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施贺杨觉得自己是真冤,被奸人所害,风评算是彻底地毁了。但这会儿他没精力跟汪盛较劲,享受性爱的美好才是人生头等大事。“骚。”施贺杨短暂地对汪盛的话表示认同,“我最骚。”他微微直起身子,双手撑在汪盛脑袋两边,开始随着对方的动作扭起腰来。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学习能力还挺强,他不遗余力地配合着汪盛。他的扭动,汪盛的抽插,俩人无比契合,跟最默契的乐队一样,在台上的表现惊为天人。这姿势实在让人痛快,每一下都插得施贺杨酥酥麻麻,他一睁眼发现汪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竟然莫名涌起一股害羞的感觉。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施贺杨脸皮这么厚,竟然也会不好意思。施贺杨扯过旁边的枕头蒙住汪盛的脑袋,之后想了想,又把枕头往上推了推,让汪盛的嘴露了出来。他俯身跟人接吻,呻吟顺着嘴角往外溢。天已经黑了,没开灯的房间里有两团火在床上燃烧,把黑漆漆的屋子照得火光四溢。汪盛的动作越来越剧烈,抽插的同时还一手揉捏施贺杨的臀瓣一手给他撸动着勃发的分身。施贺杨没力气了,充气娃娃似的趴在人家身上任由对方摆布,有那么几下汪盛顶得狠,他几乎觉得自己要被捅坏了。施贺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只知道反应过来时他们俩肚子上都已经是黏糊糊的一片。每次他都比汪盛先射,施贺杨觉得这真的太丢人了。为了报复,他只能一口咬住汪盛的肩膀,这一下他可没留情面,直接给要了个血痕子出来。他这一口咬得汪盛吸了口凉气,但莫名觉得爽。施贺杨在他身上怎么作乱他都觉得舒服,觉得痛快。汪盛算是发现了,自己在施贺杨这里就是一变态。他抱住施贺杨翻了个身,把人按在床上发了疯的猛兽一样顶撞,啪啪的拍打声,任谁都想不到其实是两个高中生发出来的。射了精的施贺杨这会儿已经手指都没力气再动,软塌塌地被人干,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叫声。身下的人紧闭着眼睛呻吟着,全身都汗湿湿的,白净泛着粉红,他用力掐着对方的腰,再松手时上面留下了清晰的红痕。这太诱人了,就像是他春梦里做得最畅快的一场。“杨杨,”汪盛叫他,“舒服吗?”施贺杨哪儿还有力气跟他说话,回应都懒得回应。“宝贝儿,”汪盛又加快了速度,床板都跟着开始作响,施贺杨的头不停地被撞到前面,好在刚刚那个枕头还在,他不至于磕到了床头,“舒不舒服?”施贺杨咬住嘴唇,连连点头,有那么几秒钟他几乎失去了意识。“老婆,”汪盛突然停下,把人拉起来抱在怀里,再一顶,施贺杨又是一声惊呼,“爱不爱我?”他像是非要求证什么,然而他的心情却完全无法被对方感知。施贺杨已经快晕了,大脑严重缺氧,只能趴在汪盛肩头喘息呻吟。汪盛拿他没办法,又爱又怜,疼惜地亲了亲他湿哒哒的侧脸,然后继续抽插,在终于射出来的时候,紧贴着施贺杨的耳朵说了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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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蹭

49爱不爱的这种事从十七八岁的人嘴里说出来显得郑重却又带着点儿幼稚。多少人活了一辈子都不知道“爱”是怎么回事儿,何况是一个没有抬起头真正眺望过世界的年轻人。然而,在这个成年人越来越少敢说“爱”的时候,反倒是未经多少世事的孩子们更把它当回事。施贺杨恍恍惚惚地趴在汪盛怀里,觉得有些耳鸣。他问:“你说什么?”汪盛没说话,只是吻他。一场激烈的性事到了最后总是走向温馨,施贺杨一开始不适应跟汪盛有这种暧昧的亲昵,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法抵抗这种耳鬓厮磨。