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阑你放开我!”她伸手狠推男人身上滑稽可笑的黄马甲。

当下巴被抬起的时候有些什么从她眼角滑落,顺着仰高的脸庞流淌出一道温热的河流,那双一别多年却依然干净明亮的眼眸就这么明明白白撞进她眼中,击碎她强撑起的铠甲。

她的挣扎无法阻止黑影的靠近,背上和下巴熨上既陌生又熟悉的温度使她心律无常,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轰隆作响。

“我可以走,但你别哭啊……”

季星阑微颤的尾音,在两唇相接的时候结束。

作者的废话

给你们星星来点甜甜:)

93.吃人<钟意她(NPH)(周老板娘的写肉号)|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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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吃人<钟意她(NPH)(周老板娘的写肉号)|PO18臉紅心跳93.吃人

焦慮的小全连着狂抽了三根烟,正打算给季星阑再打一个电话的时候,看见刺眼的黄色小马甲从小区铁门走出,两条大长腿走得极快,很快穿过斑马线向他小跑而来。

他警惕地左顾右盼,等黑头盔男子坐上车后他也火速驶离现场,等开出一段路之后他依然心有余悸,“大佬……我真是不敢再帮你了,被easy哥知道我怕我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现在越来越相信公司的传闻了,想到easy“沙煲咁大个拳头*”就打了个寒颤。(*星爷经典台词,砂锅那么大的拳头)

他一边吐槽,一边看着后视镜里已经取下头盔的季星阑,小全原本以为他心情会挺好,可看他隐在浓郁阴影里嘴角抿得极紧,怕是不太愉快了。

“那些玩具交给小孩了吗?”季星阑不方便去商场购物,便在网上买了一堆,什么乐高什么托马斯小火车,小全负责帮他签收。

“嗯……”

季星阑不太想说话,因为他的舌尖被宫欣咬伤了,现在满嘴全是铁锈味,随便碰到口腔里哪一处都会疼上好一会。

他胸口往下几寸依然一阵阵刺痛,用手压了压更甚,皱着眉问小全:“车上有止痛药吗?”

“有,怎么了?又胃痛了?”小全留一手握着方向盘,伸手把副驾驶上的背囊往后递给季星阑,“在最外面那一格有个药盒,上面有标药的名称,别吃错了。”

“好。”

季星阑找出药盒,倒出两颗止痛药,就着车上的矿泉水服下。

嘴里的血腥味被冲淡了一些,他闭上眼小憩,回想着刚刚天台上的一格格定格画面。

破了皮的舌尖舔了一下上唇,似乎嘴唇上还附着宫欣唇齿间甜丝丝的香气,像甜蜜美味的奶油蛋糕。

小全还在唠叨着两人一定要套好话,一旦easy问起才好应对,好一会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语,后座那位主儿是一声不吭。

他又看了眼后视镜,这次见季星阑嘴角上扬。

啧,看来心情还是不错嘛。

*

宫欣趴在围墙上,也不在意墙上的白灰会不会弄脏自己的手臂和裙子,她看着无垠画布上清冷的海黑色逐渐代替了炽热的火橙色,看地上璀璨的银河开始星星点点流动起来。

唇齿间似乎还染着淡淡血味,和她润唇膏味道混合在一起,似把奶油蛋糕切开后流出鲜血流心奶浆。

季星阑临走时抵着她额头说的话让她心漏跳了一拍。

“宫欣,如果比的是对你的喜欢程度,那我一定不会输给别人……”

……哪里学来的油腔滑调……

宫欣烦躁地踢了一脚白墙,白灰粉尘簌簌掉落。

萧琮遠遠地看着那抹身影如暗夜幽灵在夜风里浮游,他靠在墙边站了有一会了,没往前走过半步。

从宫欣拒绝他之后,他还没试过和她独处在同一空间里。

是他搞砸了,抱着一丝侥幸继而破坏了游戏规则。

那天宫六生来他家看资料,他没忍住问了句:“汪律师是不是在追求宫欣?”

宫六生搁下资料,看了他好半响,“我以为你早看出来了。”

他顿了顿,一时没想明白宫六生的意思。

“除了汪汕,还有我。”茶几有点矮,宫六生手臂撑在膝盖处,指了指自己。

“可你们是……”叔侄一词卡在他喉咙中央不上不下。

宫六生重新拿起资料,瞥了他一眼:“又不是亲的。”

“也不能说是追求,我们只是陪在她身边而已,”宫六生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她有可能会做出选择,也可能谁都不会选,又或者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

“她不可能受限在一段单一的感情之中,你如果不能接受目前这样的关系,那我劝你还是早点退出吧。”宫六生离开之前说道。

不止宫六生的话,还有李蕴然的话也在他心里绕来绕去。

他想哄回宫欣却不知怎么开口,别别扭扭地借着帮李蕴然看伤口,实质心思总往宫欣那飘,连李蕴然都看出来了,趁着宫欣走开打电话时还跟他支招。

“宫欣很好哄的,其实她耳仔好软*,你只要多说几句甜滋滋的话,她就不记得跟你闹过别扭啦。”(*耳根软)

李蕴然拉下袖子盖住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伤口,望了一眼客厅,接着说:“我总觉得萧医生你想得太多了,有的时候凭着直觉做就可以了。你看看我,我以前也是想得太多了,考慮了家庭、条件、未来,唯独没有考慮到自己。”

“既然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抓紧和她相处的机会,以后的日子还长呢,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猜不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