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方向对比,确认就是许明轩在暗中保护着海商。
如果不是她疑心重,特地去查了一下,可能她这一辈子都觉得这些事是理所当然。
根据宁群交给她的那些犯罪证据就可以看出来,那些人从来就没有底线,比她想象得还要残忍。
只是披上了一层人皮,又擅长伪装,所以让人无法分辨他们到底是兽是鬼。
许时颜看向许明轩,目光坦然。
“我知道是你一直派人在帮助海商,或许你觉得没什么,但不管是朋友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只要是人情,那我就应该还。”
许明轩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目光,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只是怕你拖许氏后腿罢了,感谢的话就没必要说了。”
这件事,就连许母和另外两个哥哥都不知道。
“大哥,你偷偷摸摸地在背地里做这种事,怎么都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好歹我们也能帮上一点忙吧?”
许明远不满地说道。
许明华把脸别到一边,阴阳怪气。
“大哥是嫌弃我们能力比不上他,怕给他拖后腿,也罢了,不告诉我们也好,万一因为许时颜,大哥把许家的资产败光了,还不知道会出多大的乱子,至少,现在还能维持表面的繁荣。”
许明轩脸色不悦,却没出口反驳许明华的话。
一旁的许母,表情并没有太多意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放在大腿上的手掌有些微微发抖。
几个人并没有留意到许母这不易察觉的异常。
许诺沉默地用餐,然而攥住筷子的手指却用力得泛白。
以前,家里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而现在,她却被完全排除在外,就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
现在她才是盛家名正言顺的盛夫人,她的价值比许时颜高多了,为什么许母和几个哥哥却反而对她疏远?
许诺不明白,心中只有满腔的愤恨。
“其实,我这次回家,还有一件事,想要求你们。”
许时颜忽然说道,嗓音有些沙哑,直直地看向几人,坦坦荡荡,眼神透出几分哀求的意味。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就算是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也绝对不会相信将来有一天,许时颜会主动求他们。
“什么事肯让你拉下自己的脸面?”
许明轩心中浮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许明华和许明远互相看了一眼,脸色皆是孤疑。
“我想求你们,帮我救薄津恪。”
许时颜一字一句地说道。
“救?何出此言?”
许明轩眸光锐利,眉宇间带着迷惘。
许时颜抿了抿唇,顿了几秒,随后把薄津恪被调查局抓入狱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许诺瞳孔震颤,扯着唇角,露出一个复杂笑容。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盛氏怎么可能会卷入这种事,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吧?”
许时颜脸色冷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许明轩吸了吸气,像是早有预料般摇了摇头,似是有些头疼。
如他所料,果然又是薄津恪。
哪怕琼州岛那么危机四伏的情况,许时颜都没拉下脸来求他们帮忙,而薄津恪,却让许时颜突破了自己的底线和骄傲。
他是应该感谢薄津恪,让许时颜坦然地表达了自己的需求和情绪吗?
“他对你就这么重要?”
许明轩看着许时颜的眼睛,声音沉沉。
许时颜点了点头,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他帮过我很多,在琼州岛的时候,如果不是他自愿和盛铭寒走,我,包括在场的琼州岛居民,恐怕都会沦为炸弹之下的亡魂,感情先放在一边,哪怕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我都必须把他救出来,我需要你们的配合和帮助。”
“那可是调查局的监牢,从古至今,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的先例,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哥哥怎么可能会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
许诺嗓音近乎嘶哑。
眼看她就要和盛之俞就要正式举办婚礼领证,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
几个哥哥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像是在考虑着说什么。
许时颜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她也早就准备好了兜底。
随后,许时颜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我很清楚,对于你们来说,没有什么东西比许氏更重要,但是现在盛京环境恶劣,世家和琼州岛之间剑拔虏张,许家在这里延续了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