他懒懒地瘫在那里,黏糊糊软趴趴的,享受着汪盛的抚摸跟亲吻,对方的吻很轻柔,想一种抚慰。“你可真不要脸啊……”缓回神的施贺杨又开始嬉皮笑脸,“管谁叫老婆啊?”“你先不要脸的。”汪盛的手玩弄着施贺杨软下来的性器,带着点儿戏谑的笑说,“用不用我给你数数,你一共叫了多少声老公?”施贺杨撇嘴笑,笑得眼角带着一股子媚气。“不是我叫的,你幻听了。”汪盛看着他笑,任他胡说八道也不生气。俩人黏黏糊糊地在床上摸来摸去的,施贺杨问他:“别人摸过你没有?”“有吧。”“什么叫有吧?”施贺杨眉头一皱,“操,我就知道,你早被人占了便宜,我还是来晚了。”他这糙了吧唧的话听在汪盛耳朵里竟然有点儿甜蜜,这是吃醋呢?“小时候我爸应该摸过,”汪盛说,“我爷爷奶奶估计也摸过。”“……汪盛你怎么那么烦人?”施贺杨瞪他,“谁问你这个了?”汪盛笑了出来:“那你问哪个?我不懂。”“少来,你不学霸么?阅读理解怎么得的高分啊?”“全靠懵,”汪盛抱着他,手指在对方湿漉漉的阴毛间撩了撩,“运气好。”施贺杨抬眼看了他一会儿,汪盛问:“想什么呢?”“我在琢磨你运气凭什么这么好,”施贺杨哼哼一声说,“凭运气能考第一,凭运气还能睡到我这么个极品帅哥,你都哪儿来的运气啊?”汪盛笑出了声,没忍住,亲了对方一口说:“从你这儿蹭来的。”“那别!你离我远点!”施贺杨故意闹他,作势要把人推开,“我这人天生运气不咋地,可不给你蹭了。”“那我匀给你一点,”汪盛抬起长腿把人勾在怀里,“你好好蹭蹭,把我的好运蹭你那儿去。”谁都知道这是扯淡呢,施贺杨就跟着他扯。“真的?”施贺杨的手搭在了汪盛的腰上。“真的。”汪盛说,“我的什么都给你。”施贺杨一怔,没脸没皮的人突然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眼神闪烁,不看对方,凑上去舔了一下汪盛的乳头说:“那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蹭一会儿。”说完,他抱住了汪盛,老老实实地窝在了对方的怀里。施贺杨能清楚地听到汪盛的心跳声,跳得他心都跟着乱了。他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刚刚高潮时,突然耳鸣消失,听清了汪盛的话。这人说,他爱我?施贺杨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还真叛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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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啊

50施贺杨说:“老师跟你爸估计都得气死。”“什么?”汪盛从床上下来,扛着人去浴室。施贺杨倒挂在汪盛身上,大脑都充了血:“你好好一学霸,非得爱上我这么个不上进的家伙,你怎么就那么叛逆呢?”汪盛笑了出来。进了浴室,他把人放稳,俩人抱在一块儿洗澡。“不让老师知道不就完事儿了。”汪盛的手指在他后面搅,“站直了,别扭。”施贺杨倚着他笑:“哟哟哟,可真了不起。”他手指勾了勾汪盛的下巴:“学霸跟老师也有秘密啊?”汪盛扫了他一眼,咬了一口他的嘴唇。“你轻点!”施贺杨瞪他,“咬坏了你赔得起么?”汪盛不说话,报复似的使劲儿戳了一下他的G点,直接把人戳得腿软了。“烦人。”施贺杨这会儿娇气得不行,说不得碰不得的,“那你爸呢?你爸没问你啊?”施贺杨可是记得,当时汪盛他爸回来的时候,他一丝不挂,身上盖着条毯子。那场面可刺激。“你上的那管药膏都是我爸给的。”汪盛拿着花洒直接朝着他穴口喷,喷得施贺杨娇喘连连。他扭着腰哼哼唧唧地说:“你别这么弄我!”“不舒服?”汪盛可以说是把人耍弄了个痛快,看着施贺杨在那儿难耐地扭,有种把人牢牢攥在手里了的感觉。舒服说不上,但其实也不难受。那是一种不太好形容的感觉,陌生又不知所措。施贺杨根本架不住汪盛这么弄,没一会儿就开始喊老公求饶。汪盛闹够了,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搂着人腻腻歪歪地洗完了澡,回了房间。