己,觉得有点儿上头。什么玩意儿啊?他转过去,背对着镜子,扭头看着夹在臀缝中间的那根黑绳子。施贺杨本来皮肤就白,穿着这么个东西,还真有点儿勾人。他翘起屁股,搔首弄姿了一下,然后被自己给恶心着了。门铃响了,他老公来了。施贺杨赶紧穿上睡衣,跑去开门了。门外,汪盛挺拔地站在那里,看得施贺杨春心荡漾。“老公。”汪盛微微皱了一下眉。“老公早上好啊。”“已经中午了。”“老公请进吧。”“……”施贺杨一道题都没做,但是他现在显然没有心思做。“老公请进,老公你要喝水吗?”施贺杨如此频繁地示好,绝对心里有鬼。汪盛已经看透他了。“题没做?”施贺杨笑,过去把汪盛的书包放在了沙发上,拉着人也坐了过去。汪盛坐在沙发上,施贺杨抬腿就坐在了他身上。“给你看个好东西。”说着,他拉开了睡裤的裤腰。汪盛垂眼一看,黑色的蕾丝兜着施贺杨已经微微挺立起来的性器,像是在跟他说:老公,亲我啊!“这是干嘛?”汪盛抬眼看他,“用这个来逃避做题?”施贺杨冲他笑了笑:“这招管用不?”汪盛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把捏住了他的臀肉。“管用。”

我本来是想今天完结的,但是他俩又要打炮了,他俩一打炮又要好几章,感觉今天有点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