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迎夏行礼。
沈序洲跨入小院,见宋南姝放下茶杯起身,脚步慢了下来:“怎么让人把这个院子收拾出来了?”
“今日要见朱长贵,还有之前巡视庄子的账册要看,你院子里摆不开。”宋南姝视线落在紧跟沈序洲身后像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谢时容,“今日不知道夫君和时容公子都打到了什么猎物?”
迎春和迎秋见沈序洲和谢时容都风尘仆仆而来,立刻端来水让两人洗漱。
“打了只鹿和山鸡给你补补。”沈序洲净了手,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擦手,“还打到了好皮子,回头让人给你做成大氅,冬日快来了,等天气冷下来……你出门穿上,便不惧严寒了。”
两人净了手还没来得及坐下,管事便来报说,神卫军那边派人过来寻沈序洲。
沈序洲应声:“我这就过来。”
他将帕子丢在水盆中,温和望着宋南姝:“野味我已经让人送去厨房处理了,晚膳时候给你加道菜。”
“好……”宋南姝颔首。
谢时容见状起身:“那我也……”
“时容公子留一下吧!我正好有事和你说。”宋南姝笑着道。
“你留下看夫人有什么吩咐。”沈序洲说完,便虽管事先行离开去见神卫军的人。
谢时容展开自己的扇子,做出一脸镇定的模样笑盈盈望着宋南姝:“不知道夫人有什么吩咐我做的?”
“今日朱长贵来找我,准备将京都中我名下的几家铺子联合起来做一个将积压货物卖出去的法子……”
宋南姝在谢时容对面坐下,将今日朱长贵和她说的这些大致与谢时容讲了一遍。
谢时容眼睛一亮:“夫人这是哪儿找的人才!这法子不错啊!”
“我整理过相公给我的各大铺子的房契、地契,相公交给我的应该都是正当生意,类似玉醉楼……应该还是由时容公子管着。”
听宋南姝这么说,谢时容摸了摸鼻子:“什么都瞒不过夫人,夫人是想让我做什么?”
“一般这种风月场所还有赌坊,是最容易传递消息的地方!我是想等朱长贵准备妥当后……劳烦时容公子把风声放出去,当然……若是乐仙楼乐坊的各位姑娘能支持一二,那是最好不过。”
乐仙楼里的十二枝金花,全都是最为顶级的乐师,比如白芷姑娘的琵琶天下一绝,多少勋贵重金只为隔着屏风听上一曲,芍药姑娘的筝更是独树一帜,无人能比。
“这都是小事,即便是夫人不开口说这些,那我也得是帮忙办的!”谢时容将扇子在胸前扇的极快,“夫人要是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时容公子别着急,我还有一事想问。”宋南姝眉目含笑,将茶杯推到谢时容的面前,“刚才听到时容公子在隔壁院子说,该不会是我发现了夫君就是……后面的话我就听不见了,不知道我应该发现夫君就是什么?”
谢时容抿了抿唇,最怕的还是来了……
“就是,发现姓沈的他……他……”谢时容回头朝门口看了眼,视线又落在宋南姝身边一脸好奇的迎夏、迎秋和迎春身上,“人太多不好说!”
第247章 家中鸡飞狗跳
宋南姝抬手示意迎夏他们退下。
谢时容见宋南姝这架势,知道今日是肯定要给宋南姝一个说法。
他垂下眼睑眼睛珠子一转,反正姓沈的也不在,谁让他自己不自己跟宋南姝坦白呢!他自己既然不说,那他说了什么,姓沈的可就别怪他了!
谢时容用扇子挡着自己的脸,压低了声音凑近宋南姝,一脸鬼鬼祟祟开口:“夫人,姓沈的他啊……不举!”
宋南姝瞪大了眼。
谢时容看到宋南姝满脸诧异的表情,痛心疾首合了扇子,摇头开口……
“夫人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这些年一直在给他治这个毛病!你瞅瞅……今日出去打猎,他怎么不打别的,偏偏打了一头鹿呢!那鹿血是干什么用的?那可是壮阳的啊!”
“而且……这么多多年了,你细想一下!都说沈序洲这个人是玉面阎王,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他身边有女人了!而且都传言说……没人能把女人送上他的床榻!”
谢时容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合理,光明正大挡着宋南姝的面造谣沈序洲。
宋南姝这么一想,好似想起一些流言来。
的确是说,沈序洲此人不近女色!
就连当初柳云珩提起沈序洲也是这般说的,说有一个商人给沈序洲送女人,结果那女子神不知鬼不觉被送到那位商人和他夫人的床榻之上,闹得家中鸡飞狗跳。
见宋南姝似乎有些相信了,谢时容才接着说……
“刚才进了院子不见夫人,我就以为……夫人发现姓沈的就是一个不举男!”谢时容摇了摇头,“你说他姓沈的一个正常男人,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有心无力……他得多痛苦!所以你瞧瞧他都不敢在你面前摘下面具!”
“不举……和摘面具有关系?”宋南姝此刻脑子是嗡嗡的。
“不是你想啊!你现在没见过姓沈的,所以他可以不和你圆房,就说……我们两个人还不熟!可你要是看了他那张脸,你们又是夫妻是不是该圆房了!然后……他又不行!你说你以后看到他那张脸就知道他不行!那他作为男人不要面子的吗?”谢时容笑着道。
宋南姝眉头紧皱:“身体有疾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倒是可以请薛神医……”
“停停停!打住打住!这可是事关男人的尊严!”谢时容一脸认真道,“那薛神医是个女大夫!本来这事儿就难以启齿!我一个大夫就够了,真的别再让更多人知道这事儿了!”
宋南姝眉头皱得更紧了。
男人在意这个,宋南姝理解。
“姓沈的其实……就是想着等治好了自己的毛病,然后再摘下面具!这样你们两个人之间没什么秘密才是真正的夫妻嘛!”谢时容说完,似乎又怕宋南姝再追问什么,连忙接着道,“夫人,这事儿您可千万别在姓沈的面前提,他要是知道把他不举的事情告诉了你,肯定把我生吞活剥了!您就当不知道!”
宋南姝点了点头。
“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我收拾收拾要么今晚……要么明早必须得回城,就不在这庄子上陪您了!您有什么事尽管派人来送信便是!”
说着,谢时容起身行了个礼然后匆匆离去。
宋南姝坐在树下微微愣神,从听谢时容说沈序洲实则不举之后,她便认真会想每一次和沈序洲的接触。