施贺杨光溜溜地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看汪盛换床单,自己悠闲地嘀咕:“你还挺勤快。”汪盛心说,能不勤快么,以前跟着懒死了的爹,现在又找了个懒死了的对象。“你今天屁股不疼?”“还行,”施贺杨说,“我可能真的被操开了。”“……”汪盛算是发现了,施贺杨脸皮厚起来,什么话都往外说。“行了,过来把衣服穿上。”汪盛找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给他,“你那校服先别穿了。”刚才俩人干柴烈火的时候,施贺杨裤子的拉链被汪盛给弄坏了。“不穿。”施贺杨故意闹他,“我就这样,凉快。”汪盛笑了:“真不穿?”“真不穿。”施贺杨说,“反正咱俩什么没看过?你家也没别人,我裸奔舒服。”“行,那你就别穿了。”汪盛把衣服放到一边,直接端着椅子连带着坐在上面的施贺杨一块儿端到了桌子前,“背单词吧。”“啊?”施贺杨一脸茫然,“啥?”“今天晚上你还什么都没学呢,”汪盛拿出英语书,又拿出了数学书,“你自己选,背单词还是学数学,我都可以。”“我都不可以!”施贺杨嚷嚷,“汪盛你是人吗?我才从你床上下来你就这么对我啊?”“是人,就这么对你。”施贺杨起身就跑,结果被汪盛抓了回来。最后的结果是,汪盛坐在椅子上,施贺杨光着屁股被按在人家圈在怀里坐着,强行背完了二十个单词和三个数学公式。施贺杨:“我后悔了,我要跟你分手。”“后悔也晚了,”汪盛说,“你敢跟我分手,我就敢当着全班人的面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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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之结 19:41:2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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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信

51施贺杨觉得自己特委屈,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人?重点是,真要掰了他还舍不得。从汪盛家离开的时候,他不仅身体“吃饱了”,还装了满肚子的知识,这让施贺杨很是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搞对象就搞对象,还逼着人学习?汪盛真不是人。心里骂着对方不是人,结果晚上回家睡觉做梦还梦见了人家,梦里面汪盛光溜溜地抱着他干得那叫一个痛快,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在没人的教室做爱。醒了之后,施贺杨觉得有点儿遗憾。真应该在教室做一次的,怎么想怎么刺激。但现实太骨感,肯定是实现不了的。他带着这种遗憾上学了,一进教室看见汪盛脑子里的黄色颜料就又打翻了。他路过汪盛的时候故意撞人家的桌子,然后假惺惺地说:“哎呦,对不起,不是故意的。”汪盛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理都没理,把被撞歪的桌子摆正,继续学习。太能装了。施贺杨铁了心要让汪盛破功。结果,一直到放学他都没找到机会。本来施贺杨又想跟汪盛走,然而班主任先了他一步,他这才想起昨天汪盛就说过老师要家访,看这样,今晚俩人的“单独辅导”是泡汤了。施贺杨难得没跟狐朋狗友出去玩,回家躲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本带着香味儿的信纸。这信纸是上学期前桌的女生给他的,当时他瞎撩拨隔壁班的班花,说是要写情书,跟前桌要了一叠信纸,结果回来一个字儿都没写。本来都忘了。施贺杨坐在一年也用不了几回、堆得满是杂物的书桌前,硬是把桌子收拾出一个角落来写字。信纸的香味儿已经淡了,从书包里翻出的一根中性笔还是昨天晚上从汪盛那儿顺回来的。施贺杨心想:我可真是个小偷,偷心又偷东西。小偷施贺杨咬着笔帽沉思片刻,然后在信纸上写老公,你的鸡巴好大啊!写完,施贺杨皱皱眉,觉得自己太粗俗。汪盛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人,但“鸡巴”这个词实在有点儿不文雅。他直接在信纸上划掉,重写老公,你的那啥好大啊!写完,施贺杨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什么玩意儿啊!”施贺杨趴在桌子上看这句话,笑得肚皮都疼。笑够了,继续写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写这封信给你,当然是因为,想你咯。想你,想跟你在教室里做爱,就在你的座位上,咱们俩跟在你家时一样,我坐在你腿上,你插在我的那个那个地方,为了不被老师发现,你用校服挡着,但是挡也挡不住,我都射到你的桌膛里面了。施贺杨对自己的文笔十分自信,相信这么简单几句就能让课堂上的汪盛欲火焚身。就这样,他把这封色情到极致的“情书”叠好,放进了校服的口袋。第二天,施贺杨大摇大摆走进教室,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立刻塞给汪盛的冲动,强忍着到了班主任的课。他在上课铃响起的同时假装路过汪盛的座位,迅速把叠好的信丢到了对方的书桌堂里。汪盛用余光瞄了他一眼,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拿出来夹在了书里。班主任开始讲课,汪盛用桌上摞成堆的书挡着,打开了那封信。浅粉色的信纸,写满了污言秽语。还上着课,汪盛就硬了。

施贺杨真的有在认真影响汪盛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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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哎

52那封信汪盛甚至没敢看完,他把信纸重新叠好,表面上看不出这人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信被他放进裤子口袋,然后继续不动声色地听课。说是不动声色,事实上,汪盛把书包往外拉了拉,挡住了他的裆部。施贺杨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伸长了脖子观察着汪盛的一举一动,他得意得不行,满脸都写着小人得志。现在就等彻底破功了。下课铃声响起来,汪盛依旧坐在那里不动。施贺杨走过去,校服扣子又解得只剩下两颗,吊儿郎当地到了汪盛附近,没招惹汪盛,而是坐到了汪盛斜前面那个女生的旁边。施贺杨这人没个正经,平时在班里就爱撩骚,班上的漂亮姑娘都是他“老婆”。当然,他的玩笑话谁也不会当真,用他前桌那姑娘的话来说就是:“施贺杨他没有心。”以前施贺杨有没有心不清楚,但现在有,一整颗心都放在如何戏弄班长上。他坐在汪盛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跟女生有说有笑,没事儿还不经意地扫一眼汪盛的方向。说到兴起,施贺杨会笑着突然转头问:“班长,我说得对不对?”汪盛手里攥着笔,板着脸抬眼看他。施贺杨笑:“班长,你好凶啊!”汪盛看了一眼他跟女生之间的距离,决定继续不做声。施贺杨像是终于找到了跟汪盛说话的机会,干脆转了过来,朝着汪盛絮叨:“班长,你下课也学习,不累吗?”汪盛头都不抬。“你学什么呢?教教我呗。”施贺杨抱着椅背,下巴搭在上面,看起来竟然还有点儿乖巧。殊不知,全班数他最闹腾。汪盛终于忍不了了,这家伙怎么能这么絮叨?“你不会。”汪盛说,“就你背的那几个公式,也就做初中的题。”他说完,周围的人都沉默了。几秒钟后,同桌问汪盛:“你咋知道他背过公式?”施贺杨也笑:“对啊,你怎么知道我背过公式?”他身子前倾:“那你说说,我都背了什么,哪几个能解初中数学题呗。”汪盛知道自己被这家伙套路了,瞪了他一眼不说话。“哎对了,早上我来的时候,有个不知道哪班的女生让我把这个给你,我差点儿给忘了。”施贺杨从裤子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封信,伸长了手臂递给汪盛,“可能是情书哎!”一听说是情书,周围的人都来劲了。高三生活本来就无趣,有了点儿乐子大家一起凑热闹。“看看看看!”同桌凑上来,“谁写的啊?长得好看吗?”他伸手要接,结果被施贺杨躲开了。“哎,又不是给你的!”施贺杨站了起来,走到汪盛身边,硬生生把那情书塞到了被汪盛按着的数学练习册里,“班长,人家煞费苦心给你写的情书,你可得好好欣赏啊,别伤了人家的心。”说完,施贺杨笑嘻嘻地朝着汪盛的耳朵吹了口气,然后又跑回后面呼朋唤友玩五子棋去了。汪盛面无表情地看着数学练习册,舌头在口腔里用力地舔了舔牙齿。“施贺杨!”“哎?”汪盛突然大声叫施贺杨,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物理老师让你下节课去办公室找他,”汪盛说,“别忘了。”

接下来真的不是gh,是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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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唷

53物理老师个屁。施贺杨忍着笑看着汪盛,嘴上应答着。“你是不是又在物理卷子上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施贺杨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怎么回事儿,干别的不行,但绝对是惹怒老师的一把好手,曾经,施贺杨因为考试不会,在卷子上画了棵大白菜,画得还正经挺不错。“对啊,画了个大鸡鸡。”施贺杨笑盈盈地看着汪盛,那人正站在讲台上,背对着他们,往黑板上写今天各科留的作业。班长实在有点儿尽职尽责,施贺杨都被感动了。上课铃响了,汪盛也写完了。他把剩下的半根粉笔规规矩矩地放在讲桌的粉笔盒里,然后扫了一眼教室的最后一排。施贺杨已经站起来,溜溜达达地往外走。汪盛没有紧跟着他出去,回座位做了一道题,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去了厕所。自习课的厕所,施贺杨躲在那儿偷偷抽烟。汪盛一进去就把人拖进了隔间,搂在怀里接吻的同时,把烟头丢进了便池。他什么都不说,手直接伸进施贺杨的裤子使劲儿揉捏软乎乎的臀瓣你。施贺杨被他揉得舒服,倚着他哼哼。不是挺能装的吗?这就受不了了?施贺杨觉得自己的战争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魅力。就在俩人热烈地接吻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隔间里的两个人同时顿住,互相看着。进来的不止一个人,听那架势,至少三人。其中有人在哭。中学男生的厕所里,霸凌事件屡见不鲜。别说厕所了,有不少人干脆就是在教室欺负人。言语羞辱,同时还“附赠”身体暴力。汪盛皱起了眉,放开施贺杨准备出去。施贺杨一把抓住他,用口型说:我来。施贺杨心说:打架我是专业的,你一学霸还是闪一边去吧。他把汪盛往里推,自己出去的时候很小心地半掩着门,免得被人看见里面还有一个人。可不能让人看见他们牛逼的班长在上课时间跟他这小混混在厕所隔间做牛逼的事儿,施贺杨莫名就想保护那家伙,他怕别人风言风语弄得汪盛不开心。吊儿郎当地从隔间走出来,出来的时候还不忘重新关好门。那几个人显然没料到这会儿厕所还有别人,而且还是施贺杨。他们不同班,但全校也没几个不认识施贺杨的。拽得二五八万的施贺杨身子斜斜地站在那里,娴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连打火点烟的动作都一气呵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老烟枪。“干嘛呢啊?”施贺杨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们,“你们把人家校服都弄脏了不知道吗?”他说的是被推搡在地上的男生。那男生又瘦又小,长得白净秀气,眼镜被打得歪歪地挂在鼻梁上。看着真够可怜的。施贺杨日常生活就是调皮捣蛋,然后不定期打架斗殴,但他不欺负人,不搞校园霸凌那一套,没劲,那是傻逼才干的事儿,他不是傻逼。“三个欺负一个,要脸吗?”施贺杨朝着他们吐了口烟,“呕。”“你别管闲事。”其中一个个子高点儿的男生说,“他恶心着我了,活该被收拾。”“恶心着你了?”施贺杨轻声一笑,把那坐在地上的男生拉起来,还叼着烟双手小心翼翼地给人扶正了眼镜,“我看着怎么是你更恶心呢?”“操,”那男生有点儿急了,握上了拳头准备动手,“我再说一遍,你跟这事儿没关系,我不想跟你动手。”“别啊,我站这儿了就跟我有关系了,”施贺杨叼着烟眯眼笑着看他,“来来来,好几天没干架了,手怪刺挠的。”他抬手搭在“小眼镜”肩膀上拍了拍:“乖,该干嘛干嘛去,哥哥要施展一下拳脚,可别误伤了你。”

施贺杨中二病还挺严重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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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呸

54汪盛在隔间里听施贺杨“大放厥词”听笑了。这家伙是什么人他清楚,打起架来下手多狠多没分寸他也清楚,毕竟是自己“盯”了这么久的人。他没立刻出去,没必要,施贺杨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三个废柴。施贺杨说:“你们也就欺负欺负老实人。”其中一个不服,就话最多的那个男生后背贴着暖气片,磕得生疼还愤愤地说:“他老实?他老实就不会偷我东西!”施贺杨一听,“哎呦”了一声,回头问那小眼镜:“你偷人家什么了?”小眼镜的脸“刷”地就红了,低着头不吭声。“偷我用过的笔。”“没有水儿了!是你扔了不要的!”小眼镜解释。那人笑:“我扔了你又捡回去当宝贝似的,你安的什么心啊?”施贺杨看看小眼镜,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什么。“你可闭嘴吧。”施贺杨懒得管那些感情纠纷,他又不是民事调解员,“你扔了就管不着别人捡走了,因为这就欺负人,你过分了啊。”“你知道什么啊?”那人还说呢,“这小子恶心着我了。”小眼镜想解释什么,但欲言又止,最后咬住了嘴唇。“得了,懒得听你们这些废话。”施贺杨转身打算走,还没走出厕所呢,身后小眼镜又挨揍了。这可把他气着了,回手又是一拳,把人按地上打。他打那人,对方嘴上朝着小眼镜骂骂咧咧的。施贺杨正打在兴头上,汪盛推门从隔间出来了。大家都愣住了。被按在地上的男生懵了一下,努力回忆了一番,他总觉得刚才这施贺杨好像就是从那个隔间出来的。但是……“差不多就行了。”汪盛冷着脸把施贺杨拉了起来。施贺杨挣扎:“哎你别管我!”汪盛拎猴子一样把施贺杨扯到身后,垂眼看着被按在地上打的人说:“互相尊重,懂吗?”“啊?”汪盛回头跟小眼镜说:“把那笔还他。”小眼镜低着头:“笔被他抢走了。”汪盛点点头,又看回地上坐着的、被施贺杨打得很是窘迫的人:“跟人家道歉。”“我道歉?我凭什么?”那人说,“你怎么不问问他拿着我的东西干嘛了?我没让他道歉就不错了。”“对不起!”小眼镜头埋得很低,“我错了。”施贺杨八卦地问:“你拿他笔干嘛了?”他看着小眼镜,发现这家伙脸都快蒸熟了似的,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儿。汪盛看了施贺杨一眼,施贺杨站直:“我不问了。”“他跟你道歉了,你也跟他道歉吧。”汪盛看着眼前已经站了起来的人说,“不管他拿着你的笔做了什么,估计他现在非常后悔,而且以后也不会再这么做了。”施贺杨还是好奇,还是想知道小眼镜拿着人家的笔究竟干嘛了。“恶心。”对方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呸”了一声绕开他们往外走。汪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施贺杨就像个称职的打手接收到了老大的信息,一步上去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膝盖上。那人刚好跪在了小眼镜前面。小眼镜慌得“嗷”一声跳开,躲在了施贺杨身后。“你轻点。”汪盛说施贺杨。施贺杨撇撇嘴:“就你会当好人!”汪盛不跟他斗嘴,只是觉得烦。本来这节课老师们都开会去了,他跟施贺杨可以躲起来好好亲热一下,结果全被这几个人搅和了。烦死了。他皱着眉看着被踹了膝盖疼得呲牙咧嘴的人说:“你快点,道个歉就让你出去,别耽误我时间,我还有一套物理题没做。”他身后的施贺杨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不要脸!假正经!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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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ca

55最后的最后,那人还是被施贺杨按着脑袋跟小眼镜道了歉,道完歉才放人走。那几个坏了汪盛兴致的家伙走了,他也准备走,施贺杨一把抓住他的衣摆:“你干嘛去?”汪盛回头看他:“回去做物理题。”“你做个屁的物理题!我的题还没给我解开呢!”说完,施贺杨突然想起厕所还有一个人,尴尬地转向了愣在那里的小眼镜。小眼镜被看了,慌了,连连后退:“我什么都不懂!你们别打我!”他像是被人欺负怕了,后退到墙角,恨不得缩起来。“谁稀罕打你啊?”施贺杨说,“跟你打架多没劲啊。”汪盛把自己的衣服从施贺杨手里扯回来,一把捏住他的鼻子说:“老实点,晚上放学再给你补课。”说完,他抬脚离开了。洗手间的门关上,里面只剩下站那儿傻笑的施贺杨跟颤颤巍巍不知道该不该抬头的小眼镜。施贺杨懒得管他,伸了个懒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烟盒跟打火机,溜溜达达准备出去。“谢谢你!”小眼镜偷瞄施贺杨,“还有……你男朋友。”施贺杨突然就定在那儿了,然后眉毛都飞起来似的说:“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哪儿能跟烦人精搞对象啊!”小眼镜看着他,然后也笑了,十分感慨地说了句:“你们真好。”“我好,他不咋地。”施贺杨扒拉了一下小眼镜的眼镜框,“你回去上课吧,以后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这不能忍,你忍了一回下回他们还欺负你。”小眼镜又把头低下了。“我……活该的。”“嚯,什么意思?”小眼镜咬着嘴唇不说话了。施贺杨的八卦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刚才汪盛在,不让他多问,现在那“烦人精”走了,这就是他的天下了。“哎,我说啊,你拿人家的笔干嘛了啊?”施贺杨说,“你下次要是没笔用了,来找我要,我有的是用不完的笔,别找那些事儿逼。”他刚说完,小眼镜豁出去了似的,说了句:“自慰来着。”然后施贺杨差点儿厥过去。他赶紧摆手:“算了算了,也别跟我要了。”他后退两步打量着这小眼镜,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有点儿牛逼啊兄弟。”小眼镜已经无地自容了,他其实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这件事儿的,当然了,因为他不小心,被笔的主人看见了,现在这事儿已经传遍了他们班,估计早晚也会传遍全校。小眼镜不想说,可施贺杨毕竟帮了他。施贺杨说:“你拿他的笔那啥,难不成喜欢他?哥们儿,你戴眼镜我只以为你近视,没想到还是高度近视,你看他的时候,都是摘了眼镜看的吧?”施贺杨觉得这人比自己还瞎,汪盛虽然狗了点儿,但起码只会按着他学习,不会把他拖厕所来打。虽然都是欺负,但性质不一样。这么一比,汪盛的形象在施贺杨心里突然高大了起来。小眼镜都快哭了,难受得不行:“我不喜欢了,以后都不喜欢了。”“那是最好,擦亮眼睛,找对象这事儿还是主要看人品哈。”施贺杨在这儿叭叭给人上课,搞得自己跟恋爱学家似的,“行了,回去上课吧,我也走了,别等会儿聊多了,你再爱上我。”他笑嘻嘻地推门出去,准备去外面玩一会儿。但是一直到他走到走廊尽头,已经要出了教学楼,也没见那小眼镜从厕所出来。施贺杨觉得不太对劲,转身就又跑了回去。当他推开洗手间的门时,看见小眼镜正费劲地往窗台上爬,他赶紧跑过去把人拉下来,劈头盖脸地骂:“你他妈至于吗?因为个狗逼就要跳楼自杀?这是不是太狗血了?”小眼镜被他吓着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小眼镜说:“我,我没,没想自杀,刚才他把我书包扔出去了,我想跳出去捡回来。”施贺杨顺着窗户往外看,他怎么忘了呢,这他妈是一楼,自杀个屁啊自杀!施贺杨气急了,他觉得自己智商下线全都是汪盛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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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烦

56施贺杨摆摆手,捡去吧捡去吧,反正是一楼。小眼镜懵懵地看着他,然后就笑了。施贺杨心说,这小眼镜长得还怪可爱,就是眼神儿真不好。可怜人啊。他感慨,果然每个优秀的人都要被上帝咬一口再投入人间,比如他,样样都好唯独成绩不好。想到这里,他想起了回去“做物理题”的汪盛。“狗,太狗了。”施贺杨自言自语,“我可真是要被气死了。”他是真的要被气死了,跟对象在上课期间调情,多牛逼的一件事儿,竟然就这么被打断了,越想越生气。施贺杨瞥了一眼小眼镜:“你生气不?”“啊?”“放学我帮你揍他!”说完施贺杨就往外走,准备呼朋唤友,放学了把那打扰他跟汪盛亲热的狗逼堵住揍一顿。“别别别!”小眼镜一听他要揍那人,赶紧拉住了他,“这件事是我不对,你别打他。”那小眼神儿,隔着眼镜片都挡不住哀求的目光。施贺杨就不懂了。虽然小眼镜拿人家的笔自慰确实有点儿过火,但那笔怎么说也是那家伙不要了,小眼镜偷着捡回来的,这事儿有点儿圈地自萌的感觉,被发现了就要被这么欺负,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估摸着人品多少也是有点儿瑕疵的,打一顿怎么就不行了?小眼镜说:“求你了,别打他。”施贺杨撇嘴:“哦。”没劲。他甩开小眼镜的手,走了。回到教室的时候,离下课已经没几分钟。汪盛斜前桌的女生下午没来上课,施贺杨干脆跑去那儿坐。他一过去,周围人都看他,就只有汪盛当他是空气。气死了。施贺杨又被气死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施贺杨跟在汪盛身后晃荡,说好了放学要单独补课,施贺杨绝对不会放过他。施贺杨都想好了,今天他要当着汪盛的面儿把自己写的那些下流话全都说一遍,臊死那个假正经。他发现自己特别喜欢捉弄汪盛,就跟没脑子的小屁孩儿似的,十分不稳重成熟。他其实想让自己在对方心里是那种狂拽酷炫的设定,就像下午在厕所为小眼镜伸张正义时那样,但人设凹不了几分钟就崩塌了。很烦。俩人出了学校,朝着巷子走。到了这边,人已经没多少,汪盛放缓了脚步,刻意让施贺杨跟了上来。施贺杨嬉皮笑脸地走过来,顺手就摸了一把人家的腰:“宝贝儿,想我没?”汪盛冷眼看看他:“你正经点。”“……不想我就杀了你!”施贺杨斜眼看他,“够正经吗?”然后汪盛就笑了。他一笑,施贺杨也跟着笑,施贺杨笑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让汪盛不许笑。俩人就这么闹着拐进了巷子里,然后就又看见了被堵在墙边的小眼镜,堵他的还是那个被小眼镜喜欢着的“瑕疵人”。施贺杨一看,好么,小眼镜都哭了,眼镜片碎了一片,裤子被扯掉了一半,海绵宝宝的内裤都露出来了。真是人间小可怜。施贺杨倚着汪盛,看着那边的两人说:“嘿,干嘛呢?光天化日的,不嫌有伤风化啊?”说完,他转头问汪盛:“我这两个成语用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